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的。”钟琤客气道。
“好啦,别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我们学校里的全能选手啊。”
他俩一人一句,有来有回的,谁说话的时候,三枝都在看着钟琤。
车发动了,带队老师让人坐好,林笛儿才乖乖转过身去。
她一扭头,三枝就凑到钟琤耳边,嘴巴里还带着香甜的妙脆角味道:“哥,你刚才笑的,好像是妈遇到了魏阿姨。”
因为竹大妞的不负责任,钟美丽干脆认三枝当了干儿子,这三年,每次放假三枝都来她家里,也就习惯叫她妈。
魏阿姨则是他们小区一个特别八卦的泡面头大妈,说话嗓门大,还爱嚼舌头,经常找人聊八卦。
每次遇到钟美丽都要喋喋不休半天,钟美丽又不知道怎么拒绝,都是尬笑着应付过去。
钟琤点着他的脑门把他推回去,慢条斯理地说:“这时候你倒是观察仔细了。”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小脑袋瓜子时灵时不灵的。
*
作者有话要说:
1.时间大法好
2.追妻火葬场(大概吧)
3.啥时候能吃小孩啊
第一百零一章 他恼了
要说三枝傻吧, 可有时候他又能怼的聪明人哑口无言。要说他不傻啊,他对这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
林笛儿喜欢钟琤,十六岁的少女像是树梢上开的正艳的石榴花, 时不时就能吸引行人驻足欣赏。
偏偏钟琤没有这个心思。
九月份的省城热的不行,夜里三枝和钟琤睡一个房间, 他怕热, 自从上次钟琤取笑对他的穿着要求, 三枝彻底放飞自我。
靛蓝色的平角裤明明没有丝毫的魅力, 穿在他身上却让人从头烧到脚。
酒店的床能有多大?大半个都被三枝趴着、滚着的睡姿给占据了。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三枝带着汗水的、滚烫的腿跨在他的腰上。
钟琤已经贴在床边, 再往前一步就要滚到地上了。三枝还是不肯放过他, 上半身在那边的枕头上, 双手张开, 柔韧的腰肢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硬生生把腿放在他的身上。
不一会儿, 钟琤燥的浑身是汗, 翻过身,把三枝的腿放回床上。
他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一转头就看见三枝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腹部,像是柔软的花蕊随着蝴蝶舞动。
“热……”三枝咕哝一声,又不可思议地把身子扭了回去,手啪嗒一声搭在窗边。
钟琤起身,打开房门去前台要风扇, 加了十块钱, 屋子里的空气开始流动。
三枝感受到凉意, 摊平了身体摆成大字, 莹白的身体像是会发光一样, 在黑暗中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有什么稀奇的吗?三枝有的,他也有。很多人也有。
偏偏他看到三枝时,心底会慢慢升腾起细密的火来,像是根系极其茂盛的植物死死地扎根在泥土之中,却被轻而易举地从昏暗的地下抽出来,置于大庭广众之下。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冲动,换作他人,也许早就凑上去偷香窃玉,谁让三枝是个傻子呢,不仅是个傻子,还很听他的话。
他能明白什么叫欲吗?他能明白他那无论喝多少水都浇不灭的渴吗?
或许给他一颗糖,骗他自己生病了,三枝这个小傻子就会上赶着,担忧地看着他,问他“哥,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啊。”
然后他就会说,“你亲亲我吧。”
三枝不会有一丝犹豫。
那然后呢?他再提点别的要求,三枝也许会有些迟疑,可他肯定还是会照做。
没有为什么,因为三枝就是这样一个傻子。他对钟琤无条件的信任和相信。
这样的假想让钟琤平日里冷淡的脸都有些失常,可他却如同泰山一般,站在那里屹然不动。
直到半小时后,才挪动僵硬的脚步,去浴室照常冲了个凉水澡。
身体里潜藏的想法暂时消失,他撑着头侧身在床,看着三枝的熟睡的脸,像是在审视绝世无双的宝物。
他要等三枝需要他的那天,就像是草原上狩猎的王者,耐心地等待懵懂的小鹿慢慢长大。
上半夜还热的人满床翻滚,后半夜骤然降温,再加上吹个不停的风扇,还有那不该有的冷水澡,钟琤如愿以偿的感冒了。
第二天一睁眼,感觉头重的要命,幸好三枝还活蹦乱跳的,丝毫没有被他影响到。
这家伙除了脑袋有点毛病以外,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几场病。
没办法,怕三枝被传染感冒,王进林做主钟琤在酒店休养,他带着队员们去参加选拔,顺便重新订了一间房。
游泳队的选拔在上午九点,林笛儿一比赛完,就跑回酒店,殷勤地买了药品和粥,给钟琤送去。
钟琤收下了,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犹豫着问她要不要进来,林笛儿立马就进了房间。
这样毕竟不好,怕她害怕,钟琤特意大开着房门,坐在床边吃了那碗粥。
“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正常发挥,进省队应该没什么问题。”林笛儿坐在床边沙发上,骄傲地笑笑。
她和学校里大多数民间选拔的野路子可不一样,她的父亲就是一名游泳运动员,母亲是排球运动员,只不过因为一些不可阻挡的因素,始终止步省级赛事,不能登上国际比赛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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