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只有一个盘子,上面是简单煎蛋和可颂,林啸堂一脸不悦的抱怨:“越来越敷衍。”
“我能走了吗?”放下一杯咖啡, 庄安妮站在桌子边, 故意用毕恭毕敬的语气问。
“急什么?”他冷冷瞥了她一眼。
“急着买药。”她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轻敲杯子的指尖一僵, 含糊的“哦”一声。
庄安妮转身离开,林啸堂拿着咖啡杯跟在她身后,又说:“回来带几盒冈本。”
“不回来。”她说着,就往玄关走。
言毕,她就被身后一股力道桎梏住。林啸堂扣着她的后颈,像是拎小猫小狗一样,提着她推到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烦躁的伸手捏起她的脸,“闹够没有?你在不开心什么?”
她固执的别过脸看向别处,不回答。
“说话。”他冷哼,手上用力,捏的她皱眉。
“我急着去买药,能放开我了吗?”她无奈,边说边推搡他,可他纹丝不动,她一股怒意升腾,恼火的吼道:“你不带T,不怕我怀孕赖上你吗?”
林啸堂一怔,片刻才淡淡回答:“你愿意生,可以啊。”
庄安妮始料未及,惊讶的张了张嘴。
“不过,你应该清楚,不可能给你想要的那些。”林啸堂眼中毫无波澜,语气冷淡。
庄安妮神色黯然下来,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乞求:“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他猛然俯身,亲吻她的唇角,沉声说道:“你先把这次的还了再说。”
走出药店,庄安妮站在街边把药片硬吞下去。心口堵得慌,比药片更让她难以下咽。
终于,如他所愿他们成了炮友。
傍晚时,帕琳约庄安妮吃饭,约在了一家日本酒馆。
庄安妮才一落座,帕琳就惊诧的打量她。
“怎么了?看什么呢?”庄安妮问。
帕琳支支吾吾,“你昨天和林啸堂在一起……?”
“……”庄安妮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
“他属狗的吧?总咬你!”帕琳脱口而出。
“没有。”庄安妮嘟囔一句。
“转头,我看看。”说着,帕琳去翻看庄安妮的后衣领。看完,她狠狠白了一眼,又骂:“变态。”
“好了好了,别说他了。”庄安妮低头翻着酒单,点了一瓶清酒。等酒上来,庄安妮给帕琳倒上,问她:“你和林森谈到怎么样?”
一杯清酒被帕琳一饮而尽,她才扯着嗓子说:“都说清楚了!老死不相往来!”
“你想好了?”
“有什么好想的?他满嘴都是袒护那个女人,那就没什么可谈的。”话音未落,帕琳又将一杯送到嘴边。她抿了一口,又问庄安妮:“你们俩怎么回事?”
庄安妮沉默的慢慢喝下一杯,接着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口中甜味散去,只剩辛辣绕喉。她才拄着胳膊,目光微醺看着帕琳,“继续在一起……”
不出帕琳所料,她撇了撇嘴,叹息一声:“你开心就好。”
庄安妮一个劲儿的点头,边说:“我好开心,特别开心……”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声音愈发嘶裂,直到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都流进嘴边的酒杯。她仰头喝下去,拿着杯的手都跟着颤抖,声泪俱下的低吼:“我好开心!”
帕琳倾身抱住庄安妮,庄安妮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眼泪鼻涕都流进了她领口。
觥筹交错,一瓶又一瓶的清酒下肚,喝到去洗手间吐,爬出来还继续喝。两个女人毫无顾忌的骂着两个男人,越骂越来劲。最后,帕琳拿着庄安妮的手机拨通了林啸堂的电话,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之后,林啸堂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几分钟后,林森的电话打到帕琳的电话,是一旁服务生接的。庄安妮最后的印象是,林森匆匆而来,把她们送上了车。车上她还吐了,吹了一会晚风,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再醒来,庄安妮躺在林啸堂的公寓。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回想着昨天之后发生什么。可只要一集中精神就感觉头疼欲裂。
身上一丝不褂,卧室里也没有她的衣服,她趴在门上听着外面很安静,就大但的赤着走了出去。
在走廊尽头看到自己的连衣裙挂在沙发边,地上还有内衣。
她连忙快步走过去,刚摸到连衣裙的裙摆,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扭头正与旁边露台抽烟的林啸堂面面相觑。
他面无表情,神情却阴郁。与她对视几秒,他熄灭了手里的烟,走进客厅。
“睡的好吗?”林啸堂嗓音沙哑,像是感冒一样。
“还好。”她小声说。
“我睡的可不好!”他皱眉,扶了扶额头。
“那你再睡会儿,我,我先走了。”庄安妮指着卧室方向,左顾右盼。
“一起。”说完,林啸堂摘下金丝眼镜随手丢在沙发,拉起她就拖回卧室。
等他压上来,她才急急推开他,“不要,没有买T。”不等她说完,他已经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盒,用嘴咬着撕开。
全程,他周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戾气,她不记得哪里惹到他,又一次往死里折腾她。连肩膀那块已经愈合的牙印也被咬破了。上一次他是喝了很多酒,醉得厉害,可这一次他十分清醒。
事后他点燃一只烟,舒畅的吐着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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