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如此癫狂,如此狼狈的林啸堂似乎触动了庄安妮的某根神经。她闭了闭眼睛,忽然低吼一声:“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为什么?”
涕泪横流之间林啸堂喃喃念叨着:“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家人。唯一,让我能牵挂的人。”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狂流,粗重的呼吸伴着咳嗽。因为缺氧,窒息感让他已经面色发白,嘴唇发青。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说完,庄安妮跑出诊室。
林啸堂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庄安妮只去看过他一次,还是因为必须家属签字她才被林森叫了去。若不是随着医生一道,庄安妮并没有打算见林啸堂。
两个人在医生办公室见到,林啸堂胸前带着固定带,其他伤处已经恢复无碍。见到庄安妮,林啸堂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
见完医生,林啸堂看也不看她就由助理陪着回了病房。
走时,林森叫住庄安妮,“下周一,林先生就要回伦敦了。”林森语气透着为难,说的吞吞吐吐:“安妮......你......准备好,到时接你去机场。”
在回去伦敦的前一天,庄安妮送走了白翎母女。
傍晚的机场,白翎抱了抱庄安妮,说:“我们各自新的开始。”
庄安妮点头,握着白翎的手:“无论走到哪儿,希望我们都能拥有自由。”
白翎将玉遥抱给庄安妮,接过抱在怀中,庄安妮亲了亲玉遥粉嫩的小脸。
乌云压顶,雨雾氤氲的停机坪,白翎走上台阶站在机舱门,朝车边的庄安妮招了招手。
黑伞下,庄安妮披着的红色披肩是一片混沌中唯一一抹明亮。
同样的雨天,同样的停机坪。庄安妮走下车,林森撑着伞走上前对庄安妮说:“走吧,安妮。林先生已经在飞机上了。”
庄安妮望向伞外的黑压压的天空,远空中传来喷气飞机的轰鸣。
走进客舱时,一眼望到底,林啸堂正仰躺在客舱后面的套间床上看报纸。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庄安妮,也没理会就继续翻着报纸。
客舱前面座位已经坐着林啸堂的随行人员,跟在庄安妮身后的林森指了指套间说:“去后面坐吧。”
“你的坐哪里?”庄安妮问林森。
林森抬手指着角落的空位,又立刻看向套间,忙说:“安妮,你还是和林先生一起坐吧。”
见林森面露难色,庄安妮摇了摇头,径直走进被隔开的套间,里面是沙发座椅改装的双人床,另一侧是电视。
庄安妮站在床边,迟疑了几秒。就听见林啸堂嗤笑道:“这么多人看着,我又不会碰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说完,庄安妮在床尾坐下。
林啸堂抻了抻腰,换了舒服的姿势平躺下来。一双长腿已经快碰到床尾。他抬脚轻轻撞下庄安妮的后腰,说:“倒杯水给我。”
斜睨着林啸堂,庄安妮推开他的腿,大喊了一嗓子:“林啸堂要喝水。”
离得最近的助理听到声音迅速站起来,走了进来从电视柜子下面取出两瓶水分别拧盖递给林啸堂和庄安妮。
将水瓶拿在手里,林啸堂用指尖敲着玻璃瓶的杯壁,敛眸轻笑打量着庄安妮。
庄安妮感受到目光后才扭头瞪了他一眼。
晚餐后,前面工作区的灯光已经调暗,机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看着庄安妮叉着腰坐的很不舒服,林啸堂就说:“睡一会吧。”
说完,林啸堂完全关掉了头顶灯光,转瞬一片星空顶点点闪烁起来。
庄安妮这脱掉鞋,抱膝坐在床尾。
幽暗的环境,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安静的机舱,气压稳定,但林啸堂呼吸却还是很沉重,时不时要用力长吁口气,“我现在呼吸还是很疼。”
“......”
“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他干咳几声,低声说。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就算你离婚了,甚至我们结婚了,我们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那一段时间里的林啸堂和庄安妮已经死了。”
林啸堂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我会跟你回去,是因为只有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和我的家人才最安全。并不是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庄安妮叹气,又说:“这几年,被你搞得,我对爱情婚姻,已经死心了。留在曼谷和不爱的人结婚,或者回了伦敦呆在你身边,对我来说没区别。况且,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我不相信!你爱我......”林啸堂的声音很低很轻,完全没了底气。
“每个人,都有底线的。”庄安妮抱着膝,把头靠在膝盖上,看着他:“以前,你怎么暴躁偏执,不择手段,我都能包容。因为,我看过你经历了家里的巨变和世态炎凉,你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咽了咽嗓子,沉吟片刻又说:“甚至,我分开以后,你那些花边新闻......”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林啸堂很委屈的开口。
“你在我们分开后有女人,可以,因为我们分开了。但是,你却还信誓旦旦说爱我。你在和别的女人快活的时候,你还能想起我吗?”庄安妮那样云淡风轻,仿佛那些让她哭过痛过的伤害不曾发生。“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恨你。”
闻言,林啸堂眼中瞬间划过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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