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员们知道这是上头领导最擅长的打官腔，不过大气不敢出一个，反倒是最近才升职过来的小职工唯唯诺诺的问：“程总这是又要裁员，让我们另选一家吗？”
    程沐瑶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你们也知道，万启有三个分公司，以前江秘书所在的公司，还有王助理原来的分公司大多数都缺员工。说是裁员也不好听，最近有一个较大的单子，我准备交给分公司来做，你们赶制了这么多天的成果可不能就此浪费掉，不是吗？”
    小王解释道：“程总的意思是，之前的企划案不准备做，但是我们要接另外的案子，你们手里拿到的文件，是程总把你们上交的文件剪裁掉多余的，留下了你们最为看重的几点，到时候你们可能要去分公司暂时协理一段时间，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如同程沐瑶猜测的一般，看着坐在沙发里面的斯达夫约翰，程沐瑶露出会心一笑，“hello, mr staffer, why are you here so early today？”
    “oh, hello, miss 程，我过来是想和你谈论上次的生意，miss程不欢迎吗？”斯达夫约翰摊开手，这老外自己还挺有仪式感，就坐在沙发上赖着不走，兴达集团那些办事不力的人留不住他这一樽大佛，那也怪不得别人。
    程沐瑶笑了笑：“斯达夫先生是不是忘了，我们当时已经对外宣称我们资金产业链断裂，所以现在如果接受您的合作，说不定我们现在也会和兴达集团一样，面临破产的窘境。”
    “miss程什么时候也开始顾及这些了，不要说这些小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看得出来你是有能力的，能够一口吃下的单子，现在也能一口吐出来，损失一些小钱也没见到有什么不妥的。”斯达夫喝了一口咖啡，又夸赞了一下咖啡好喝。
    程沐瑶笑了笑，如果再装下去，那就不好说了，“好，不过在外人面前我们要保密。”
    斯达夫直接让乔治约瑟夫拿出文件包里面的合同，程沐瑶让小王去打印了一份，随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斯达夫摊手：“miss程不仔细看一下吗？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有什么不妥之处的，我们也可以再做决定。”
    程沐瑶站起身和他握手：“we will eventually meet，这是电影里面的一句话，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斯达夫先生，就已经决定我们会验证这句话，好了，斯达夫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miss程，祝我们合作愉快。”
    送走老外，程沐瑶才站起身来，将文件递给小王，“交给上次办理那件事情的人，这件事情让分公司的人解决就好，我看好他们。对了，日本策划案的事情我看了，也了解了一些，留下一部分人，挑选一人跟我去日本吧。”
    “程总我可以……”
    程沐瑶打断他，“你以后不能再做一个小小的助理，你是我信任的职员，再过不久这单子完成，就等着升职吧，走了。”
    沐占英听到了程沐瑶去日本的消息，也要求和她一起去，程沐瑶自然是答应了她，一起去旅旅游也好，母女两个散散心，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挣再多的钱，陪陪在身边的人才是正经事，于是安排其他人员的事情也被暂时搁置下去了。
    程沐瑶倒是对小王满惊讶的，要是以往按照小王的性格，早早就对她向江秘书求情了，可是这次直到将程沐瑶送到家门后，也没有见到小王说什么，倒是程沐瑶自己忍不住：“小王，你不问吗？”
    小王虽然跟着她不久，也算是她的左膀右臂，只是有些时候太容易感情用事，程沐瑶觉得这些不像他的性格。
    小王只摇摇头，程沐瑶叹了声：“一开始我是有打算的，可江珊秘书出现太过突然，来不及等我动作，就已经替我做出了她自己的决定，我只有尊重，小王，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我知道，程总。”小王把车子转到园子内。
    程沐瑶下了车也没再多说什么，当时借了网络舆论，她承诺让二十米地皮范围，那是被人给逼的，现在她取消，别人也不能管她。想买就买，不行就卖给政府，江珊那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是自己活该。
    她给出原因，别人也会这么做，明白事理的也不会怪她，程沐瑶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沐占英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看着沐占英笑的开心，她自己也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
    安排好了事情，程沐瑶就和沐占英出发，随行了两个人，一个叫齐尔凌，一个叫赵照，程沐瑶直接让他们把行礼暂时寄存，多余的都放在一起，因为这一次是偷偷出去，所以她打扮一番，坐在头等舱里。
    位置地点在大阪机场，小王早在那里给她们找了一个酒店，到了地方已经入了夜。程沐瑶在飞机上已经睡了一会儿，现在无心睡眠，看着市中心的建筑，灯光闪闪熠熠生辉。
    在遥远的姜国，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所记得的也只有唐朝玄奘和尚取经，一人孤独致死寻求真谛的旅程。
    真想让他们也见见，在那个时候实在有太多的战争。
    胸口不知不觉又痛上一处，程沐瑶捂着胸口痛的说不出话来，伴随着痛的还有一个身影。那人挽弓射箭，那人一直在走，往前走……程沐瑶以为她能够追的上，拼命的追逐，那人却连头不转。
    “瑶瑶！”沐占英最先发现程沐瑶的异样，她以前见程沐瑶小时候这样过，心里慌张的不行。
    程沐瑶拍拍胸口，拉住沐占英想去叫人的动作，“妈，我没事儿，刚刚吃的太辣了，所以才呛着了。”
    “哎呀，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妈妈开玩笑。”沐占英拍着程沐瑶的头，细细帮她拍拍胸口。
    程沐瑶躺在沐占英的腿上，“妈，给我讲讲我以前的事情吧，这么些年，你和爸爸都很苦，别人因为我的事情没少笑话你们，妈，和我说说吧，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