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这小朋友也太不懂事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竖着耳朵试图听八卦的宾客们,听到这结果觉得有些失望。
就这?也不是什么大瓜嘛。
只有一些知道内幕的客人笑而不语。
看来真假少爷之争已经有结果了。
也是,乡下来的穷小子,哪里争得过从小被养到大的贵公子呢?
……
一旁的林映兰定定地看了看殷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认了他的回答。
而殷清然听到殷荣说的这话,心里的那口郁气这才吐了出来——
殷然现在嚣张又怎么样?爸爸妈妈都不认他了,以后有的他哭的!
……
正值酷暑,即使到了晚上,天气仍然很闷热。
车来车往的路边,一个身上穿着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休闲衣裤的少年随意地靠在一个用作装饰的长柱上。
黑发似乎是留的有些过长了,刘海遮到了眼睛,所以才头顶上才被扎了个冲天小揪揪。
这样一副本该看上去十分奇怪落魄的打扮,穿在少年身上却更像是穿着某奢侈品牌新上季的时装一般,张扬随性,少年气十足。
此时,他背着一个略显破旧的背包,正低头看着手机,神色有些纠结,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
殷绥之拧眉看着自己的旧手机,里面只剩下了那么几千块钱,其他所有的红绿零钱全都被他拿来“打赏”了……
啧,有点后悔,那么拙劣的表演哪里配他的打赏那么多?
最终,犹豫了半天的殷绥之在星级酒店开了间房,一口气付了一周的价钱。
准备完毕,确保在接下来的一周不会饿死后,殷绥之才看着可怜的余额叹了口气。
殷大少爷在经济方面从没这么窘迫过,一时间竟还有些新奇。
工作工作,再不工作可就要没饭吃了。
……
“哎,你们注意到没?刚才那个帅哥气质好矜贵哦,是我的菜。”
“不过就是看起来没有什么钱,可怜的孩子,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年轻的前台们见现在没有客人,开始偷偷在群里摸鱼。
“你们懂什么?我觉得这一套应该是特意选的私人定制呢?我在这里工作20多年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看人要看气质和谈吐,千万不要只看他的外表……”自认年级最大资历最老的李姐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几个小姑娘连忙转战另一个群。
“帅哥应该才刚刚成年吧,总感觉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天哪,可爱死我了。”
“这就是小奶狗吗?爱了爱了。”
“呜……为什么我不是富婆,我想包.养他。”
……
“咳咳!”
眼见话题越来越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一旁潜水的大堂经理咳了咳提醒。
当然,她也很欣赏刚才那个男孩子的气质,气质这种东西确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也不明白在这样一个衣服背包都洗得发白的男孩身上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气质。
不过也说不定,可能真是哪位大少爷任性出来闯荡呢。
……
五天后的一个清晨,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又一次从未拉满的窗帘处偷偷摸摸闯进了房间。
房间里,单调的大床上窝着一个沉眠的少年,微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似乎为他盖上了一床浅金色的薄毯,长长的挺翘的睫毛上也附上了一层金光,仿若一只翩芊欲飞的蝴蝶的翅膀。
连着五天紧张的股市之战,终于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到来前成功结束。
期间只零散睡了几个小时的殷绥之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居然直接顶着一个小揪揪陷入了沉睡。
然而他睡着了,为他陷入了狂欢的股民们却没法入睡。
……
几天前,动荡的股市中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人物,他的眼光极其精准,在起始资金极其微不足道的情况下,几天之内就翻了成千上万倍,让很早就注意到他一直跟着他投的所有股民直接进入了狂欢日。
然而正当跟着他买入抛出的股民们赚得盆满钵满时,那个神秘人却又像来时一样神秘消失了,让那些没有及时把握住机会的股民们捶胸顿足。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饱了的殷绥之才成功把自己从一团团的被子里挖出来,打着大大的哈切走进了洗漱间。
……
等等……
这是……谁?
殷大少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得出现了难以理解的迷茫表情。
鸡窝般的头发,还有几缕特别叛逆四处野性生长,睡眼惺忪,眼底下还有没完全消去的黑眼圈,脸色也因为作息不规律显得十分苍白。
他好像记得自己是和前世的殷然一模一样的,所以现在镜子里马上就能够去鬼屋演鬼怪的人……是谁?
向来十分注意自己形象的殷大少爷觉得自己还没醒的那一半灵魂都被吓醒了。
……
没关系,问题不大。
殷大少爷强行微笑。
简单洗漱之后,他“镇定”地穿好衣服出了门。
当然,忽略他几乎将整个脑袋遮住的帽子。
……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做个什么样的造型?”
“你看着来吧。”殷大少爷揉了揉眉心,还没有从镜子的暴击里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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