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营地停了两辆房车，车身有粉色涂鸦图案的房车是庞心蝶购买的，另外一辆车外没有涂鸦的房车是庞心蝶买来送给曲歌近的新年礼物，不过曲歌近对霍扉婷说是租的，一天五百元。
    霍扉婷当时听了，淡淡而无力地说道：“都赶上我半个月的零花钱了。”
    于是曲歌近就把霍扉婷一个月一千块的零花钱涨了两百块，变成每月一千两百块，还在她22岁生日当天，送了一个爱马仕包当生日礼物。
    包是低配版，配色还丑，霍扉婷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每年跨年，曲歌近都要和霍扉婷一块儿跨年，今年跨年，曲歌近把庞心蝶带来一起跨年了，还把曲瑞芗叫来一起。
    宁博能变成这样，庞心蝶功不可没，庞心蝶的要求就是曲歌近跨年夜陪她，曲歌近就折中，干脆把她带来一起和霍扉婷跨年，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房车内，曲瑞芗一言不发清洗着庞心蝶烤过小饼g的厨房，霍扉婷看着报纸上对宁博的报道，整个房车内，只有庞心蝶蹦跳着，捧着新烤出的小饼g，欢快地招呼点完烟花的曲歌近上车。
    “真冷啊。”曲歌近哈着冷气，搓了搓手，一走上房车，庞心蝶就要把饼g喂到曲歌近嘴里。
    曲歌近瞪了庞心蝶一眼，又不敢真瞪，只能温柔地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拿过烤的小饼g吃下，没让她喂。
    看见霍扉婷坐在桌边看报纸，眉头紧锁着，曲歌近就走过去，抽过她手里的报纸，看见上面是报道宁博瘫痪的新闻，报纸就被曲歌近对折了两下，撕碎了。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看这些，我会把家里的电视砸了。”
    曲歌近把手放在霍扉婷肩上，拖了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拿过果盘里的一个核桃，直接握紧拳头砸碎了核桃。
    核桃破开的声音同时吓了霍扉婷和庞心蝶一跳。
    被砸开的核桃去除壳，曲歌近挑出核桃仁，喂到了霍扉婷嘴边：“来，张嘴，多吃点核桃，补补你这个笨脑子。”
    看见曲歌近给霍扉婷剥核桃吃，庞心蝶也拖了一张板凳坐下：“曲叔叔，我也要吃核桃。”
    曲歌近就把剩下没吃完的核桃推给庞心蝶，重新拿过核桃，为霍扉婷砸起了核桃吃。
    庞心蝶也想曲歌近喂，但看起来不太可能，她就说道：“曲叔叔，我做的小饼g好不好吃？我才学会的。”
    “好吃。”曲歌近敷衍地点点头，把手里剥好的核桃再次喂进霍扉婷嘴里。
    他说好吃，都没看自己眼睛，他就看着霍扉婷，庞心蝶有些后悔来和他们一起跨年了。
    就该让曲歌近单独陪自己跨年，不该带上霍扉婷。
    庞心蝶说道：“嫂子会做小饼g吗？”
    “我不会。”霍扉婷看着庞心蝶，从今晚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和上一次在公园里见到的不一样了。
    上次她的打扮还很叛逆，耳朵戴了好多花花绿绿的耳环，头发也染了色。
    今晚她妆容很淡，头发染成了黑色，穿着也不怪异了，恢复了她原本那个年纪该有的打扮。
    霍扉婷看着庞心蝶模样，认为她这形象应该是曲歌近的理想型，贤妻良母，清纯活波，还在国外留学读书，还会做小饼g。
    在庞心蝶下车去玩仙女棒时，霍扉婷嚼着嘴里的核桃仁，低声说道：“曲歌近，你要不……和庞心蝶在一起吧。”
    正站在桌边给两人沏玫瑰茶的曲瑞芗手一抖，水滴在了桌布上，心脏疯狂跳动，该不会是霍扉婷察觉出什么了吧……
    “你什么意思？”曲歌近表现的很镇定，只是核桃仁没有喂进霍扉婷的嘴里了，他怕霍扉婷感觉到他手在抖。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和她配，读的书又多，又会做小饼g。”
    曲歌近看了同样紧张的曲瑞芗一眼，悄悄松了一口气，继续喂霍扉婷吃核桃：“她多少岁？我多少岁？她刚成年，我去碰她？我还是个人吗？”
    “会做小饼g，我就要和她在一起？那面包坊里那些五十岁的阿妈大婶，人家饼g做的好吃，我也要和人家在一起？你不要想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名堂。”
    曲歌近拍拍手里的灰，把霍扉婷揽在怀里，靠在她耳边说道：“我已经在国外预定了做人工试管婴儿的医院，母审你就和我一起去医院，你现在把孩子给我怀上才是头等大事，别的统统都不要想，母审我就31岁了，我想在33岁前当爸爸，你能帮我实现的，恩？”
    “曲歌近……”
    “叫哥哥。”曲歌近捧着她的脸，“算我求你了，咱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先放到一边，我们先迎接小宝宝的到来，好吗？”
    霍扉婷说道：“我想看小易。”
    “休想。”曲歌近贴着她的脸，眼光泛冷，“不要以为宁博瘫痪了，你就有机会见到那孩子，或许心里还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宁博瘫痪了，可以把孩子偷走，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宁博废了，我不回去，他就是着重培养的接班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
    庞心蝶举着燃烧殆尽的仙女棒走上车，一上车就看见曲歌近贴着霍扉婷的脸，亲密地说着悄悄话，再不阻止，曲歌近看上去就要亲上霍扉婷了。
    “曲叔叔，我们一起去放仙女棒！”
    被庞心蝶这一打岔，曲歌近松开霍扉婷，去牵她的手：“走，一起下车放仙女棒。”
    庞心蝶不希望霍扉婷这个‘第三者’来打扰她和曲歌近的二人世界，还好霍扉婷说身体累，不想下车。
    曲歌近离开前，向曲瑞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曲瑞芗留在车上，把霍扉婷盯紧了，不要霍扉婷下车。
    曲瑞芗点头，表示明白。
    曲瑞芗去拉上房车内的窗帘时，透过车窗，看见庞心蝶拿着发光的仙女棒，与曲歌近站在车外拥抱亲吻。
    曲瑞芗转头去看背对车窗的霍扉婷，她正在灯下认真拼接刚才被曲歌近撕碎的报纸。
    这个可怜的女人。
    曲瑞芗想要提醒她一下，但又不敢，庞心蝶现在对曲歌近很重要，曲歌近已经离不开庞心蝶了，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在新年倒计时，曲歌近整理着发皱的衣服回到了车上，当新年钟声响起，他还是如常在霍扉婷耳边说道：“新年快乐。”
    凌晨过后，就是2008年了，但不完全是2008年，因为农历新年还没有到，
    曲歌近把曲瑞芗叫下房车，拍了下他肩膀，悄声说道：“小蝶一定要让我今晚睡在她的房车里，我怕她闹起来，就给她下了一点药，你今晚去她房车里睡，满足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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