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在密林各处同时发生。
木叶的忍者鏖战一阵子后,发现对方的指挥官似乎特别了解本村忍者的战斗运作,总能恰到好处的切入防守的薄弱端,在防线上狠狠的撕下一大块。
已经有数只小队失去了联络,顶在前线的日向们收到了宗家含含糊糊的预警,大意是会和村中高层协调优先保下有生力量。有生力量就是日向的分家。普通忍者是消耗品,白眼却要十多年才能长成可用之才。
以往总是如此,现在也不会例外。
“日向君,放下我,你离开吧。”
“不可能!”
“我已经没救了。你一个人肯定能逃出去。”
日向小哥眼周青筋暴露,传统的白色族服上洒满了队友的鲜血。
趴在他背上的是个女性忍者,腰上挂的不是忍具,而是急救包。现在,灰色的小包已经瘪成一张包袱皮,一点药品都没了。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回村。”日向的声音有些发抖。双手拖住的身体越发冰冷,淅淅沥沥的血流从刚才就没停过。
“我们是忍者,擅自离开前线会被处罚。”她无力推搡着对方,期盼队友能明白现在的局势。
日向也已经战至无力,背上的人不合作,他赶路也赶得磕磕绊绊,更没精力维持白眼的侦查状态。
于是,敌人便有了可趁之机。
一道银光如电穿梭而至。暗淡的钢丝凌空飞舞几圈,将两者捆绑在一起。
两人被钢丝从树间扯下,重重砸在地面上,反而将钢丝另一端的敌人拉扯了过来。一只脚从天而降。日向面色惨淡,闭起眼迎接生命的最后一刻。
另一个人从侧面飞起一踢,把来袭的黄毛杀马特一脚踹飞。撞飞了几棵树后,敌忍闷哼一声,脆弱的小身板一歪,被沉重的树干压得死死的。
我拔出把两人穿成烧烤串的细剑,拉了一下,钢丝勒紧皮肉里。
啧。
这种折磨人的风格,一看就是水之国的忍具。只有他们喜欢开发奇形怪状的刀具,生怕杀人太快,老折磨怪了。
不过他们的刀具钢口好,能附带查克拉。
我把风属性查克拉输入进去,一层清濛濛的光芒笼罩住剑刃,轻轻一挑,钢丝就断开了。
嘿嘿。
感谢雾隐村的老铁栗霰串丸送的忍刀·缝针啊!千里送人头,刀轻情意重嘛。
不知道为什么,水之国老是给我送外挂送装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谢谢。多谢。请问……您是哪个队伍的?”日向小哥立刻爬起来,身下充当了肉垫的妹子忍者已经口吐鲜血了诶。
我丢下医疗包,从怀里掏出传家宝根部面具盖在脸上,瓮声瓮气的说:“不该问的别问。滚吧。”
松鼠面具挺萌的。可日向小哥一看到这个面具,脸色煞白,背起队友头也不回的跑了,一句话都不留。
诶!虽然是我让他滚的,可他滚得这么圆润这么快,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不爽啊!
数根粗壮的树干下,爆炸头又开始折腾了。
秽土转生就是这么麻烦,不解决掉施术者,他们就杀不死。忍界版亡灵大军呢,连修理的骨头都变成了随处可取的尘土,还真是方便。
一声鸦啼在身后响起,我伸手让止水的通灵兽落了在臂膀上。乌鸦歪着脑袋,讨好的把压在面具里的发丝啄了出去。
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嘱咐道:“来不及写信了。你就待在我肩膀上吧,不过等会儿要在抓紧了哦。”
聪明的乌鸦嘎了一声,尖利的爪子深深扣紧布料里。
我掂量了下手里的忍刀·缝针,有点嫌弃它的分量太轻。不过这把刀正好适合施展一个忍术。
寂静的树林里,凭空掀起一阵狂风。
我踏风而起,一步一步走到树冠,走到半空,居高临下,垂眉欣赏着被狂风肆虐起起伏伏的绿色海浪。
伸出仅剩的左手,常年躲在地下面具后的皮肤白得发青。握刀比握笔的时间都还长,中指上搁笔的鼓包早就没了,剩下嶙峋的骨头,节节分明。
手指张开,风从下方穿透指缝,微微一按,从两侧飞出,激荡起面具后的长发,颇有天下风云尽在掌握的快意感。
抬手遮住眉眼,碧蓝的晴空,万里无云,空气被太阳炙烤得一点脾气都无。
这怎么能行呢?
无风不起浪啊!
乌鸦没回来。
止水撑着下巴,突然歪了歪头,认真的看着儿子。
“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
水树抱着刀,端端正正的坐在父亲的旁边。他低下头,小声问道:“父亲也要出去吗?”
用力揉了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卷发,止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说什么,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一直依偎着的温暖臂膀突然消失,握着刀的小手瞬间收紧。刀柄上缠绕着的麻绳深深印入他的手心,把好不容易长好的水泡又磨出血来。
美琴心疼的解开绷带,重新上了一遍药。
富岳淡淡的解释道:“这是忍者应该做的。”
“可是卡桑说忍者只是比普通人能打,遇到危险就打不过了。”
富岳脸皮抽了抽,继续解释。“你的父母都是最为出色的忍者,没什么人打得过他们。”
“多桑说光有实力也不行,脑子不好,再厉害的忍者被骗了也会被杀死。”
你父母究竟教了些什么给你啊!
富岳快被熊孩子淘气三千杠给杠出火了。佐助都没他这么烦!
还是鼬最省心,最好带。
可怜的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的老父亲宇智波富岳垮着一张八字脸,嘴角的法令纹更深了。
泉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蹲下身,亲昵的刮了下水树的小鼻子。
见到这几天一直教习的老师,水树抬起头,委委屈屈的瘪着嘴,眼眶都红了。
泉奈温声安慰:“那是因为你太弱了呀。如果你足够强大,能让所有人都害怕得不敢发动战争,你的卡桑多桑就能一直陪在身边咯。”
“可我不想让别人怕我,我想和大家做朋友。”水树小声说道。
“谁会和弱者做朋友?”富岳冷哼一声。
“你妈妈教你的?”呵呵,千手。扉间的女儿真是太天真了,泉奈心想。
“多桑说的。”水树很老实的把止水供了出来。
噗。
美琴实在忍不住了,把小孩搂进怀里好一阵揉搓。
“那你的卡桑怎么说呢?”
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水树捧着脸蛋,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
“卡桑说,不管怎样,先揍一顿,再谈友谊。”
“忍法·暴雨水千本。”
一滴雨落下。
鸣人抹了把脸,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奇怪的道:“晴天呢。下雨了?”
佐助的踝关节被扯开了,皮肉连着腿和脚,一晃一晃的。他下意识杠了一句:“我帮你挡着了。”
“是哦。”
鸣人傻乎乎的抓了抓好久没洗的头发,忽然警惕的四周察看一番,发现死人脸二代大叔不在,小声劝说:“你啊,别在挑衅他了。他是死的,我们是活的,怎么打都打不过。何必呢?等到了木叶,有三代爷爷在,我们就能逃走了。”
哼。
佐助不屑的偏过头。
吊车尾的知道什么?
已经死掉的人又活过来,怎么想都是忍术造成的效果。他在测试这个忍术的极限,万一能解开呢?不能解开,也能知晓情报,不至于两眼一蒙,跟无头苍蝇似的。
雨滴越下越多,越落越快,噼里啪啦的击打着树叶和泥土。然后迅速转化为滂沱大雨,风声如啸,雨声如雷,天地间仿佛被无尽的雨线相互连接。
远在村子里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呼唤左邻右舍出来看奇观。
木叶村没有雨。
下雨的仅仅是村外。
我缓缓伸手,抽出腰间的细剑。
纤薄的剑刃被雨水浸润出一股清透感。完全抽离出来之时,苍白的手微微一振,无数雨滴被弹落成细微的水沫,恰如迷蒙的雾气笼罩在身周。
被雨淋得透湿的麻衣骤然一抖,宽大的袖口荡开一道完美的圆弧。如针一般的细剑从袍袖下刺出。
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花哨。
就一剑。
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搅动起这一方天地所有雨水。
连绵的雨水被嘶鸣的风压搅碎,被卷入一个个旋涡。
旋涡渐渐拉长,一条,两条,三条,数十条大大小小的龙卷风从厚厚的云层中探下头来,仿佛云后的怪物伸出了无数条触手,向地面的秽土部队缠绕过去。
“那是什么?”纲手得到消息便立刻回到族地,请爷爷出手。没想到目睹了如此壮观的一幕。
数十条龙卷风渐渐在村外的天地间相接。
柱间双手叉腰,眼睛发亮。
“不错嘛。三尾的力量很适合她。”
“她?春树?”枝子顿觉不妙,掐着三木的手臂,就想赶到前线。
柱间拦下了她。
“我去看看。枝子就留在家里,帮帮纲手吧。”
以前很弱的时候,我总喜欢一边打一边说垃圾话。如今真的变强了,反而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抬起头,看着扑面而来如同箭矢一般的雨水,感受着一粒粒雨滴打在皮肤上瞬间的爆裂感。
空间一阵波动,止水从碎裂的雨幕中踏步而出。他皱起眉头,看到好端端淋了一身雨的妻子,神情明显不悦。
“嘘!”我伸出一根指头按住他的嘴唇,俏皮的眨了眨眼。“给你变个魔术。”
手中细剑再次划过一道弧线。我结了个印。
“忍法·冰天动地。”
任何忍术的评级都离不开强度,范围,这两个最基础的指标。
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在此基础上添加了危险程度作为判别禁术和普通忍术的细则。
不同的术在不同的忍者手里有不同的效果。下忍用a级忍术,可能就一命呜呼。上忍用c级忍术,也能坑掉一个满编队。
于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增加了一个难易度作为学习的条件。这项规定不仅仅是为了提高不同水平忍者的忍术实力,同时也防止用人命来堆积忍术效果。
这么大一场雨,要多少人的查克拉才能施展的出来?
在后方统筹的扉间在雨落的一瞬间,当机立断的撤出雨云笼罩的范围。他出现在提早埋下的飞雷神标记旁边,却发现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封印里的鸣人和佐助不见了。
该死!
那两个不听话的小鬼!
他闭上眼,感受留在他们身上的时空间标记。
还好,不算远,刚刚进入雨幕的边缘。
他急忙瞬身过去,刚飞到第二枚信标,埋藏在记忆中可怖的气息猛然爆开。
※※※※※※※※※※※※※※※※※※※※
春树帅不帅?
ps
评论不提想看的伏笔,那我就弃了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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