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盼和阿萱被带入一间屋子。屋里有张床还有个方桌。
酒糟鼻目露狠色,嘴上还是和蔼又歉意地回应:“那些是要拿去卖钱的,不能给你们吃。
你们先在屋里等会儿,伯伯拿大白馒头给你们吃。”
酒糟鼻转身离开,片刻拿回一碟馒头:“尽管吃馒头管够。”
说话时观察陈沐盼二人,想从二人的吃相中判断二人的身份。
陈沐盼好久没见过人类食物,抓过大馒头就往嘴里塞。
她不光自己塞,还不忘抓个馒头往阿萱嘴里塞。
阿萱双手捧住大馒头,如恶虎扑食般撕咬大馒头。
酒糟鼻见此和善从脸上褪去,阴狠浮现:“呵。吃我们村子的东西,你们就乖乖长两三年。”
酒糟鼻还未说完,外面传来喧闹声,有男人狰狞的喊叫:“大伙搭把手,别让疯婆子跑掉!”
酒糟鼻皱眉,不怕陈沐盼两个小孩会反抗,锁住屋门门离开。
被锁住的陈沐盼和阿萱面不改色,继续咬馒头。
吃饱才有力气杀人!
她们已经从村民、酒糟鼻的言行中,大致推出村子内的情况。
当然还有些疑点,比如那些村民的酒葫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喝完能够让人内力暴涨。
比如,为什么酒糟鼻并没有第一时间对她们下手,而是要确定她们的来历。
忽地,阿萱感到脚底地板被什么东西从下往上撞了下。
阿萱低头看去。她踩着的地方应该是一处地窖:“姐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陈沐盼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和阿萱一起蹲下身。
两人用力将地窖盖掀开。血腥味混杂着臭味冲出地窖。
院落外,伴随一声男人呼喊,村民们个个警备抄起棍棒。
一户大门从里推开,头发披散衣衫褴褛的女人跌撞跑出来。
女人挺着大大的肚子,没跑两步就被村民一哄而上摁在地上。
女人发出呜咽嚎哭:“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这疯婆子!”男人甩着被咬破的手,骂骂咧咧地拎着麻绳走出家门,像拴狗一样往女人脖子上狠狠一勒,“白吃白喝还想跑。你个贱。货!看老子不抽死你!”
男人在众村民帮助下将女人拖回家门,骂声不停:“欺负老子心眼儿好,不忍拔牙割舌打断腿。”
“你也太惯着她。就冲脑袋打!打傻就乖了。跟我家女人一样只会叉开腿儿生娃。”
其他村民也在旁撺掇:“这女人进了我们村就是命好。什么活不用干,光生娃就行。”
“我家女人肚子可争气,一连生五个胖小子,还成功酿出三桶阴婴酒,卖不少钱呢!”
“多子多福真令人羡慕。”
酒糟鼻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刚要走,却被其他村民缠住:“族长那俩女娃是什么情况?”
酒糟鼻冷笑:“没什么情况。是我一朝被蛇咬,多疑了。”
村民们闻言开心起来:“太好啦!该轮到我家娶媳妇儿了,把她们给我吧。我不嫌小。”
“说啥呢养媳妇儿是为生娃,就她们那样还是得养个一年半载,我家不缺粮把她们给我。”
“好你个老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你家要再多俩儿媳妇儿,就能产更多的阴婴酒,挣更多的钱!”
“你们是族长还是我是族长?我有主意。”酒糟鼻挥开村民往前走,走进院落忽地脸色一变。
他刚刚锁好的房门竟大敞四开,还能一眼看到敞开的地窖。
“不好!”酒糟鼻冲到地窖,看着空空的地窖。他大喝一声:“她跑了!所有村民饮阴婴酒,跟我一起追!绝不能让她跑了!
酒窖,对!她脑子不清醒,以为孩子还活着,肯定会去酒窖!”
全村各处各年龄段的男村民通通停下手中的活。他们解下腰间酒壶猛灌起来,内力瞬间暴涨开来,他们的肌肉也跟着涨起来。
五六百个村民化身小世界内的绝世高手,浑身是堪比健身教练的纠结肌肉,跑动起来身轻如燕。
他们在酒糟鼻的带领下,动作统一地往村南方向冲过去!
时间回到陈沐盼掀开地窖。两人看清下面的情景,神色骇然。
黑漆的地窖躺着个被断掉手脚筋的女人。女人头发大片脱落,身上布满伤痕,正眯眼看地窖外。
女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神色恍惚。被光照到的她一时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愣愣地向上瞅。
看清地窖上是两个小女孩时,她眼睛骇然瞪大,想要张口让她们快逃,可张开的嘴发不出声音。
女人张开的口腔没有舌头。
“该死的。这村子比预想中还要恐怖。”陈沐盼心口燃起如火焰灼烧般的怒气和杀意。她立刻跳入地窖,想把女人背出来。
阿萱见她跳下去,趴在地窖口,努力往下面看:“小心!”
女人见陈沐盼来背她,不断摇头,转动脑袋眼珠看地窖某处。
陈沐盼接收到女人的示意,跑到女人让她看的地窖墙壁。墙上面用血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阴婴酒。村南方,救。
陈沐盼理解了一下,问女人:“村南有个酒窖,里面酿制阴婴酒。你想让我们去救什么人?”
女人迅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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