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明脱了力,抱着杆顺着滑坐到了位置上,经过了一番牛逼言论的自白,这回没有人上去抱着他安抚了。
六人坐了下来,巧合地环绕后门的出口围坐成了一个圈。
车重新出发,圈中央的碎骨快随着车的后坐力原地画了半个圈,又齐齐地向车后方的台阶处滚去。
刘博文:这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有可能这车是自己失灵,或者因为山路路况,意外冲出悬崖的。武明明说出了自己提问的逻辑链。
宁医生分析道:能确认的是,这趟死亡列车里发生的事件,与谜题有关。
单纯纯整理道:我们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看到这个游戏的玩法。如果包豪的信息不假,那公交车会绕已台山七圈七个弯,我们已经在第二道关卡,每个关卡行驶时间至多三十分钟。时间有可能随着答题的错误更改,因答错题之后,车速会变快。单纯纯向魏顷投去了一个确认的眼神,魏顷颔首。
单纯纯继续道:每答对一次,可以得到一次拐弯的机会和一次提问的机会,还有一条线索,我们需要多答题,争取在第七个弯拐完之前解开谜底。
单纯纯基本将游戏的设定撸顺了,用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只能在被车轮战式的鬼怪追杀而死和在车子坠崖死之间选一种。
车轱辘敲在铁皮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嘲笑人类的弱小。
这里面有个bug。宁医生慢条斯理地回到座位后道:我们无法确认每次的奖励都是转弯。如果我们在两个转弯口中间的道路答对了题目,这个转弯也不知道是否作数。
单纯纯张了下嘴,失言了,她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魏顷:试试呗~
刘博文担心地道:可是每次试验都有可能遭到攻击。
如果不试验,等到了转弯口出了差错,死得只会更惨。魏顷冷静地判断道。
一开始,魏顷以为广播里提到的鬼真的是他本鬼,这让他有了莫名其妙替别人打工了的错觉。经过包豪的事情,他才确认,确有那么一只鬼混在乘客里,它一直在暗处,有可能在扰乱众人的思绪,也有可能已经在暗处使了绊子。
那只鬼隐藏得极好,就算听到了魏顷的提议,也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这叫魏顷更兴奋了。
因为
有鬼演人,演得比他还好!
他掀起了使坏的笑,幽幽地道:所以大家,赶紧回忆一下自己做了哪些缺德事,越缺德越好~
坐对面的叶非却总觉得魏顷在幸灾乐祸: 这家伙活生生被直面攻击了三次了,非但没蔫,怎么看上去还有点享受呢?
宁医生接话道:还有一点,回答错会导致车速加快。所以,如果可以提前说出来
说到这儿,宁医生卡壳了,所有人都沉默了。要想更好的答题,玩家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让众人判断,随即拿好恶的号码牌,排队摁铃。
可此刻谁都没有发声,这份安静有两个可能。
其一,玩家确实是个好人,没有什么坏事可以讲;其二,玩家犯的事罪大滔天,没有提前几分钟讲出来给大家评判的勇气。
也没有必要。
偌大的车厢里,你身边的每一个在动的都不一定是人,窗外一望无际的黑,车内剩下的只有猜忌的魔彩。
不论是人是鬼,都在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人
刘博文在找叶非对接,他提出六块金表换民警同志的贴身保护。叶非同志以保护群众是我的职责为由拒绝了。
武明明在角落里低着头,也没有人想搭理他。
单纯纯依旧在分析游戏规则,并提出了我们应该更注重解谜而不是找鬼的论点。
宁医生安静地游目,视线转到魏顷身上的时候,发现此人正满目深情地蹲在地上玩骨灰。
单纯纯在一番长篇大论后,发现并没有人搭理她,见魏顷蹲着,还以为魏顷找到了什么线索,便凑了过去问:你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魏顷:他悄悄把一节锋利的骨片收进手心,人往边上挪了些。魏顷一挪,单纯纯的细高跟跟着滑,眼看着人就要往带着火星子的骨灰里扑。
宁医生眼疾手快,上前拉了一把,斜睨一眼魏顷对单纯纯道:有的人天生一张桃花脸,看垃圾都深情,他只会给你他喜欢你的错觉,并不会理会你的感受。
是我突然靠太近了,不打紧。反倒是单纯纯摆着手打圆场。
魏顷的手微顿,缓缓抬头看向宁医生,呈现出一个狗勾无辜的姿态,
我啥时候得罪他了?
得罪了太多人(鬼)的魏顷一时间无法对号入座。
某人的眼光飞快地在宁医生那张大众脸上溜了一周,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戏一下就上来了:哎哟!他哀叫一声,左手捂右手做痛心状。
异动如石子落入了湖面,激起无数圈涟漪。
怎么了?*N
两秒后,魏顷的手指已经攥在宁医生手里了,宁医生捏起他食指搁在两眼中间仔细一看!
那玩意,被火烫出了蚂蚁那么大点儿的红点
烫到了魏顷嘤。
宁医生拿出医药包对那再过两秒就要自愈了的伤口进行了紧急护理。
被吓了一跳的众人:
明明刚才十里米长的伤口都护着不让碰。宁医生抽空偷看一眼楚楚可怜的魏顷,有诈。
你这里好像有东西。魏顷伸出另一只爪捏住了宁医生的左脸,
往外扯!
他的眼神在宁医生脸上流转,愣是没找到一丝裂缝。
宁医生被魏顷扯出了Joker的大咧嘴,他向魏顷掷去了一个质问的眼波:你在找什么?老婆吗?
您可真会开玩笑。魏顷讪讪地松手。
也是,就长你这模样,找的应该是老公。宁医生调侃立刻后起了身,把一个笑藏在了背影里。
留下一个半炸毛了的魏顷原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我今天是个好人,不能杀人,不能
【请说出一件平生所做的恶事刘老总~】广播突兀地响起,所有人集中视线到了车门边的刘博文身上。
刘博文心虚地拿着手帕在额头上抹了一把,道:不是说要多答题?
有了一个能枪杀鬼怪的警察,还有一个正体不明但看上去肯可靠的魏顷,生存几率显著变大,正是下赌注的好时机。
我也有老婆。刘博文的开场白叫人很耳熟。
魏顷:
刘博文着急忙慌地答题,连拖延时间的步骤都省了:但我在外面还包了女人。导致我老婆抑郁成疾,郁郁而终。
又一个渣男的故事,这一回,渣的程度提升了一个量级。
但
呲--车门缓缓打开了,众人心里咯噔一声。
车门板发出噔地一声。
一双红色高跟鞋踏上了车,上来的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女人的瞳孔是全黑的,她径直走向了刘博文。
刘博文大惊,赶紧向叶非求救:打,打她!
叶非没动,女人也不动了。
而后,又一只平板鞋踏上了车。是一位清纯大学生。
一样的纯黑色瞳孔,看不到一丝眼白。
噔!
又一位着工装裙的白领女士。
车厢慢慢变得拥挤
可以说话?宁医生试探地开口。
叶非:所以刘老板内心恐惧的是他的情人吗?这么多个?
他话音刚落,又上来了一位肌肉男。
几人看向刘博文的目光逐渐复杂了起来。
角落里的武明明小声问:难道答对了?他们给我们送奖品来了?没有人理他。
魏顷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视力比普通人好一些,他可以看到门后的黑雾里人头攒动,就像是泥潭里翻滚的泥鳅。
即将上车的乘客数量远远不止这一些!
宁医生一直在侧座和后车厢直接的栏杆上捣鼓着什么,魏顷注意到的时候,宁医生已经狗勾祟祟地把整一道栏杆连着铁板给卸了下来。
魏顷:
卸下长杆之后,宁医生冲叶非招手:来帮忙。他灵巧地避开新乘客,移动到车门前,一下将铁板横在了门框上!
后面的乘客被卡住了,却没有停,纷纷伸直了两只手臂往车内探。
都来堵门!宁医生一声喝,几人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帮忙堵门,叶非,你把枪拿出来,有堵不住的就打!
收到!叶非大腿抵着栏杆,上半身拼命向后靠,眼看着有人要爬进来了,他拼命伸手往外推,一推一个大脑瓜子。
不停地有手、腿从各个窗缝往车内探。车厢随着四面八方的推动,像一叶孤舟般摇晃了起来。
魏顷抬手看了眼手里刚用玄火抛光的,不到十公分长的骨片,再侧头望下车窗外的人群:
刘博文挤了过来,同魏顷两人一齐被挤到了车头,上车的第一个女人突然有了动作,她迈着僵硬的腿朝刘博文走去,直到贴脸的距离,
撕拉--
她烈焰红唇咧了开来,直裂到了耳根!大嘴一开一合:回答,错误~
啊!!刘博文惊惧抱头下蹲,女人眼前出现的是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女人感到了鬼生第一次背后发凉:你最好少管闲事。
魏顷摇摇脑袋:那不行,我和这位大叔有孽缘。
一千万的孽缘~
女人暴怒,似蜘蛛捕食举起长十里米的指甲。
嘭!!
蜘蛛的爪子随着身躯横向飞了出去。出手的却不是魏顷。
宁医生收回腿,对上了魏顷无辜的大眼:你,不能打就躲好。
被抢了生意的魏顷:
不对劲,这熟悉的被当成小可怜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需要改一个霸气又积极向上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名(扶额)
第6章 断头盘山公路
金贷理财平台吸引了大量投资客,可不到半年,平台就开始了拖延兑现操作,不到一年,平台宣布资金链断裂,进入清算程序,而瑞发集团依旧在金融界风生水起。
事件爆发后,苦主堵到公司门口,这其中除了正规投资军,更不乏有慕瑞发集团大名,举家举债理财的底层百姓。作为掌权人,刘博文每每站在层层保安中央时,只是淡然地看着哭天抢地的苦主,在他的眼里,不顾身后、只看眼前利益、以赌徒心态举债理财的这群人不过是金融游戏里的蝼蚁活该给他的钱包送钱。
.
刘博文背靠着车头内侧的壁,屈膝缩在投币箱旁。周身是震耳欲聋的敲打声。
宁医生踹到裂唇女人后,车厢内十几个无头苍蝇一半的乘客就像是突然上了发条,几十道漆黑的目光瞬间投射而来,刘博文感觉自己被一束束怨念锁定,大汗瞬如雨下!
挡在前头的宁医生干净利落地撂倒两个敢死队,似一道银光闪入其中。
十几个人居然被一个瘦小的宁医生牵制了,一时间愣是没有人脱身,从中不时传来闷哼声和咒骂声。
那头传来叶非的枪响声,人群就像是堆米粒一般往车上撞,逐渐堆成人山,又不断有人从车顶的各个方向滚落。车厢巨大的晃动影响着所有人的神经。
照明灯忽明忽暗,武明明和单纯纯蹲在铁板下方拼了命地在堵门。
只要目标不死,NPC就会不断地攻击,这场数量差距巨大的车轮战,支撑不了多久!
普通人很快就有了这种想法:刘博文赶快去死吧!死了就不会被攻击了!
刘博文头顶是两米宽的挡风玻璃,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以诡异的姿态在窗外拍打着门窗,贴着窗的人被后方数不清的人挤压变形,一张张大嘴贴窗呐喊,虽然听不清喊的是什么,但刘博文可以清晰地听到绝望两个字。
这帮人是来讨债的!
你说的上来的是答题者害怕的东西是真的!我应该回答的是这个!刘博文转头一看。
魏顷根本没有在听!
他正在和落了单的乘客聊天。
你也在这儿偷懒呢?这年头工不好打啊,走个副本遇到这么能打的人类还是头一遭。也许由于魏顷的美貌值不似人类,更有可能是魏顷的某种气质特别突出,这位乘客完全把魏顷完全当成了同类。
魏顷:他抱着膝盖坐在九十度的旮旯弯里,脚边是被掰成两段,正在使劲噼里啪啦地使劲复原的女人,右边是讲故事讲到浑身发抖的刘博文,左边是自来熟的同类
三个在车头瑟缩如鸡的人人鬼鬼,同这嘈杂不堪的车厢格格不入。
魏顷眼皮子朝天翻了两秒,思考鬼生ing:
连单纯纯都被那个姓宁的调去堵门了,我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却被其划分在了小可怜范围
姓宁的每一个格斗动作都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系统学术训练的成果。难道是某人的属下?或者亲戚?
乘客见魏顷不搭理它,再次开腔:你说这人为什么这么强?还有那把抢,他们不会是猎人组团来杀鬼的吧?
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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