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手段太高超了,我可不是陛下的对手。”
谢兰听她这么形容,倒也觉得逗趣,笑着说:“要不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娘娘先别答应,就这么看着听着,把自己的日子过踏实,才是最要紧的。”
其实谢婉凝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她一直不答应,萧铭修永远都不会放弃等待,永远也不会背弃她。
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她又莫名有些心疼起来,觉得萧铭修忒是可怜了。
“唉,咱们女人啊,就是心软。”谢婉凝嘀咕一句。
谢兰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只跟她摆弄精致的小儿衣裤,叫谢婉凝不一会儿就忘了这一茬事。
没过几日就到了上元节,谢婉凝上午刚安排完上元宫宴,尚宫局的钟姑姑就亲自上了门。
谢婉凝最近陆续从太后那里接下宫务,跟尚宫局的交流也多起来,倒是跟钟姑姑多了好几面的缘分。
钟姑姑来不为别的,专为内五所外的重华宫来。
各地秀女入宫,先要在东西六宫外的重华宫暂住,等宫中贵人们把人选出,掉牌子的便要各回各家,而选中的则要搬去储秀宫,被宫中的嬷嬷教导宫规。
这一次人数本就不多,住在重华宫也不算拥挤,是以钟姑姑便过来问:“贵妃娘娘,重华宫按制有一名姑姑一名中监,只选秀的日子才去重华宫忙。不过这么突然来几十人,臣也怕出乱子,不知娘娘宫中是否也可派个人过去,好一起操持重华宫的宫事。”
她早就知道这一次宫中留不了几个人,今年的秀女大多数都是给宗室选的,若是照顾不周,宗室的那一群宗亲们可不好答对,所以她便格外经心。
谢婉凝想了想,便笑道:“姑姑说得是,不过我这里的宫人自来也没有太后娘娘那的好,不如我这边选一名中监过去,你再去慈宁宫问太后娘娘请个管事姑姑,一并四个管事去重华宫,还能再出乱子不成?”
贵妃能把事情应下,就说明今年定很平稳,钟姑姑心中一喜,跟着冲她福了福:“多谢娘娘。”
说完了这事,钟姑姑又跟她讲了些别的,等都一一忙完,钟姑姑才道:“今日娘娘有喜,臣就不多打扰,先恭喜娘娘了。”
谢婉凝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她,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什么喜事,本宫怎么不知?”
钟姑姑倒是难得逗趣一回,却没成想陛下还瞒着娘娘,想来是要给娘娘一份惊喜的。如今被她说破,倒是不美了。
但她自来机灵,立即就笑道:“原娘娘还不知,今岁的沙罗岁供刚到,娘娘最喜的蜜瓜也运来好几筐,陛下道娘娘最爱吃这个,便叫给娘娘留了两大筐,连陛下那一份也说要送到景玉宫来。”
她一张嘴,顿时把谢婉凝说得高高兴兴,闻言便说:“确实是大喜事,倒是叫姑姑亲自来给我报喜了,这个赏姑姑可得拿着。”
钟姑姑自来是不怎么收礼的,但是贵妃这的面子她每次都很肯给,闻言忙上前接过,还客气一句:“多谢娘娘赏赐,也好叫臣也沾了这么大的光。”
等钟姑姑走了,谢婉凝又要忙宫宴,便把这事给忘了。
等到下午宫宴结束,谢婉凝才可算松了口气,回了寝殿就卸下钗环,准备小睡一会儿。下午看了小半天的戏,咿咿呀呀得好不热闹,她这会儿就有些睁不开眼睛,谢兰忙取了温帕子给她净面,扶着她安置下来。
萧铭修回宫的时候,就听景玉宫里面静悄悄的,他冲守门的春雨瞧了一眼,春雨就上前小声禀报:“陛下大安,娘娘在小憩。”
萧铭修“嗯”了一声,让她叫了芳蕊来,低声吩咐起来。
芳蕊倒也还算镇定,一点都不慌乱,趁着谢婉凝熟睡之际,便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谢婉凝这一觉睡得舒服,等她醒来,才发觉腹中空空,已经有些饿了。
她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萧铭修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笑,便忙撑起身体:“陛下怎么不叫我。”
萧铭修给她顺了顺乱飞的发丝:“见你睡得香,便没叫,可是睡足了?”
谢婉凝满足一笑:“睡足了。”
萧铭修凑上去亲了她一口,笑得格外开怀:“既然睡足了,就起来更衣,朕带你看花灯去。”
于是谢婉凝便呆呆地任由宫人们打扮,换上颜色浅淡又样式简单的绲边袄裙,又绾了温婉宜人的堕马髻,这才算打扮停当。
等谢婉凝坐到马车上,才渐渐回过神来。
这一瞬间,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叫她真是分外满足。
“陛下怎么想着出宫看花灯?”谢婉凝眼睛一红,心里头是又酸又甜,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萧铭修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哄她:“那日跟你聊完之后,朕也是很怀念有乐坊灯节,可不是为了让你开心才带你去的。”
谢婉凝破涕为笑:“陛下真是的。”
“为了这点事,可不能哭鼻子,大过年的多亏。”萧铭修蹭了蹭她的眼睛,心里却是有些心疼她。
也不知道小时候盼过多少次花灯节,倒是如今才有机会能去看一看,难为她竟为这个红了眼睛。
谢婉凝被他这么一哄,倒也是不那么感动:“那臣妾就多谢陛下体贴了。”
萧铭修眼睛一转,凑到她耳边呢喃:“也不能白去啊,出一趟宫很麻烦的,朕也十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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