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珠身旁的丫头应了一声，很快，一条铁链子就被拿了上来。
    王小妩看到那条铁链，脑海中立马浮现诸多场景。五岁的时候，蔡氏命人将铁链套在原主的脖子上，让东方云珠牵着满府跑着玩。六岁的时候，东方云珠牵着原主，非要让她与临街的那条黑狗对咬，结果她被咬成重伤，差点丢了性命。七岁的时候……那年冬天，原主的娘被诬自尽，而原主被蔡氏套着铁链拴在门口，都没能回去看她娘最后一眼……
    王小妩闭了闭眼，这蔡氏母女，真是欺人太甚！
    “去，把这狗项圈和铁链子套她脖子上，我要牵着她去向我表哥道歉！”
    东方云珠昂着头，恶毒地盯着王小妩。王小妩看着欺近的两个丫头，轻轻一哂。
    那两个丫头显然欺负原主欺负惯了，上来就要按着王小妩套链子。王小妩根本不屑与她们动手，随手一捞便将铁链子抢了过来，然后飞起两脚将两个丫头踹飞。
    “啊！”
    东方云珠爆出一声尖叫，不可置信地瞪着王小妩：“你……你这条死狗，怎么会……”
    “怎么会一下子这么厉害是不是？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王小妩拿着铁链，招手让东方云珠近前，笑得一脸和蔼。
    东方云珠不是傻子，眼见得她刚刚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两个丫头，此时自己还如何敢往前凑？只见她惊恐地看了看王小妩，然后转身就跑：“来人啊，快来人……”
    “四小姐，小的来了！”
    王小妩轻笑一声，飞身上前，一脚踹在东方云珠的后背上。东方云珠“砰”地跌倒，王小妩顺势骑在她的背上，将狗项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小姐喜欢这样玩是不是？啧啧，口味挺重的嘛。”
    王小妩说着站起来，手中铁链一提，那东方云珠的脑袋就猛地一仰。
    铁链紧紧地勒在东方云珠细嫩的脖颈上，她又惊又怒又痛，尖叫起来：“你竟敢这样对我！东方五儿，你这条野狗……”
    “拜托，现在我们两个，还是你比较像狗吧？”
    王小妩抬脚，用鞋尖在东方云珠脸上蹭了蹭，温柔地道：“傻丫头，我不只废了你那菜包子表哥，我还打了你娘耳光呢。啪啪啪啪啪啪，想不想听响儿？脆亮脆亮的，可好听呢。”
    “你……我……”
    东方云珠满脸愤恨，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小妩点点头：“我懂，我懂，四姐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我也不舍得下手打。哎呀，你看你怎么跌倒了呢？衣服上全是土，走，妹妹带你去洗洗。”
    王小妩说完，拽着铁链就朝湖边走。东方云珠虽然纤瘦，可毕竟也是个成年人，王小妩单手拽着铁链却毫不费力。
    从“在水一方”门口到碧湖，总有三十丈许，路面上有不少的碎石，东方云珠的身体一路压着碎石而过，痛得她连连惨叫，很快，身下就见了血。
    这边的异动终于惊醒了绣楼上的人，等王小妩拽着东方云珠到湖边的时候，东方家的另外三个嫡出小姐都跑了出来，看到东方云珠的惨状后齐声尖叫。
    “啊！四妹！”
    “四妹你怎么会这样！”
    “东方五儿！”
    东方云晴，东方云珊和东方云婷以及她们身边的婆子丫头等一堆人齐声叫嚷起来，王小妩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养鸭场，不禁一阵头痛。
    “大姐……二姐三姐，救我……”
    东方云珠早就哭得一脸泪水，看到自己三个姐姐下了楼，就拼命地想要站起来往绣楼处跑。
    王小妩怎能容她跑掉？她俯身抓起东方云珠的头发：“不是说了带你来洗洗的吗？跑什么跑，给我下去吧！”
    说完，便拽着东方云珠的头发将她掷在湖里。
    初春的湖水尚自寒冷，东方云珠一入水就疯狂地挣扎尖叫起来。她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是下沉，惊乱中想要大声呼救，一张口却灌了满嘴的湖水。她只觉自己快要溺毙在水里了，正满心绝望之际，忽然脖子上一紧一痛，“呼啦”一声，她竟被王小妩用铁链又拉上了岸。
    王小妩只是想教训她而已，并不想要她的命。虽然她的命在她眼里并不比一颗草籽值钱，不过若是将人玩死了，也是很麻烦的。
    “咳咳咳……”
    东方云珠趴在地上一阵猛咳，东方云晴云珊云婷三人一起跑了过来，那些婆子丫头也都扑向王小妩，想要将东方云珠从她手里抢过去。
    可她们的战斗力实在太渣，完全就近不了王小妩的身。
    王小妩将扑过来的两个婆子三个丫头踹开，然后笑看向那三位嫡出小姐。这三人虽然叫得厉害，可没一个敢上前的。
    都是嫡出又如何？同父同母又如何？她们能虐待庶出的妹妹，就一样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去死。
    这东方家的家教，实在是不怎么样。
    王小妩笑眯眯地看着那三位娇小姐：“三位姐姐，你们想不想救四姐？其实也简单，只要你们谁愿意把四姐换过去，我就放了她，如何？”
    “换……换过去？”
    东方云晴云珊云婷三人互看一眼，都畏惧地摇摇头。
    “姐姐……救我……”
    东方云珠脸色惨白，身上的血痕泡了水越发浸染出大片的血色，看起来凄惨不已。她趴在地上，艰难地朝三个姐姐伸手，可那三人没一个肯上前的。
    王小妩轻哼一声，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真是一群没有心肝的东西！
    “既然你们都不愿换她，那她就再陪我玩一会吧。”
    王小妩说着手一甩，东方云珠再次被她甩进了湖里。
    “住手！”
    “五儿！”
    “放肆！”
    忽然一群人从林后快步跑了过来，为首两人正是东方礼和蔡氏。他们终于听到消息赶过来了。
    “五儿，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点放开珠儿！”东方礼大声呵斥。
    “珠儿，我可怜的珠儿……”
    蔡氏顶着肿胀的两颊，哭嚎一声就扑向湖边。这东方云珠是他们夫妻俩最宝贝的女儿了，平时连句重话都没说过的，如今却被王小妩如此虐待，蔡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掉了。
    眼看大家都来了，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王小妩将挣扎不休的东方云珠复又拽了上来，铁链一扔拍拍手：“不好玩，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