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你没事吧?”余斌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为了尽快赶过来,他们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因为车开得太猛,裴瑜白的伤口明显恶化,腹部那块位置的血迹也越来越明显。
但这人却像没事一样,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余斌斌有些担心,是不是之前打架的时候,伤到了头部。这种话他不敢说,不过暗自里已经想着,等回去之后给裴总预约一个脑部检查。
“没事。”裴瑜白的目光追随着屋里的女人,见她朝自己走过来,突然又皱起眉,语气还带着几分虚弱,“伤口处好像疼得厉害。”
余斌斌:???
温柔过来时,正好听到他后面那句话,目光下移,看到他腹部被染红的一块,不禁蹙起眉头。
裴瑜白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神色微动,却没想到温柔漫不经心道:“裴总连身体都顾不上,就是为了赶过来防止我自作聪明?”
她话语里的讽刺不言而喻。
裴瑜白张张嘴,漆黑水润的眸底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温柔视而不见:“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件事已经解决好了。”
“温柔,不是这样的,”眼见两人关系僵化,余斌斌连忙出来打圆场,“裴总是担心你,所以才不顾伤痛赶过来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他了。”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又给他惹麻烦?”温柔浅浅笑着,模样比三月春风更柔,语言却比刀子还利,“裴总受累了。”
裴瑜白垂睨着面前的女人,不再掩饰自己后,她更有锋芒,句句都直戳他心。他突然多了几分心慌不安,揣在兜里的手不自觉攥紧。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温柔彬彬有礼,客气得疏离,裴瑜白越发难受。
“等等,”他生涩地开口,“我有话要对你说。”
温柔侧头看他,目光纯澈,裴瑜白却觉得他像是不会说话一样,停顿半天,艰难开口:“我在商场这么多年,取得了现在的地位,自诩看人准,善于用人。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你是怎样一个人,我到现在都没法看清。”
大概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他的声音又低又轻。
这是在承认自己之前说温柔自作聪明是错的?
余斌斌忍不住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跟裴瑜白这么长时间,他一般说话简短又自我,余斌斌很少听他这样说这么多话,还带着自嘲的味道。
在余斌斌看来,这就是他们裴总别扭的道歉方式。
温柔也听得出来他的意思,但却对此一点都不稀罕:“不用看清,也没必要。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各司其职就好。”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对不起。”裴瑜白脱口而出。
温柔顿住步子,眉头微微挑了挑,之后又恢复到正常的淡然神情。
“哦。”她说。
余斌斌:???
就这?
在见到他们不可一世的裴总低头示弱后,竟然能这么淡定,温柔也太厉害了。
余斌斌转头看向温柔,却发现她不仅是淡定,甚至是冷漠。因为在回应之后,竟然毫不在意裴瑜白疼痛的样子,潇洒地转身要走。
“温柔……”他甚至心疼起裴瑜白,忍不住将温柔叫住,“裴总是特意来接你的,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约,不了。”
温柔回眸一笑,天真却又残忍,裴瑜白的心却被刺得心脏一缩。
他突然后悔极了。
为了不继续后悔,他往前一步拦在温柔面前,无赖地说道,“之前在病房时,你不是问我想吃什么,要给我买吗?我现在想到了。”
“想吃什么叫外卖。”
温柔轻巧地瞥了他一眼,绕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总,”余斌斌担心他生气,小声帮温柔说话,“说不定温柔等会有个重要的约会,所以才……”
“你去送她。”裴瑜白吩咐道,“下面都是记者,注意不要让人跟拍了。”
余斌斌一愣:“那裴总你……”
“我送裴总回去。”
一直跟在温柔后面,看了半天戏的钟小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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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实跟裴瑜白的时间比余斌斌还要长,他比余斌斌更了解裴瑜白是怎样一个骄傲自矜的人。这么多年,在裴瑜白的字典里,就从没有“输”这个词。他赢了自己家的那群吸血亲戚,夺回裴氏。他赢了所有竞争对手,建立了星空。他现在还赢了吕氏,成功在云城立稳脚跟。
但现在,在温柔面前,他好像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为了她受伤,还向她低头道歉,在她不屑一顾后,裴瑜白甚至上赶着将司机送过去,那样惜命的艺人,现在连伤口破裂都不在意。
“啧啧啧。”钟小实看着忍痛坐到副驾驶上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输得彻彻底底。不过你也不冤,温柔这人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甚至是男人还要厉害。你别说,我都挺喜欢她的。”
车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钟小实一瞥眼,就看到裴瑜白如冰似箭的眼神。明明前一秒还见他因为疼痛,眼神涣散的。
“我也只是打个比方,”钟小实立马认怂,“我的意思是像温柔这样的女人,肯定很多人喜欢……”
突然,裴瑜白手机亮了,他瞥了一眼短信,是余斌斌发来的:温柔现在被贺总接走了,我先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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