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转头,残酷又现实地对她说:“对于你而言,你说的都没有错。但是既然你已经到了部队,你抱怨再多也没用,还是需要接受。同样的条件,其他人都没问题,你也要觉得没问题。”
谷双月嘴巴扁了下去,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泪珠子说落就落:“呜呜呜,我要回家,爸爸妈妈骗我,部队一点都不好。”
林夏和丁双琴她们对视一眼,都有着相同的迷惑,这姑娘,怎么说哭就哭。
林夏自觉没说什么打击她的话,就是实话实说,没有讽刺没有难听话,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丁双琴无声问林夏:“怎么办?要不要哄哄她?”
也不能一直放任这姑娘哭啊,既然是在她说完话后她哭的,林夏就自觉担任了哄她的义务,坐到了她身旁,给她倒了一茶缸水。
“谷同志,别哭了,喝点水。来都来了,学着慢慢习惯,很快就好了。”
谷双月抽噎着,指着茶缸说:“我要用陶瓷杯喝水,不用茶缸,太丑了。”
林夏端起茶缸的水,自己喝完,开口说:“那抱歉,咱们宿舍里没有陶瓷杯。”
“呜呜呜,我没说不喝啊。”谷双月更委屈了。
林夏又倒一杯说:“那就用这个喝。”
“哦。”谷双月看林夏一眼,觉得她太冷酷无情了,但她又很渴,只能委屈巴巴地端起茶杯喝起来,一杯全喝了个干净。
“嗝~”谷双月捂住嘴巴,大眼睛转啊转,奶声奶气警告所有人:“你们都没听到。”
“嗯。”林夏可有可无地点头,问她:“现在还觉得条件差吗?”
“差!”谷双月扁着嘴说,眼泪还往下流,“我还想喝水,这水好好喝。”
林夏把茶缸往她手里一塞:“自己倒。到了部队,你就要转变想法,不管以前你是什么样的,现在你都要学着自力更生。”
谷双月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你不能帮我倒吗?”
“不能。”
谷双月小眼睛不停扫着林夏,不甘不愿地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水。
暖水瓶里有林夏滴的一滴空间水,所以味道很甘甜,谷双月不知不觉就喝了三杯。
没几分钟,她捂着肚子说:“我想上厕所。”
林夏往外一指说:“出门右转,走到中间就是女厕所,和水房挨着,去吧。”
谷双月顾不上哭了,动作很快地站起来,一路小跑出去。
没多久,谷双月顶着一脸的绝望回来,“厕所好臭,还有其他人,好可怕!”
郭秀华忍不住问她:“那你上厕所了吗?”
“嗯。”谷双月抽抽鼻子,委屈地说:“上了,我忍不住了。”
林夏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慢慢的,你一点点都会习惯,别哭了,快收拾你的床吧,一会儿就熄灯了。”
谷双月现在觉得林夏很可怕,在家她一哭,所有人都哄着她,结果到这里,林夏不仅不哄,还总是打击她,她就没见过这么心硬的人!
可是熄灯后不铺床会发生什么?谷双月不敢挑战,委委屈屈站起来,扁着嘴去铺床。
她还不会铺,林夏不帮她,她自己今天的笔记还没复习完呢。
丁双琴最不耐烦这样娇滴滴的人,她在床上拉伸着筋骨也不帮忙。
最后还是郭秀华看她越弄越乱,看不过去了,帮她一起铺好的床。
“谢谢你帮我。”谷双月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从柜子里摸出一盒巧克力,打开抓了几颗给郭秀华:“我请你吃巧克力。”
然后她又巴巴地走到林夏身旁,把几颗巧克力小心放在她桌子上:“虽然你没有帮我,不过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也请你吃。”
“不用,我不吃甜食。”
“啊,巧克力这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谷双月想了想,眼睛一亮:“是不是你觉得不好意思?没事,我有很多。”
林夏无奈看向她:“不是,我要保护嗓子,甜食吃多了齁得慌。”
林夏更喜欢吃天然一些的食物,比如空间出产的水果蔬菜,零食也更喜欢她自己休息时间做的。
巧克力和糖果她身上会带一两颗,有时候遇上朋友低血糖的时候喂一颗,她自己吃的少。
方星平寄过来的巧克力,她只尝了几个,其他的都被朋友们分着吃了。她也和方星平信里说了,不要再给她寄零嘴,她不需要,也不爱吃。
谷双月更不解了:“我吃好多糖果巧克力,我嗓子也没事啊,这些你就吃了呗。”
“个人习惯不同。”
丁双琴知道林夏的习惯爱好,对谷双月说:“你拿来给我吧,夏夏不爱吃巧克力糖果这些东西。”
“不管,我送你了,你不吃也得拿着。”然后她又给了丁双琴一些:“我给你新的,你不要拿林夏的。”
林夏对于这样性格的人,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无奈说:“你开心就好。”
谷双月虽然性格和常人略微有些不同,但她格外欺软怕硬,别人一冷脸,她原本想抱怨不干的事,最后哭着也去干。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起床,顺带把郭秀华、丁双琴一起叫起来,这已经是她们每天形成的习惯。
因为宿舍里多了一个谷双月,林夏她们的动作很轻,怕吵到她睡觉。
但是谷双月的睡眠很浅,一点点的动静就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凑近手腕去看,才四点,她困得不行,打了呵欠,声音懒懒小小地说:“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
林夏把水壶背上,声音柔和地回她:“去吊嗓子。很抱歉吵到你了,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
谷双月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们要不要这么拼命!”
林夏对着她笑了笑,打开门准备出去。
谷双月忙叫道:“等等我,我也去!”
“嘘。”林夏示意她小点声音:“其他宿舍的人都在睡觉。”
谷双月点着头,慌忙穿衣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林夏让郭秀华、丁双琴先过去,她等在谷双月床边,“我不走,你慢一点,别急。”
她是真怕谷双月再哭了,昨晚了一哭就是一小时,眼睛还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天赋异禀。
谷双月感动地看着林夏:“你真好。”
“穿衣服。”林夏示意她的动作不要停。
等林夏带着谷双月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就这,谷双月一路上都在不停抱怨着:“我还没化妆,我现在好丑。”
“那你回去化吧,我不等你了。”林夏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相反,话还非常无情:“不然明天你好好睡觉,别跟着一起来了。”
谷双月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撒着娇说:“不要,我会快一点的,你们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那你走快点。”
她一到,丁双琴就皱眉看向谷双月:“你怎么这么慢?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的。”
“对不起,我下次会更快的。”谷双月嘟着嘴巴,一副认错模样,丁双琴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夏按照以往吊嗓子的方法,开始练嗓子,谷双月就盯着她看,时不时惊呼一下。
林夏一开始便不能停,除非一个周期结束,所以不管谷双月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不理的。
她说多了,林苍就把她拉开了,生气地说:“你不要打扰我姐姐训练,你自己练你自己的。”
“你这小孩子真没有礼貌,我看看怎么了?”谷双月掐着腰和他吵。
“你坐椅子上看,不许说话!”林苍指着旁边的长椅说。
“凶巴巴,坐就坐。”
结果等林夏吊完嗓子,谷双月已经靠在长椅上睡着了,林苍还帮她盖了一件衣服。
眼看着快到跑操的时间,林夏拍拍她:“谷同志,醒醒,醒醒。”
谷双月抹了抹嘴巴,还不清楚状况:“怎么了?怎么了?”
“该去跑操了。”丁双琴说。
“哦哦哦。衣服还你。”
谷双月把林苍的衣服塞到他手里,迷迷糊糊跟在林夏她们后面,到跑操的地点。
这时候谷双月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恐:“我们还要跑步!我不要跑!”
丁双琴指了指在前面的周清说:“那你去和团长请假。”
谷双月往前看了看,正看到周清一脸凶巴巴训迟到的战士,她头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请了,我跑步。”
跑着跑着,林夏就听到身后谷双月小声地在哭,等半小时跑操结束,她转头一看,谷双月眼睛哭得红彤彤,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她旁边的郭秀华,一副委屈得要死的模样。
“好……累,我……要……累死……了,呜呜呜……”
林夏:……
周清团长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歌舞剧的排演情况,第二天,她就把大家聚集在大礼堂里,她和宋满秋等教员老师一起坐在台下看,乐器队伴奏,歌舞演员表演。
整场歌舞剧是两个半小时,众人换衣服、化妆,对此非常重视。
因为大家都知道,周清看过之后,如果她满意了,估计就要开始拍摄电影了。
林夏猜测,拍摄场地估计也是这个大礼堂里。
歌舞队其他没有上场的演员,跟着上场的演员们在后台忙前忙后,毕竟这算是文工团近几个月最大的事了。
于双月虽然不上场,但是她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她私底下,所有的化妆品都齐全,这是让丁双琴格外羡慕的事情。
谷双月今天跑完早操,没吃饭先去宿舍化了个妆,用她的话说,不化妆见人她会死的。
虽然跑操的时候她的模样都被大家见过了,按她的话说,那不算,天黑大家看不见。
谷双月非常有炫耀的欲望,特别是还有丁双琴这个捧场的,指着她那好几种口红说:“这都是我妈妈在华侨商店给我买的,我妈妈说,女孩子就得要会打扮,天天漂漂亮亮的。”
丁双琴很认同她的想法,但还是提醒道:“部队打扮得太花枝招展,会被领导说的。”
谷双月捧着她的脸说:“我花枝招展吗?我觉得我这就是正常的打扮啊,部队好严。”
林夏也道:“不是严不严的问题,是大环境如此。”
“我不要。”谷双月拒绝说:“我就喜欢化妆,领导说就说吧,咱们是文艺兵,上台还得化妆呢,我现在化化怎么了?”
林夏便不再说什么了,谷双月在家这个样子都没事,那在部队,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
礼堂后台,林夏给自己化妆,谷双月就站在她旁边看,看着她一点点把她自己化成一个娇滴滴的民国大小姐,和她平时一身军装,一点装扮没有的素淡模样截然相反。
林夏化的是富贵娇小姐妆容,眼妆最重要,要体现娇美和奢侈,所以眼妆上她花了不少心思。
穿到文工团里当台柱[七零]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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