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微垂眼皮,神情还是难掩脆弱。
心情起起伏伏,全部由他人掌控,他不能拒绝,更不能反抗。
只能接受。
许萤爱极了他这副被她欺负、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击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她报复他、玩弄他的快感。
她双手捧着陈时礼的脸,黏黏糊糊、像个老流/氓似的凑过去,与他鼻尖贴着鼻尖,唇瓣近乎相贴。
“陈时礼,你在难受吗?”
她轻轻的问,眉眼神色皆妩媚妖娆,明艳得灼人眼。
青春年少时,他们曾是同桌,花季般的年龄,彼此都春心萌动过,以前不敢说、不敢做的事,如今却加倍的黏糊、亲昵。
陈时礼喉结滚动,嗓音微哑,“嗯”了声。
许萤笑了笑,微微侧头,自下而上衔住男人的薄唇吮吸、亲吻。
她突如其来的吻湿漉漉的,陈时礼听见她低语:“别难过,我下次不这样了。”
许萤哄他:“我爱你。”
腰间猛地被人扣住,许萤贴着他的胸膛,两人肩挨着肩,格外亲密。
他激烈的反应让许萤忍不住想笑,都已经不是年少时冲动的毛头小子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还会为了一句我爱你而失控。
两人相拥接吻,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许萤的手抚过他的肩背腰腹,在陈时礼身上肆无忌惮地使坏。
最后越演越烈,两人的姿势由坐姿变成平躺,许萤是情场老手,对这些事得心应手,但却在最后扒陈时礼的衣服时,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腕。
他扣着她,禁止她继续下去,埋首在许萤的脖颈间微微喘息。
男人清润的嗓音染上暗哑,“阿萤,别这样好不好?”
从第一次接吻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太快,快到陈时礼怕最后他也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简杭曾笑话他,说他辅修统计学,专研过大数据,为什么连许萤的喜好分析都总结不出来,其实……
其实他早就分析过,也从数据中得出结论。
越是轻易得到的男人,她抛弃得越快,她的喜欢,她的爱,会在彻底得到后呈下滑趋势。
许萤:“……”
她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不显,甚至还分外好说话:“好。”
漂亮得像妖精的女人又亲了亲他的薄唇,“不过,陈教授,你总得给我个时限吧?”
一直这样,她会觉得很没意思。
她不是沈以南,一生追求精神层次的交流,相反,她很俗,令人垂涎的美男,谁不爱呢?
陈时礼就知道她没有耐心,也知道她没这么好糊弄,两人之间的拉扯,一向是你来我往。
男人结实修韧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一寸寸收紧,他贪恋的抱着她,说出自己藏在心里很久的期望。
“阿萤,这至少得等我们真正交往的时候。”
许萤微微挑眉,打趣他:“陈教授,你这小三还没当多久,就想着上位了?”
陈时礼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一定要真正交往才行吗?没有商量的余地?”许萤长腿一伸,勾着他劲瘦的腰,姿势大胆暧昧,她媚眼如丝道:“陈时礼,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的关系,办事更刺激些吗?”
陈时礼宛如老僧入定,对她的引诱不为所动,他冷静自持且很认真的回答:“并不。”
他要是没名没分跟了许萤,等她真正得手后,她对他的喜欢只怕会像镜中月水中花,终成一场泡影。
没有人比她更薄情寡义,提上裤子不认人。
第42章 你是我盛长决最爱的人……
陈时礼眼里薄情寡义,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许萤,在他家借宿了一晚,离开后,又转眼把他抛诸脑后。
两人除了偶尔在电梯里遇到打个招呼,其余时候,许萤看到他发来的微信消息,对于聊天框里一竖排早安、晚安视而不见。
扭头就忘得干干净净,仿佛那天清晨,他们抱在一起亲吻暧昧只是一场并不存在的虚幻梦境。
陆鹤最近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家,每当他回来,许萤见他好好的,也稍微放心些。
12月27日这天,南城下了今年以来最猛烈的一场大雪。
雪势很大,目光所及皆是银装素裹,道路堆满积雪,严重阻碍交通运行。
这天清晨,许萤一醒来就看到手机上有99+条生日祝福——
全部来自于乐队成员、朋友、同学、老师、合作伙伴、或者是意外结识却聊得来的人。
这么多消息,许萤没办法挨个回复,只得发条朋友圈一次性全部感谢。
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许萤今天想偷个懒,钻个空闲,干脆任性不去公司上班。
她洗漱完,披上披肩,去阳台的吊椅上坐着,许萤赤足点了点冰冷的地板,吊椅随之摇晃。
她窝在里面,捞起烟盒和打火机,低头衔住烟蒂,拢烟点火。
玄关处传来门开的声音,彻夜未归的陆鹤回来了。
男人换了鞋走进客厅,看到阳台处的吊椅外搭着一条纤细的腿。
陆鹤接了杯水,边喝边走过去,见她又在抽烟,忍不住怼她:“大清早就在抽烟,你想英年早逝是吗?”
“我这人没什么爱好,除去喜欢钱,泡美男,喝酒。”她吸着烟,微微阖眼,懒懒散散地倚着靠枕,轻轻一笑,继续道:“就只剩下抽烟,你总不能连我这点爱好都要剥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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