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遂问向了护法的苏婳:“你有听到谁在说话的声音吗?。”
苏婳歪着头静静的听了两分钟,然后肯定的回答:“没有!”
我放弃再次找寻的想法继续打坐。
这时一个虚弱到有些飘渺的声音传来:“救我……我被困在榕树的气根里。”
我立时抬眼望去,只见榕树左边的某一根支柱根的正中有灵气闪过。整颗榕树体积太大我无法对它造成怎样严重的伤害,但仅仅一条根系要破坏掉还是能办到的。
我也不想再去思考这究竟是否是陷阱,反正我做的也是能伤害到那树魅的事儿,总归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我伸手捡起莫云的剑涂上自己的血,既然已经流出来了不用就浪费了,没办法自己还是太穷了,至今也没拿到两件好的法器。
榕树的气根与本体连接的地方正是在上方的枝干上,地上只是单独汲取养分的渠道罢了。我缓慢的输入着灵气,然后用尽全力朝着那截气根上方砍了下去。
随着呲的一声轻响,气根被砍破了一道口子。随即口子处溢出一团浓郁的灵气,然后气根伤口处慢慢的裂开,随后只听嘭的一声那气根便被炸掉,从里面飘出一道身影。
我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在粉碎的支柱根从空中飘落下来后,就看到一头上披散着白丝,穿着道袍的老年鬼魂,而他的怀里抱着一块有着心脏形状的绿色物体。
老道随手从绿色心脏正中劈下一半,把其中一份向我抛过来。我还来不及躲闪,此物就进入了我的体内,那一半心脏刚来到丹田处就开始散发着浓厚精纯的灵气,随即我就感受到了身体里被灵气充满到快溢出的感觉,体内快被撑爆的感觉让我来不及思考其他,只得赶紧运转心法梳理着经脉。
这时耳边模糊的听到那老头说:“这位小友,多谢你救了老道。这是一半千年榕树的心脏,也算老道给你的谢礼,这剩下的一半我还得给我道衍门的弟子留着,你要是有什么别的需求可以告诉我……”
此刻我忍不住的想骂人,东西倒是非常的好,可这太好了我身体也消受不起啊,随即沉下心神专心吸收。
在我睁眼时天已经黑了,随后便看到已经醒来了的莫云和王河,他们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两人两鬼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这次修炼虽然没让我直接突破到玄阶,却也有地阶顶峰了,只差一丝丝契机我就可以突破。
丹田内的榕树心脏被我吸收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已经渐渐稳固住不再向外溢散,只需平时修炼的时候再慢慢汲取就好。而修炼时大量略带治愈的木系灵气的冲刷,连我手上的伤口也被那柔和的灵气修复了,只是手部的衣料已经被划破,回去的时候得悄悄的换了,不能被家里人看到。
面对着我的莫云看到我睁开眼睛后,立即站了起来满脸自责的说“余泽,你修炼完了吗?刚才真的非常抱歉,当时我把你看成了树魅的分离的灵魂。请你过来帮忙最后却居然是我在拖了后腿,我……”
看着莫云羞愧的脸我却有些想笑,在雷劈下来时他可不像我是躲开了的。莫云可是结结实实的完全承受了那道雷电,头发已经被炸起来了,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烂布条。脸上有着一块块的焦黑,与他脸上现在还保存良好的部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白分明。
我手握紧拳放到唇边掩饰的咳嗽了一声,在嘴角不再上翘后把手放了下来说:“没什么的,既然我接了这次的事儿,那就已经有了这次战斗会很辛苦的准备了,何况你们本就是被树魅迷惑了。”
“那榕树原来不是树魅。”莫云突然说道。
“嗯?怎么回事?”
那飘着的老头理了理衣角道:“我来说吧,老道我当时就觉得这榕树看起来很不错,就把它定为了去世后的居所。结果进去后才发现这榕树不知有什么机缘体内已结成了树心,这时我也明白情况后想出来已经不行了。
在它体内我无法使用灵力,最后却被它困住了,经过我一百多年的努力终于把这树心挪到了边缘。然后就感觉到了在外面的你们,赶紧求救,直到今天你打破了它的根系裂开缝隙后,灵力涌入其中我才可以脱困而出。唉,没想到这过去这么多年,而道衍门也即将不存……”
“这次您出来不正好可以给道衍门带来复兴的希望吗?”我颔首表示明白,然后看向了那还矗立在那里的榕树问道:“那这树怎么办?看它这伤势也不严重,该怎么除掉它?”
老头挥手豪爽的道:“放心,这就交给我了。我在里面时不能使用灵力才会被困了这么久,在外面无所顾忌后打这么一个没成精还缺了心核的榕树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见老道一手掐诀一手拿剑,随着剑影不时闪过道术的光芒,不过片刻大树下就打的飞沙走石。
我摸着下巴沉思着:说实话,这打斗方式看起来有点帅……我是不是应该改改自己只会扔符箓的习惯了?不过一个鬼魂使用着正宗的道家术法,这浓浓的违和感让人略感不适啊。
随着一声巨响,榕树轰然倒地,露出了树干掩藏下的山洞。老道的身形有些飘忽,说:“好了,你们跟着我进来吧。”
“这山洞我布置了阵法的,你们随着我的脚步走,乱来出事了我可救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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