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弯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后面一段时间很忙,十二月初要去国外参加竞选,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忙完回来,我们就订婚。”
*
州青禾自幼生活在冉家,他父母早亡,是个孤儿,如今他意外惨死,连个替他收尸的亲人都没有,是以,许萤便担起这个责任,帮他收敛尸骸。
火化入葬那天,南城下了场阴嗖嗖的瓢泼大雨。
越秀大厦那晚发生的事,陈时礼因为出差去了外地,所以不在现场,但他通过一些渠道看到那天发生的事。
他知道许萤心里不好受。
毕竟,当初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许萤就已经在帮他们。
他开车到墓园,撑着黑伞站在许萤身边,男人穿着驼色风衣,气质清冷,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陈时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对身边的女人说:“世事难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有一个月就是第二轮竞选,你现在要做的是把精力投到策划案上。”
“你怎么来了?”许萤扭头看他。
“你手机没电关机了。”陈时礼扯了个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意图:“我来找你去开会。”
“走吧。”
陈时礼侧身,让她先行,举止绅士礼貌,说他疏离淡漠吧,可他又实在不应该专程开车到这种地方。
男人撑着伞与她同行,雨滴噼里啪啦砸在伞上,飞溅的雨花沾到鞋面,氤湿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陈时礼平静的说:“许小姐。”
“嗯?”
“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些项目亏损了?”
“你听谁说的?”许萤作为公司老板,会定期专注财务报表,“确实有些项目亏了,但问题不大,都是些小项目,整体仍处于盈利状态。”
陈时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题不大吗?”
“一点小钱而已,亏了就亏了。”许萤扭头看他,正好对上伞下那双深邃的眸子,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仿佛里面有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她移开视线,笑道:“你不是很忙吗?还有心情分析我公司的情况?”
“我是学校的老师,授课时需要带学生研究相关的内容,只是恰好分析到了。”陈时礼的目光也落到前方砸落的雨滴上,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以你的能力,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漏洞,许小姐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许萤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撇开陆老爷子让我俩合作这件事,其他的你也不必多操心。”
她不着调的调笑:“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鹤以前就跟她多次说过,说他们分手后再重逢,哪怕陈时礼表现得再客气疏离,但他看她的眼神和叫她时的语调,依旧藏着不该有的心思。
她起初不在意,甚至觉得陆鹤想多了,但后来因为要参加竞选,他们总是隔三差五见面、开会、说话,渐渐的,她也发现陈时礼是真的没死心。
哪怕她当初那样羞辱他。
陈时礼坦然自若道:“分手了不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以为我们合作了几个月,或多或少算是朋友。”
许萤:“……”
他不咸不淡的问:“还是说,你要避嫌?”
“避嫌?”
陈时礼眸色微敛,“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谢斯年再小气,也不至于限制你的社交吧?”
“跟他没关系。”
“嗯。”陈时礼和她一起走下墓园的楼梯,下雨天,路滑,他不动声色关注许萤,怕她一脚踩空或踩滑。
“你跟他也交往了好几个月,还没腻吗?”
这句话过于突兀,许萤瞄了他几眼,发现男人面无表情,甚至一本正经得可怕,仿佛真就朋友间的闲聊。
“没有。”她的语气透出浓浓的兴趣:“斯年他年轻能干又帅气,我还是挺喜欢的。”
闻言,陈时礼握着伞柄的手指微紧,半晌,他只是平平静静的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
第二轮竞选国内外加在一起有二十家,有些家族实力雄厚,与陆氏财阀不相上下,许萤和团队里的人重新制定了新方案。
她除了正常上下班,额外的时间大部分被会议填满,当然,有关冉晚那边的情况,她一直都有让何霜派人盯着,奈何谢家那边被谢昀管得严,有关她的具体消息,一丁点都透露不出去。
唯一能知道的风声,就是谢昀在让人筹备他和冉晚的订婚宴,预计在明年初。
时间一晃而过,深秋迈入寒冬,十二月份,南城偶尔会刮起一点小雪粒。
许萤在卧室收拾行李,谢斯年推门进来看见,抿唇,问道:“宝宝,你又要出差吗?”
“嗯,怎么了?”
“临近年末,公司也有很多事,你一定要出去吗?”实在是这一个月以来,许萤经常下班后有事,具体有什么事她也不说,谢斯年有好多次都收到她夜不归宿的消息。
大致都是我还在忙,你早点睡,或者,我还要开会,有重要事情商议,就不回家了。
有时候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议不能在公司开,非得下班后去?
而且还是大晚上。
想多了,他不由得生出怀疑,会不会是她借着开会的幌子,实则……
许萤背对他,不知道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她清点行李箱里的东西,闻言,说道:“必须要出差,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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