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救吗?!
“其实,”他试图挽回,“不,”赵德友怒斥一声,“别再狡辩!你们俩去办公室等着!”
严佳佳从地上爬起来,出了教室,揭清洋也跟着。
“揭清洋,谢谢你。”严佳佳哽咽地道谢,“真的谢谢你,真的。”
揭清洋听到这声音,就受不了,太可怜了,唉,心一横,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没事,我们是朋友嘛。以后不要把本子夹在作业里啊。”
“不小心,昨天写数学作业写到一半就想写日记,结果下课去上厕所,回来就被收走了,我又不敢去老赵办公室,我以为他不会看别人的隐私,所以…”严佳佳声音细微,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坏了。
今天发生的一幕得是她这辈子的阴影啊,但愿下辈子没赵德友。
揭清洋拍拍她的肩,“别害怕,不会怎么样的,顶多回家反省两天,不会开除的。”
“可是老赵他。”
“他没那么可怕,我和他很熟的。”
“你们俩在干什么?”勾肩搭背的。
贺知修挺拔颀长的身影停在他俩面前,挡住了去路。
“贺老师,”严佳佳看到贺知修,好像更委屈了,泪涌得更多。
揭清洋立马从严佳佳的肩上收回手,想着还和贺知修生着气呢,头偏在一边,不理他。
“怎么了?”贺知修看着严佳佳,生硬地问了句。
“就是,日记被,赵老师,看到了。”严佳佳啜泣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德友从后方出没,“贺老师,这两人谈恋爱,被我抓个正形。正准备叫家长。”
贺知修表情晦暗不明,往揭清洋那边望去,从牙缝里蹦出,“真的?”
揭清洋又被他这幅冷血要吃人的样子镇住了,但又怎样,他俩早就翻车了,“对啊,我们就谈恋爱了,怎么,”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到了揭清洋的脸上。
伴随着赵德友怒骂:“不知羞耻的东西!给我滚去办公室。”
贺知修脸色微变,眼神闪过一丝心疼,但终究是没说一句话,看着几人下楼离开了。
有赵德友在,严佳佳和揭清洋没再说话了。
太他妈疼了,这赵大炮是铁手吧,怎么会那么疼,脸肯定红了。揭清洋所有情绪都抵不过巴掌带来的疼痛,深入骨髓啊这,脑子还正常运转吗,不会得脑震荡?
到了办公室,按惯例,两人得站起码半个小时以上,要给老赵准备辱骂陈词的时间,期间还给双方家长打了电话。
揭清洋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打鼓,他不想周傲清难过伤心,宁愿自己痛苦。
可是待会儿该怎么狡辩呢。
他和严佳佳真没谈恋爱,估计没人信,上个月太大张旗鼓了,全校人尽皆知,十张嘴都说不清。
而严佳佳不会将那个人供出来。
这锅一旦背了,就甩不开了,不背也得背。
“你们俩谈多久了?”
办公室静悄悄的,也没别人,肯定是在问他俩,可谁也没先开这口。
“揭清洋,你说说。”
揭清洋随口编造:“一个月,刚追上的。”
“你成绩下降是不是因为这个?”
都说了不是,怎么还问,揭清洋回道:“您认为是就是。”
“你们俩还想读书吗?”
两人异口同声。
“想。”
“想。”
赵德友:“待会儿家长来了,我会尽量让他们不打你们,好好认错,然后回家反省几天,至于分不分手,想读书就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会儿唱白脸,一会儿又黑脸。揭清洋整迷糊了,“分手呗。”
“做得到吗?”
揭清洋:“这有啥难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
赵德友:“……”
揭清洋想好措辞,侧身就对严佳佳说:“我们今天当着赵老师的面分个手,这样有证人,也好说得清。你觉得呢?”
严佳佳如同惊弓之鸟,与平时的飒爽果断的性格判若两人,揭清洋说什么她就只会跟着点头,仿佛眼前这个人是她的救世主。
揭清洋看着严佳佳,说出准备已久的话,“好,赵老师,你得作证,我今天就和严佳佳正式分手了,以前的种种恩怨我不会再计较,我不会恨你,你也不会因此难过,毕竟我们还小,什么都不懂,就当从来没遇见过吧,保持那一份最初的美好,分手愉快,严佳佳。”
赵德友起初还不信,但揭清洋不像是做做样子,就连严佳佳都被惊住了,仿佛二人真的谈过,深爱过,难舍难分过,她蓦然觉得悲伤,莫名其妙的。
“好了,好了,我信你了。”赵德友打住,“这么容易放手为什么要谈呢?”
“想尝一下爱情的苦。”揭清洋接话接得贼溜。
这句话把赵德友逗笑了,“你真是,等你妈来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了,先来的家长并不是周傲清,而是严佳佳的妈妈严云,她脸上阴云密布,一进来就抄起门边的扫帚往严佳佳身上打,等赵德友反应过来,严云已经又换了个武器,拿起别人办公桌的书就往她女儿身上砸,毫不客气,嘴上还骂骂咧咧。
“谈恋爱!叫你谈!不要脸的婊/子!和你爸一个德行。看我不打死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活着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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