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肤色雪白细腻, 如有清润玉光在皮肤表层莹莹散着辉光,五指修长哪一处手骨都分外精致,就如其主人般无一处不美。
铎曜扶着坐直了身,玉润肩骨外露于水面之上, 水淋淋的墨色长发贴着身子,滑勒出的水痕在凝白肌肤之上几度徘徊才肯落下融入水面。
热气熏染之下,铎曜面上眼尾都覆上一层薄红, 极浓的美色越发逼人。
脱离世俗的仙人此刻却显出一丝极艳的妖意, 眸光微动间尽是潋滟风流, 摄人心魂。
铎曜仰首歪了歪头, 平静地看了眼放于一旁的衣物, 拢了拢身后的长发起身, 伸出的手在碰到衣物之时指尖蜷缩一瞬顿住, 又无事般拿起穿上。
穿上身后, 铎曜边走边伸手,手上抚过一寸发丝, 就带走了一寸发丝的水汽,松手之后满头青丝又没有束缚地披在了身后随着走动轻轻晃动。
过了主人的隐私时间, 团团终于能看见外界之后, 立刻兴冲冲地冲了出来, 跳了跳后又立刻僵住。
主人松散开的长发有些沿着脸侧垂落在前身, 轻轻晃动时清冷温柔交杂着难以分辨, 低敛着的眉眼安静又乖巧, 认真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可问题是,那件衣物是黑的,即使上面的绣纹再华丽庄重与繁复,这件衣服也不能说成其他颜色。
所有颜色都无法使其变色的黑色,能容纳所有颜色混合的黑色,深沉霸道……又尊贵的黑色。
是主人最讨厌的颜色。
“主人,……你真穿了。”
团团现在不是惊讶,而是茫然。
像是看见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样,即使摆在眼前,也无法相信。
它知道自己恢复高级模样也许会记起所有,但即使现在它什么都不记得,还是有一些难过。
只是一个世界的天命之子而已,主人为什么要纵容到这个地步。
明明只要主人想,一个储物仙器而已,根本不需要勉强自己。
铎曜正在翻整袖口处,一直垂着眼睫,闻言语气很平静地应了一声:“嗯。”
他隐隐察觉到团团的难过,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团团更难过了,却说不出缘由,只闷着声音道:“黑色丑丑的。”
铎曜双手背至身后交握,唇角微扬,头向后仰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满头青丝尽皆向后,本是一个潇洒的姿势,偏生因为着那身黑衣透出极寒的淡漠与甚重的威仪。
白衣清冷温柔,使人不由生出恍惚之感,觉得铎曜生来就该穿着白衣。
可他非要穿上黑衣,人们心中同样会生出荒诞之感,白衣显善高居神坛之上,无一处不完美如上神般悲悯世人。
但黑衣……却包容了所有。
善与恶在铎曜身上瞬间被模糊了界限。
铎曜目光悠远平静,似乎不理解团团流露而出的情绪,歪了歪头,青丝垂泄至一侧,半掩着的绝色面容之上流露出一丝可称之为懵懂的情绪。
“团团不喜欢黑色?”
团团小声道:“明明是主人你最讨厌黑色。”
铎曜摇了摇头:“我不讨厌黑色。”
团团更难过了。
主人明明就最讨厌黑色的,现在还为了一个坏蛋骗它。
团团倔强道:“主人最讨厌黑色了。”
说完就藏回空间了,不肯冒头也不肯说话。
铎曜无辜眨眼,轻轻唤了几声,始终没有听到团团的声音后才无奈笑着站直了身子。
他不讨厌黑色。
甚至,黑色一度成为他最习惯的颜色。
这个颜色霸道又悍烈,所有颜色与黑色混在一起都看不出分毫。
这些颜色之中,自然包括红色。
但这些颜色之中,又要剔除掉白色。
宴朔在外面等到心焦,面上神情冰冷,不停踱着步。单看外象没人能想到他心底不停闪着的焦躁,脚下的速度倒是没怎么变快,但每一步落脚的力道却在逐渐加重。
所以在听到声响后,他立刻转身迎向了铎曜,背后紧紧攥着的拳头无声松了力道。
宴朔盯着铎曜,目光突然变得很干净,像是一个突然恢复了视觉的盲人直直盯着太阳,即使眼部被灼伤也一直一直不肯移开视线。
盲人怕极了这突然的眷顾在下一秒就离开他。
但宴朔知道,师尊不是太阳,对方的光也不会灼伤他。
这个人是他放在心尖的明月,仅他一人就照亮了自己一颗浸在泥潭里打滚越陷越深的心,丝毫未曾察觉他的存在将一个人拉了出来。
黑色很显气质,同时也很霸道。
若是没有压不住的气场,就会显得尤为可笑。
铎曜身材修长肌肉紧实,冕服却贴身而作,腰间内窄的弧度完全藏不住,只是简单看着宴朔就能想到内里美景。
黑色穿在师尊身上,极致尊贵万般绝色,换个地方就可接受万魔跪拜与他携手登顶。
果然,师尊这样的人,黑与白都不能定义他。
魔后冕服穿在这人身上远比宴朔所想的还要惊艳,魔界这样的地方,一点白都是刺眼的,只不过眼前的人是独一份的那个例外罢了。
他在师尊含着警告的目光中笑着迎了上去,每一步都没有停顿,义无反顾。
前世那些他没参透到的温暖,都没有重来的机会,不管那些背后的举动之中用心是好是坏,落到他身上却是仿佛没有止境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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