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领导也没办法,人家不在意前途了,怎么骂都没用的。
但是像徐行这样,既有一点能力想做出来成绩,又不想过分努力导致拖后腿的,是最让人讨厌的。
部队里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烈,留在军区的战士们,都在喜气洋洋地准备迎接新年。
但是林夏却越来越忙,徐行对节目根本不上心,能说动他好好排练是林夏最大的努力了,其他的各种东西,都是林夏准备。
服装、道具,舞台彩排,走位,全是林夏去交涉,去跑,只短短几天,郭秀华就觉得林夏瘦了。
林夏没感觉,她是越干越有劲的那种。而且等过了除夕演出,她们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现在累一点是值得的。
林苍年纪小,还是学员,依旧没轮上上场伴奏,只是替补,但他依旧很开心,和林夏说:“姐姐,我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上场了。”
林夏摸摸他的头:“我相信你。”
林苍自己训练完,就跑过来帮林夏的忙,帮她收拾道具,抱衣服,陈德生也帮忙,唯独徐行自己,训练完就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文工团其他人都忙,除夕汇演是这个年里最大的演出了,团长非常重视,所以能上场表演的演员,也都很辛苦在排练节目。
就是焦絮絮平时每天训练都不少,这时候也觉得累。
五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间便到了。
除夕这天,普通战士最开心了,大家不用训练,忙着打扫卫生,贴对联,剪窗花,还有去炊事班帮着包饺子。
除了战士们,留守在军区的家属嫂子们也在炊事班帮忙,这一天,大家都是喜笑颜开。
但是文工团的人要忙死了,晚上就是汇演,现在她们全部待在军区礼堂里进行彩排。
“徐行呢?”
林夏刚刚和陈德生一起把道具收拾好,转头去看,徐行又不见了。
“我去找他。”
陈德生立马说,说实话,要他是林夏,和徐行搭档,怕是早发火了。
但是林夏每次都尽力劝说,没有一次发过脾气。
不是林夏不想发火,时间太紧张了,如果因为个人矛盾徐行撂挑子不干了,直接不训练,节目怎么办?
林夏只是从大局方面考虑。她只和徐行合作这一次,以后不会再合作。排练节目她一点都不觉得累,但是一个徐行搞得她心力憔悴。
陈德生找到徐行时,看到他正和舞蹈队一个姑娘说话,把人小姑娘逗得脸都笑红了。
陈德生的火噌一下就冒上来了,但他还得压下去,咬着牙喊:“哥,你怎么还在这里,马上该咱们彩排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徐行又笑着和女孩说再见,才和陈德生回去,路上还说着陈德生:“我知道时间呢,你们不用催。”
“哥,亲哥,咱们晚上就要演出了,您上点心。”
“我怎么不上心了?”徐行不高兴了:“整个文工团的男歌唱演员,谁有我唱戏好,我随便上去唱唱,都是专业水平,不用担心。”
陈德生差点没翻出个白眼,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只让他快点,别错过彩排了。
见到徐行,林夏也没说什么,她早知道他什么样了,只让他赶紧换衣服。
刚换好,就轮到了她们的节目,林夏三人赶紧上场。
彩排完下台,林夏注意到周清的脸色不好看,她直接把徐行叫了过去,当着所有演员的面质问他:“你是怎么回事?团里出经费让你去学戏,你就给我学成这个样子?还没有你刚回来唱得好呢,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
她们是一个节目的,徐行唱的不好,林夏也有责任,虽然不是她犯错。
她立马上去和周清道歉,替徐行解释他没准备好。
“那就好好调整状态!如果演出的时候徐行你还是这样,以后你就不要上台了。”
周清一甩手离开,如果不是节目单已经上报上去,拿不掉节目,她会立马取消这个节目。
徐行当众被骂,面子上挂不住,转身就要走,不仅没有反思,反倒全是怒气。
林夏赶紧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老子不唱了!”
“别任性!”林夏皱眉说:“团长也是恨铁不成钢,距离演出还有时间,你再练习下,我帮你找状态。”
林夏很想甩手不管,更不想帮徐行,但是没办法,这个节骨点上了,不帮忙不行。
徐行可以撂挑子不干,她不行。
徐行也只是一时面子上过不去,林夏给了他台阶,他也就顺势下来了。
得亏林夏以前经常和齐武搭戏,齐武一直唱生角,还会和她说除了旦角之外其他角色怎么唱,怎么表现。
当时齐武说:“夏夏,你可以不会唱这些角,但是得懂,得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你才能在整部戏里出彩。”
而且唱这方面调整嗓子,这是相通的,练习了几遍了,徐行很快便有了很大改善,比彩排时好多了。
晚饭大家都没怎么吃,特别饿的人吃了几个饺子。
都等着上台呢,一是忙得没时间,二来吃多了肚子显出来,在台上不好看。
晚上七点,礼堂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战士、家属,林夏在后台还能听到小孩子跑叫的声音。
过年嘛,讲究的就是热闹。
林夏深呼吸一口气,检查了一遍道具和每个人的服装,确定没问题,拉着陈德生、徐行又练了两遍戏,交代了一遍上台注意的事项,坐在那里等着上场。
礼堂里领导们是最后过来的,都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包括龚越的爸妈。
两人坐在第一排,桌子上放着演出节目单。
宋满意拿起来,姿态优雅地翻了翻,找到了她想看的名字。
她凑近龚雄耳边,手指点在林夏的名字上,和龚雄小声说:“这就是那个女孩,在第七个节目,等会儿记得好好看这个节目。”
要是不提醒,估计龚雄又像以前一样,看几个就睡着了。
在这一点上,龚雄和龚越真的是父子相像。
随着节目开始,礼堂里安静下来,大家聚精会神看表演。
林夏没有注意台上的节目,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她只觉得没等多久,便轮到了她们。
林夏这次的扮相是阿庆嫂,要表现出阿庆嫂的正义和八面玲珑的一面。
一上台,林夏整个人气质一变,她不再是台下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变成了台上三十岁的茶馆老板娘,精明干练。
“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
林夏提着一个茶壶走到舞台中央,只这一句话,她的动作神情,活脱脱演出来了阿庆嫂的左右逢源。
台下宋满意推了推龚雄:“演得不错,台词说得也正。”
随着阿庆嫂和刁德一之间的你来我往,刁德一试探,阿庆嫂周旋,林夏和徐行在舞台上唱出了一句又一句。
宋满意在台下越听眼睛越亮,眼睛全被林夏给吸引了。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才学了京剧几个月的女孩子唱出来的。
唱得可真好啊,字正腔圆,唱腔嘹亮带有韵味,把阿庆嫂表现得栩栩如生,完全听不出来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唱出来的。
宋满意爱听戏,也会欣赏,此时,她能明白为什么儿子非林夏不可了,的确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接近七分钟的表演结束,林夏终于松口气,谁都没有掉链子,大家成功结束表演。
林夏和陈德生、徐行鞠躬谢幕,回到后台,周清对林夏是停不下来的夸赞:“不错,唱得比刚回来时还好,小阿庆嫂,快去吃饺子吧。”
转头看到徐行,她对他点了点头:“比彩排时好多了,下次要端正态度,你们一起去吃饺子。”
“谢谢团长。”
结束表演,林夏才感觉到饿得不行。
到炊事班,锅里正煮着热腾腾的饺子,炊事班班长看到文工团的人,笑呵呵地说:“快来吃吧,今天你们辛苦了。”
林夏注意到,屋子里已经有不少表演完的文工团的演员端着饭缸香喷喷吃着饺子。
林夏找到熟悉的焦絮絮,和她站一起吃,两人的妆都没有卸,焦絮絮看着林夏扮相,难得笑了下说:“你这模样,好像真的阿庆嫂一样,你怎么化出来的?”
林夏揉了揉肚子说:“你先让我吃饭,等会儿吃完和你说。”
焦絮絮听着有些心疼,忙说:“你赶紧吃。”
吃过热乎乎的饺子,好像心就热了起来,林夏和焦絮絮不紧不慢地往大礼堂走,和焦絮絮说她的妆怎么化的。
化妆也是有技巧的,焦絮絮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眉毛有那么多种画法,眼妆可以随意变换眼睛的大小,口红的颜色可以有那么多种,我以前都不知道。”
“口红薄涂厚涂叠加颜色肯定会有不同,而且不止这些,只要手法好,化什么年纪的妆都是轻而易举。但是,这都是外在,最重要的还是你能在舞台上表现出那个年纪的模样,不然妆化的再漂亮也没用。”
焦絮絮认同地点头:“你说得对。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重要的还是自身的能力。”
后台里又忙又闷,林夏不想那么快回去,便和焦絮絮坐在礼堂后面的台阶上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不是最圆的,但是很亮,林夏手撑在后面,双腿伸直,看着月亮说:“感觉我一直都很忙,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焦絮絮一直都是气质高雅的代名词,她从来没试过和林夏这样不顾脏坐在地面上。
她家在海市,妈妈是海市典型的优雅小女人,注重仪态注重教养,从小教育她走路说话,不能粗鲁,一举一动,必须美。
她学着林夏把手撑在后面,这样仰头看着月亮,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我也是。”
接着两人谁没有再出声,就静静地欣赏着月色,这一刻的氛围真好,林夏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过显然不可能,十几分钟后,林夏就把焦絮絮拉了起来,她的手已经变得冰凉冰凉的。
“你冷怎么不说呢?”林夏握住她的手,想帮她暖热。
焦絮絮摇摇头说:“我没觉得冷。”
林夏说:“冷不冷不是你觉得,咱们快进去吧,再待估计会生病。”
一进去,林夏便倒了她的水给焦絮絮喝,温热的水一直暖到焦絮絮的心里。
除夕汇演时间比较长,林夏便准备提前把妆卸掉,等会儿有拍照穿军装也可以。
卸到一半,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激动的讨论声。
“首长来看我们了!”
“还有他夫人!”
穿到文工团里当台柱[七零]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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