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尾,许萤抓紧时间处理手中的重要项目和决策,事情全都压在她身上,瞬间打乱她的生活作息。
于是,她在忙碌中“成功”感冒。
许萤在医院输完点滴,何霜来替她善后,最后顺道开车将人送回家。
“别这么拼,工作重要还是身体健康重要?”何霜把拿的药放在茶几上,见她唇色微白,又起身给许萤接了点温水。
许萤捧着玻璃杯,暖意驱散掌心的寒意,生病后的她,不像先前那样明媚灵动,一身利刺被尽数拔尽,像朵晨雾中带露的山茶花。
输完点滴,药效劲上来,她无精打采地耷着眼皮,懒懒地靠着沙发,“我现在作为陆家的一份子,该挑的重担还是得扛。”
陆家家大业大,根基盘踞在国外,临近年末,她不仅要忙T娱的事,还要着手处理那边的。
“那也得注意身体啊。”何霜拿她没办法,见许萤这样,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要不我今天留下来照顾你。”
闻言,许萤笑着摆手,“别,我又不是残了瘸了,哪需要别人照料,霜姐,你回去吧,我待会回屋休息。”
“你一个人可以吗?”
“怎么不行?就一个小感冒而已。”
自从认识许萤起,何霜就知道她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什么事都尽量自己扛。
拗不过她,何霜吩咐道:“那你记得把药吃了,服用说明在袋子里。”
“知道了。”
何霜走后,许萤靠着沙发休息了会,谁知道这一睡,再次醒来天都黑了。
她有点饿,也没心情做饭,捞起手机点了外卖,然后就去书房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就差最后一点工作内容就可以收尾,或许是强迫症作祟,许萤不想拖着。
等她处理完,外卖也到了,配送员打电话让她去小区门口取餐。
许萤穿了件厚厚的羊羔绒大衣,撑着伞下楼取餐,路灯开着,散发出橘黄的暖光,道路两侧的树枝上挂着彩灯和小灯笼,一副准备迎接新年的模样。
她取完餐原路返回,站在门口等电梯。
许萤耷拉着眼皮,帽子下压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绯色的唇形以及漂亮的下颔。
陈时礼提着购物袋回家,正巧遇到拿外卖等电梯的许萤。
他看了眼,唤她:“阿萤。”
他俩平时都有工作,哪怕彼此就住在隔壁,但能偶遇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嗯?”许萤下意识应了声,抬眸,视线穿过帽檐,懒懒散散的落到陈时礼身上。
她没想到下楼取个外卖竟然会碰到他,“陈教授,晚上好啊。”
陈时礼见她脸色、唇色都不好看,微微蹙眉,“生病了?”
“一点小感冒。”许萤的精神劲确实不怎么好。
电梯“叮”了声,门打开,许萤收回视线,抬手压了压帽檐,重新将自己遮起来。
她靠着电梯墙,陈时礼跟着走进来摁下电梯键,红色的数字攀升,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在许萤身上。
每次见她,她都是明艳张扬的样子。
“生病了还吃外卖?”
“不想做饭。”许萤不喜欢请保姆来家里照顾饮食起居,她有空就自己做,没空就去餐厅吃饭,像今天这种点外卖的情况,只是偶尔。
“正好我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你想喝煲的汤吗?我做好给你送过去。”
闻言,许萤将帽子摘下,抬头,来者不拒,笑道:“好啊。”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陈时礼输入指纹的时候,瞥到许萤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拎着外卖,靠着墙,笑脸盈盈地望着他。
男人看着她。
“望我干什么?开门呀。”许萤微抬下颔,有点小倨傲,“还是说你不欢迎我进屋坐坐?”
像这种富人区,一层两户,占地宽阔,视野极佳,陈时礼家里的摆设干净整洁,风格简约,不像许萤那边,就连阳台也布置得绿意盎然,外加一座水滴状的吊椅。
陈时礼放下购物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未拆封的拖鞋,鞋码偏大,还是男款。
“家里没有女士拖鞋,你将就穿一下吧。”
许萤打趣他:“陈教授过着老干部的生活,不无聊吗?”
“还好,习惯了。”他单膝下屈,平跪在地毯上,然后替许萤换鞋,“挺养生的。”
闻言,许萤嗤笑,垂眸看着男人的发旋,以及他替她拖鞋时,露出的一小截手腕,陈时礼的手骨,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她还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和他当同桌,看他转笔时,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
换完鞋,陈时礼去厨房忙碌,许萤穿着偏大且不合脚的拖鞋跟着他,看他有条不紊的处理食材以及精湛的刀功。
“陈教授的基本功很扎实啊。”
男人打开橱柜,拿出砂锅清洗干净,“以前在国外念书,吃不惯当地的饭菜,于是就自己学了厨艺。”
他做事麻利,浑身有股说不出的清韧,嗓音也是温温和和的。
跟以前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许萤挪开目光,随口问:“陈教授在国外念的哪一所大学?”
“芝加哥大学。”
他没有故意隐瞒。
“挺巧的。”她笑了笑,双臂环抱,靠着门懒洋洋的,“我也是,你读的什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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