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回就是来告别的,在临去北渺神洲之际,同家中亲人告别,也同生活了数十年的帝京告别。
这一去,短则数十年,长则上百年。
上官衡搂紧了云妙,感觉胸中满满甜意,“只是舍不得过去同小妙在一起的回忆罢了。”
两人携了手,沿着河堤慢慢地悠然走过,走了也不知多久,瞧见前方是被数十盏各色灯笼照得如同仙宫幻境一般的三层飞檐雕花的小楼,高高地挂着个招子,上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春华楼。
虽然是夜里,楼前还时不时的有车马进入,楼中的小二衣着精练,态度热络周到地招呼着。
上官衡瞧着那小楼,道,“听说这几年京里开了家最豪奢的客栈,便是叫春华楼,有的最好的客房,一夜要十两金子呢。”
“嗯,现下的人头脑可真好,能想出这等赚钱的招来。”
云妙附和地点点头。
上官衡拉着云妙的手,尾指突然在她手心里轻轻地勾了下,唇角带笑,眼波盈盈,口气却是淡淡道,“小妙,也不知那十两金子的房间,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云妙顿时被这模样的小衡衡迷得找不着北,口干舌燥,“……什么模样?”
上官衡轻声道,“我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的储物袋里好象还有十两金子,反正也将要没用了,不如……
云妙这才意识到这小衡衡是又想着做坏事了。脸上一红,却也乖乖地跟着走,金子什么的,去了北渺神洲就没有用了啊,浪费可耻啊!
踏上旅途
轻纱披拂,幔帐低垂。
镂花窗格处透进了一丝阳光,调皮地偷窥着室内的景象。
客栈的床本是香楠木的架子床,此时上面却覆盖了一层流光溢彩的丝缎,那丝缎直垂接地,纤尘不染,绝非凡间所能有。
床上相拥的两人也只盖着一条薄薄的丝缎长被,也都是同样的质料。而店中的被衾,却都被收在屋中的箱笼内。
云妙缓然醒来,星眸半睁,意态慵懒,身子并没有动弹。
不过被单下却有一只手在作怪。
她伸出手阻拦住那做怪的爪子,懒懒地说道,“小衡衡,该起了,你身上可只有十两金子哦。”
其实这房间比之当年栖霞别院的卧房差了许多,不过是地点不同,占个新奇而已罢了。
饶是如此,想起昨夜的荒唐,虽然老夫老妻,共同研究双修之术长达四十多年之久,想起来还是有点脸热心跳。
上官衡一手被阻住,却还有另一手,一把娘子搂在怀中,灵丝被单知趣地滑落而下,那雪光映入眼内,芙蓉帐中,微温馨香。
瞧着小衡衡这般饥渴的目光,云妙伸出手去在他光滑如丝的胸膛上拧了一把,与其说是责罚,倒不如说是调戏。
“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四十多年了,不腻么?”
话虽是这么说,但小衡衡的身体,她可是没事就喜欢偷瞄的。
上官衡的目光有若实质,在自己最喜欢的美景之上巡视赞叹着,那动听悦耳的声音低低道,“不腻,若能时时瞧到,方称吾心。”
话音刚落,胸膛又遭了殃,上官衡微微蹙眉,闷哼一声。
“去,不许胡说八道。”
时时瞧到,难不成自己成天光着?
“小妙,昨日那式,好象有奇效。”
这世上是哪个天才发现了双修术,愉悦身心,又能增长修为,嗯,功德不小啊。
云妙惊喜地双眸一亮,真的,一边伸手握住上官衡的脉门,用神识探察。
果然上官衡的阿是穴处,又多了些灵力光点,看那浓厚程度,已经可以相当于练气九层了。
当年云妙成亲之后,修练的速度突然快了好几倍,原先还当是换了住所,后来经过怀孕生子之后,她才渐渐发现,原来是跟双修有关。
起初还当是自己无意之中采阳补阴了,可把她吓得魂飞天外,直拉着小衡衡问他是否感觉身子虚弱,精力不足等等。
直到小衡衡说自己精力很好,却误会于心,吐吐吞吞旁敲侧击地问是否娘子嫌他那个夜里不够勇猛,云妙这才放了心。
不过却也奇怪不已,看着小衡衡气色也似乎越来越好的样子,难道那个还能对双方都有助益?
后来云妙终于在那前辈女修的玉简记事上找到了答案,原来上古修仙界有一派名为青要宗,是专以双修术来修练的,阴阳调合,相辅相成,修练的男女都要比一般的单个修仙者进境快上许多倍,只是这一派要求极严,那结成道侣的必须是心意相通,又全无杂念的才行,因此青要宗的门人并不多,但一旦出现一对相合的门人,那修为必定高于同侪,且往往男女皆俊美无双,常为别的门派所妒,以至于遭了黑手,最终没落。
那前辈女修绛河早年经历坎坷,所遇非人,因此对那青要传说也是报着既羡又疑的态度,还在记述青要事迹的后面加了自己的评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更何况千年如一?青要双修之没落,许是因此之故乎?
得了这条提示,云妙想到了当年自己练习姹女真经的做法,将灵气贮存于自身的阿是穴中……如果让上官衡试试,不知道是否可行。
结果他们终于成功了,经过这许多年的练习,竟然叫他们琢磨出适合于他们的双修之术,使得小衡衡也身具灵力,阿是穴处,硬是生出一条类似灵根的奇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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