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时, 意识当时还算清醒,直到大睡了断断续续将近一天半之后,铎曜揉着额心细细回想了一番,估摸着当时多半还是有些迷糊的。
不然为什么会是吕辰作伴陪他回来, 但凡不那么迷糊,人选就只可能是郭毫一人。
铎曜边想边揉着头走到了洗漱台面前,镜子里如实照映出一个睡意未褪, 慵懒作态的青年, 被男人临走前有意占过便宜的唇瓣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红唇轻启, 吐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 莹白指尖点了点镜中的自己, 铎曜微叹:“你啊你……”
话语半露, 想起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 果不其然是浓郁到让人心底发慌的黑, 缠在过白的肤色之上,竟有些触目惊心。
似乎察觉到青年的目光, 像是个摆饰品的环状黑雾翘起一角,小小地迎着青年的目光摆着手。
铎曜眼尾微扬, 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眸光晃了晃, 微弱的幸灾乐祸一闪即逝。
不知为什么, 他就觉得浴室里的那个存在现在已经快要气疯了。
而他不知的是, 躁动的黑雾已经开始渗出门缝。
……
盛妙宣躲在二楼, 这几天温珏不像是之前一年也就三两天能见个面,光是这几日回家的次数已经就快抵得上一年的份额了。
她早上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有些焦躁地咬住了唇。
她当年第一次来到这个屋里,看见二楼的精致少年时就想着这会是她的第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母亲既然说整个温家都会是她们的,那么她要的第一个就是温珏。
而如今,盛妙宣看着走到身边的母亲,默默低下头。
盛流丽对着女儿暧昧笑道:“他很棒是吧?”
不愧是她的女儿,当年差点能爬上温父的床,如今也能跟她看上同一个人。
还真是青出于蓝,当年若不是这小子,估计这小丫头片子还惦记着温父呢。
但是如今……
盛流丽亲昵地圈过女儿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笑道:“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的。”
盛妙宣唇蜜淡闪淡妆素颜,而盛母从来都是毫不顾忌的红唇浓妆,历经千帆的尤物轻易就能碾压住未经□□的女孩。
盛妙宣咬牙:“妈妈……”
盛流丽笑盈盈应道:“嗯?”
盛妙宣放轻了声音,仿佛怕惊扰到了什么,话语间却透着浓浓的阴狠:“他是我的。”
盛流丽却毫不在意,颇有深意道:“你当年就说过这句话了。”
那也是她们母女第一次正式踏入温家。
盛妙宣缓缓抬头,声音轻快:“我比你年轻。”
盛流丽笑容变冷,眼中甚至浮出浓浓的恶意,她的目光已经不像是在看一个女儿了。
盛妙宣同样恶意一笑,甚至能说无比快乐地轻声挑衅:“妈妈,我就是比你年轻。”
女孩二十多岁的面庞水嫩无比,这个年纪并不需要任何遮瑕品掩盖纹路,浑身上下都是靓丽的色彩。
盛流丽拍拍女儿的面庞,笑意深深:“我倒想看看你的年轻能带来什么。”
年轻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希望,也可能是有着更漫长的磋磨等待着。
她从来不忌于把最恶毒的诅咒放在女儿身上。
盛妙宣注视着母亲走远,真奇怪,明明她们血脉相连,共同熬过了苦难,可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像是宿世的仇敌一样。
血浓于水的亲缘,只能让她们彼此折磨。
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却也能彼此利用着达到共同的目的,但是盛妙宣却记得温家一切转折的起点。
一切的势在必得都在少年十八岁时毁掉了,她笑着走上少年的房间,却亲眼目睹少年浑身的郁气变成了冰冷的威仪,那一瞬她由衷觉得温老太爷都不能与之相比。
即使之后他滴水不漏,但最终也没有抵过时间的流逝,而如今男人浑身的气势,与当年无意一睹之下是如出一辙的摄人。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少年根本毫无隐藏的意思,就那么目光倦怠地看着她们所有人,仿佛希望她们能做些什么。
做些不一样的什么。
盛妙宣想: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
就像当年那个商场精致的娃娃一样,父亲不买,那就偷偷撕坏娃娃的裙子,折断娃娃的手脚,坏掉的娃娃商场要追究着赔偿,父亲也只好拿出了几天的赌钱。
即使娃娃在出了商场就被父亲扔掉,但她已经得到过了,即使之后自己得到了和娃娃一样的下场,她依旧是得到了。
所以说,妈妈一直不如她。
妈妈想要的,父亲从没给过。
盛妙宣满脸都是兴奋,娇俏的女孩面孔因为笑意的扩大,秀丽的五官像是扭曲一般,透露出了深切的恶毒。
铎曜迎来了一个罕见的娇客,女孩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面上挂着的和善笑容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有些呆滞,而后一双目光瞬间变得热切。
女孩情绪在某个时刻突然变得高昂,这一变鲜明的体现在她的笑容上,灿烂的笑容直到她坐下都没有变弱多少 。
盛妙宣坐下时,目光依旧毫不避讳地专注在铎曜身上,当被疑惑看过来时,才似察觉到冒犯迅速收敛了神色。
盛妙宣像是一个正常含羞的少女:“你好,我叫盛妙宣,你叫我妙宣就可以了。我就住在你隔壁,虽然有些距离,但我们也算是邻居,以后可以多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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