“这句你记得倒是清楚。”祁纵嗤笑一声,挑着剑,用剑身在宁剑的脸上轻拍了拍,“你说,我是从哪里割好呢?”
“……”
这下子宁剑也分不清祁纵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了,先前的时候那一脸癫狂之色他看得分明,尤其是祁纵眼中猩红分毫可见。
现在猛然一下子正常反倒是显得怪异至极。
想杀了自己,这很正常——个屁啊!
为什么会前脚表白后脚就要杀了自己,就算他不接受也有商量的空间啊,这问都不问一句就动手算什么?
他还不一定不同意呢!
“同意?同意什么?”
祁纵手上一顿,动作轻微到宁剑没有丝毫察觉,宁剑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你该不会是还想着我刚才的话?想要对我有所回应吧?”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宁剑没好气看了祁纵一眼,再多说两句没试探出祁纵有没有问题,他快要被逼疯了。
他是看出来,祁纵现在是正常的很,虽然不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显然,就在那一抱之后祁纵就恢复了,还有之前在幻境中的那一次也是这样,难不成,他这一抱还有这等奇效?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这眼见着祁纵没有之前的疯癫之状,可瞧他的表情显然是没想把他放开,还饶有兴致地拿着自己的剑指着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
暗自挣扎了许久,半响宁剑抬眼看着祁纵,“你就打算将我这么一只困在这里?”
“我没拦着你从里面出来啊。”祁纵神定气闲地看着宁剑,倒不后悔自己方才就这样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而且看着宁剑这狼狈的样子,着实是有趣的很。
至于那什么想要杀他,拿着他的佩剑比划,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他现在是做不了的。
问道令鉴一日在宁剑身上,他便一日动不了宁剑。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放弃问道令,可他凭什么便宜旁人?
因为这件东西他被困了万年,现在让他为了一件他都不知道能不能下得去手的事情放弃,这不可能。
只是令祁纵没想到的是方才宁剑的反应,纵然有了之前幻境让他心中多少有了准备,可真的当他看到宁剑因为自己的话表现出那副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五味陈杂。
这,宁剑该不会是将他神志不清醒时候的话当真了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他连幻境中的人是不是他祁纵都分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分的清他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不清醒。
而且不比以前在禁阵中可望而不可及,这一次是他们两个面对面,祁纵清清楚楚地看到宁剑眼中映着自己的身影,又不是没有征兆,第一个幻境中自己把他折磨的这么惨,都生不起一点气,真的是心仪于他也是很可能的。
还有他刚才那句同意,没准宁剑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确定和他的关系?
否则宁剑为什么之前对他不屑喊打喊杀,现在又一副熟稔不设防,随随便便就跳进了他设下的陷阱?
除去对他有意思这个解释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任何理由啊。
最最最有力的一个佐证,就是眼下。
他方才意识不清的时候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这禁阵外阵乃是他的心魔给他的,心魔就算是心魔,可那也是宁剑,也即是说他自己也能操控禁阵,现在反倒在这里舍近求远,挣扎不停,定然是被他的话和他自己的心思扰乱了心神,连带着脑袋也不怎么灵光了。
惯会装模作样!
许是祁纵这番心理活动太过激烈,连带着祁纵的表情上都带着一丝一言难尽,宁剑脑海中猛然灵光一闪,瞬时反应了过来。
以前的时候常听师弟师妹们说情之一字使人盲目,可他以前修的虽不是无情道,但是对情道着实没有什么研究。
现在他是明白了,为何太上忘情宗在上古时期会这么厉害,鼎盛一时,又为何会衰败地如此迅速,仿若昙花一现,骤然就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一者修忘情道时刻保持清醒,比起那些个时不时犯傻的修士们自然是有着极大的优势,再者没有旁人牵挂,无杂念,修行速度确实快上不少。
不过他们怕是不知道,不仅是这情道不仅仅是对动情的人有影响,这对被表白的人影响也很大啊,瞧他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是被一个修为强大·性子阴晴不定·和自己是对立立场·说不定正在想着怎么杀自己·准魔头投怀一下,表白一下,自己就失去了分辨能力,实在是可怕至极啊!
找对了方法脱困自然轻而易举,宁剑刚一挣脱束缚,便听见祁纵轻“咦”了一声,循声望去,发现祁纵手中先前拿到的那块亮片骤然光芒大作。
“这个,不是先前你从我头发上拿下来的?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
听着宁剑这么问,祁纵反倒表情有些古怪,宁剑摇了摇头,“自是不知。”
“可这上面有你的气息,你感觉不到?”
祁纵说着手指捏着亮片在宁剑面前晃了晃,除却有些耀眼的亮光,宁剑没有从上面感知到任何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难道说,这就是你的气运碎片?”祁纵突然灵光一闪,看了宁剑一眼便朝着馆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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