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缜已经不是个王爷了,狱卒对他也不会太客气,留了一堆皂角只是怕他身上的味道熏着了唐璃,要给他烧热水,那是不可能的,也还好如今天气还不会太寒冷,冷水沐浴是还能忍受的。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忍的?
即使这些水显得有些混浊,混了一丝泥沙,泥沙刮在皮肤上的感觉,让唐缜清楚地认知到,自己还活着,还屈辱的活着。唐缜从小被伺候惯了,也并非是不会自己沐浴更衣,只是做起来就是不大顺手,他笨拙的将身上的脏W冲去,还得避开水里的泥沙。
冷水兜头兜脸的倒下,唐缜不知道连上留下的水痕是否参杂了泪,他的鼻子是酸涩的,他很想念她,可却又畏惧见到她,他不怕她羞辱,只恐她不要他了,如果连她都唾弃着他,那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想到一会儿能见到唐璃,唐缜努力地想要保有T面,仔仔细细地把自己身上搓得一干二净。
接着来回闻过,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异味,这才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狱方自然不会给他准备什么太精致的服饰,就一件简单的白袍,这件白袍就是最梵城的囚服,与一般囚服的差别只在为了提他去见唐璃,这件囚服上面没有那偌大的囚字。
在唐缜穿戴整齐现身后,在外头候着一阵子的戚律阴阳怪气了起来,出言嘲讽,“大姑娘吗?洗个澡用这么久的时间?”如果是其他犯人他就赏一拐子了,可他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他还摸不清公主对这犯人的态度。
虎落平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莫过于如此。
唐缜被上了手铐和脚镣,接着像一般犯人一样,以最狼狈的姿态被押到了唐璃的房门前。
卓彧亲自来接应唐缜,在他看清唐缜的模样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就算两人之间的立场并不相同,可两人打小的情谊却不全然是假的,卓彧不满的瞪了戚律一眼,“解了他身上的枷锁,公主不会想看到的。”
“属下遵命。”戚律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对唐缜动手动脚,上面的意思,永远不能妄加揣测便是这个理儿。
他还以为,公主会想看见这个男人落魄到了尘埃里头。
唐缜的目光和卓彧短暂交接,接着移开,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卓彧。
戚律取出了钥匙,喀哒喀哒的声响过后,沉重的手铐和脚镣被取下。
“进去吧,阿璃在等你。”
唐缜是很想见唐璃的,可是在走到唐璃房门前的时候,他却踟蹰了,想起唐璃离去前的决绝,想起了当初自己对她诸多的不敬,他怎么都迈不开那一步。
“阿缜,阿璃在里头等你了。”卓彧又催促了一声,唐缜这才一咬牙,把门给推开了。
门扇发出吱呀一声,接着在唐缜的身后关上,他每一个步伐都无比的沉重,直到他越过了外室,来到了内间,他第一眼就望见了她,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很显然的,唐璃也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他,她的眸中闪过了关切,让唐缜心口一阵的酸涩,是近乡情怯的感觉,朝思暮想,到真的见到了时候,却不敢亲近。
他只觉得自己很狼狈,不自觉的撇开了眼,她如今是如此的高贵典雅,而他……已经落魄到了极致,几乎无颜忝着脸在她面前晃荡。
时光仿佛回到他们初见时,她身上是布衣,而他是她无法触及的天潢贵胄,如今情景依旧十分相似,只是他们两人的立场完全颠倒过来了。
本以为能对唐缜无动于衷,可是当他看到昔日精神焕发的男人跌入尘埃的模样,她却觉得自己的胸臆间出现了陌生的痛意。
虽然但是,哥哥在本篇还有最后一肉,接下来就是收拾高岭之花正夫啦!或者被收拾。
读者:什么?唐阿缜居然还有肉?
貌协璃:我当初能忍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高又壮,器也大、活也不错(?
唐阿缜:怎么觉得一直以来,以色待人的居然是我?洗香香!让阿璃临幸我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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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冷水兜头兜脸的倒下,唐缜不知道连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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