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娘心中其实也是惴惴,只怕裴府不应,自家脸面不好看不说,儿子显然对那裴小姐钟意的,若此事不成,岂不是要伤心?
幸好没过两天那托去的人回来传了信,说裴家松了口,答应了。
这一下子云家可就热闹了。
瑞娘喜得眉眼带笑,忙派人请了京中最好的两名官媒去裴家提亲,官媒前脚才走,后脚她已经忙着跟于嬷嬷商量聘礼的事了。
瞧着二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要去哪里选衣料,到哪家铺子买时新的珠宝玉器,选什么样的茶点,边说边让大丫环翠儿开始在单子上写,不一会那单子就列得密密麻麻的了。
云妙在一边看了会儿,便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自家哥哥能心想事成,她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那些细琐之事,可就不是她乐意关注的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云妙又想起丁家的慕仙,想来他应该已经将父亲下葬了吧?
一念及此,神识飘出,果见城东一队麻衣人扛着棺木撒着纸钱,出城一路向北而行。
四名男子抬着棺木,那慕仙也在其中,虽是孝衣孝帽遮住了大半的脸,那身形却仍是一眼便能认得出来。
云妙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去提醒一下慕仙,不过眼下他正忙于丧事,还是过几天吧。
又想到自己不明宝光观如今的情况,还是小心行事比较好,到时要改一下妆容,免得有麻烦。她以前学过些易容术,不算高明,只在扮成丑丫头方面比较拿手,若是想如那江湖传说中一般,可随心所欲地变男女,易老幼,转胖瘦可就不成了。
想到此处,她又去察看那前辈女仙的手记,仙法中应该有能变身形的办法。将将看到那女仙提过有一种名为移形术的法术,可以改头换面,未及细观,就听房门外兰儿的唤声,“小姐,夫人唤小姐换了出门的大衣裳,速到正堂去呢!”
咦,会是什么事啊。还要换出门的衣服?
云妙收拾好赶过去,却见瑞娘原本兴致飞扬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小妙,跟娘一起到开阳候府走一趟去!”
开阳候府?
是云妍出什么事了?
云妍在开阳候府已经住了有七八天了,中间曾捎口信过来,说是还要留几天,赶在中秋节之前回来。
瑞娘觉得她回了云府也是死气沉沉阴郁的模样,还不如让她呆在开阳候府呢!万一她真有了本事能当个姨娘什么的,自己也不拦着这个庶女的青云路,免得遭人埋怨。
谁知这云妍又闹出了这等事!
坐上了去开阳候府的马车,瑞娘才道原来刚刚有人来报信说,云妍在谢家出了事,病倒了。
云妙问,“可知是什么病?”
这个云妍不会是想在人家多住些时日,才装病的吧?
其实云妙只需放出神识便能知道云妍的情况,不过这位不在她的关注范围,所以懒得用,也就是因为这么一懒,才有了后来的悚然怪事。
娘两个下了车,有人带着她们匆匆进了内院,进了谢家嫡小姐谢瑶的院子,那候夫人谢田氏就得了信儿就站在院门口等候。
同瑞娘见过礼,才拉着瑞娘的手,以帕试泪道,“哎,好好的姑娘在我们府里住着,突然就生了病……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云夫人了。”
瑞娘的心里已是抱着先入为主的念头,想着这云妍和她亲娘一样不省心,这病还不知是她自己弄了什么妖蛾子呢。这次定要将她带回去,好生拘着,免得她真做出什么给云家丢脸的事来。
“谢夫人客气了,我家这个小女儿自小就失了管教,我这个做嫡母的也不好太过严厉,因此纵了些,此番倒是妍丫头给府上添麻烦了。”
瑞娘说得客气,那谢夫人忙扶着瑞娘,“云夫人这般说,倒让我更是过意不去,咱们这便进去看看妍姑娘吧。”
云妙瞧着谢瑶站在谢夫人身后,虽也是跟着行礼,却是一言不发,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只是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还是心虚,才不敢与云家人对视。
云妍就住在谢瑶院内的厢房,离谢瑶的正房很近,走个十来步就能到。
瞧着安排,好似云妍与谢瑶闺中情谊极为亲近一般,若不是云妙还记得那日来候府作客,谢家姐妹的眼神,云妙还真就信了。
不过瑞娘不知道前因,见此倒想,这个妍儿倒还有几分本事,哄得候府嫡女能跟她这般亲近,也算是本事。
进了房,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丫环们打起帘帐,云妙的贴身丫环燕儿也在一边,见了瑞娘就要上前来说什么,被瑞娘一个瞪眼吓得缩了回去。
那架子床上平躺着一个人,锦被盖着大半身子。
瑞娘与云妙上前去看,正是云妍,却是面青唇白,容颜憔悴,唇角起着火泡,额上敷着冰帕,这副模样,倒不象是装的,看着果然病得有些重了。
云妍紧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
瑞娘抬眼四顾,见屋里除了燕儿还有三个候府的丫环在一边伺候。观其行动倒都是小心静默,大气不闻,心里不由得暗自点头。
虽说外界传说这开阳候府里乱纷纷的,单只瞧这几个下人也还有些世家气象。
瑞娘对其中一个衣着服饰看着有些地位的丫环道:“这位姑娘,不知大夫说我家二姑娘这是什么病症?这是睡着了还是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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