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师不会不接我的,”他觉得贺知修不会不接他的,而且实在不行,就只能用自己的了。
“你的身份证也要出示,”前台小姐说。
“我的就算了吧,用他的就好,他是我哥。”揭清洋笑眯眯地揽过贺知修的肩,“姐姐,你觉得一张大床睡得下咱哥俩吗?”
前台小姐原先不打算问他要的,但特别想知道对方到底多大,手里身份证显示这个大帅哥才23岁,那边看着像未成年,她不确定,但真的好帅,他接待无数位客人,今天是唯一一次性遇见两位绝世大帅哥,夜班的疲劳一扫而光,甚至希望时间慢点。她动作很慢,听见揭清洋看似玩笑的话,心头一震,脸绯红,目光紧盯着电脑,“睡得下,完全睡得下,”脑子禁不住勾出两位大帅哥脱衣服睡一起的画面,脸更燥热了,不忍直视。
“那就可以啊。”
“二位,你们的房卡。”
“小姐姐,脸好红啊,是不是暖气开太高了。”
前台小姐抬眼看看他,又看看贺知修,“两位真是亲兄弟吗,不太像啊。”
“我们各有各的帅嘛,”揭清洋将头挨着贺知修,“是不是,哥哥。”
这两个字像有魔力般敲击着他的心,贺知修任由他的动作,没拒绝,接过房卡,推了推揭清洋,“5楼,走。”
“谢谢姐姐。”
“不客气~”就这样神奇般,贺知修跟着他上了搂,不需要任何理由,顺其自然,情理之中。
揭清洋内心特别高兴,还忍不住哼起了歌。
“贺老师,”“别叫这个!”贺知修再次耐着好性子提醒。
“为什么不叫这个,叫哥?”
“也别叫这个。”
“没得叫了。”总不能直呼其名,多不尊重,揭清洋还是觉得称呼贺老师最顺口。但搞不懂贺知修很排斥这个,因为不具有老师这个身份了?
贺知修想了想,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称呼了,“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恩恩,”揭清洋和贺知修肩并肩站着,余光始终追随着对方完美不可挑剔的侧颜,忘记了一肚子的话。
两人进了房间,果然是一张超大的床,空间有限,比当初租屋还小。揭清洋放下书包,拿出换洗的衣服。
“贺老师,我先去洗个澡。”揭清洋走进浴室门口,后又露出半个脑袋,“贺老师,不许走哦,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贺知修正在调室内温度,扭头略有深意地瞟向揭清洋,嘴角翘着一个弧度,“好。”
得到自己满意答复后,哼着小曲开始脱衣,北京的冬天非常冷,即使打开了浴霸,依然瑟瑟发抖。他先拧开花洒,积攒一点热气。
这酒店有点小情调,浴室与外面就隔着一扇模糊不清的玻璃门,他隐隐约约能看清外面贺知修走来走去的身影,其实有一层竹帘可以拉上,但他不想,就想看着。
可渐渐随着室内雾气越积越多,视线被遮挡,一丝缝隙也没有,他也不好意思去擦,显得刻意,生怕贺知修趁机走了,他加快速度。
洗好之后,摸半天,发现内裤没带,只拿了裤子和上衣,刚一心想快点,没注意。
难不成裹着浴巾出去,可浴巾他也没拿,放在浴室对面的柜子上,设计得太不科学了,因为洗澡和洗漱的地方不在一起,浴巾和洗漱台全在外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懊恼。
只好用衣服围了一圈,将重要部位遮住,拉开门,准备拿对面的浴巾,然后再去找内裤。
贺知修正在刷牙,听到动静,轻轻吐掉嘴里的水,扭头,“好了?”眼睛一一掠过揭清洋冒着热气的肌肤,走势挺拔的线条像小山一般弯曲,特别是凹进去的窄细紧致的腰,以及被遮住微微翘起的臀部,引人无限遐想,贺知修眸子放出精光。
揭清洋一只手握在门把上,一只手抚着档前的衣服,“贺老师,把那浴巾递给我一下,我忘记拿了。”
贺知修转头拿起柜子上的浴巾,递到揭清洋的面前,玩味儿地看着他窘迫又带点可爱的表情。
揭清洋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拿,正要碰到时,贺知修的手突然向后一缩,他哪想到对方搞这一出戏弄自己。
“贺…老师?”他弱弱地叫了一声,脸被雾气熏得脸色红润,眼睛迷离。
“逗你的,来。”
贺知修笑着将浴巾放在两人中间。
“……”揭清洋从来没听过贺知修用这样不正经的语气说过话,他害羞极了,生怕对方再次耍他,盯好目标,找准时机,用力去抓浴巾。
果然贺知修又故伎重演,把浴巾往后一藏。
地上水未干太滑,他用力过度,重心一个不稳,湿漉漉的身子直接倾倒,求生的本能,不管不顾地抓住贺知修。
揭清洋个子又高又重,贺知修也未料到,扶住揭清洋的腰没承受住重量,往后退了几步,腰抵在洗漱台。
“小心点,”贺知修故作安抚地说,“怎么那么不小心。”
两个人从来没有如此接触过,揭清洋的手紧紧抓着贺知修的肩膀,幸亏没摔倒,这坚硬的地板非得让他破相不可。
揭清洋显得狼狈不已,脸靠着贺知修的颈间,平复这虚惊一场的慌与乱。
贺知修老喜欢捉弄他,以前也是,看自己出丑似乎能让他格外愉悦。服了,亏自己还那么敬仰他,真是为师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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