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瑰有底牌,陈舟和是颗不□□。
虽然他们现在受制于霍原,但要是咬死不松口,霍原也会头疼。
“切——”霍原对副官的问话很不屑,眼皮浮肿着,抬都懒得抬,“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末世!谁都想活着,他谢瑰难道就比别人多几条命折腾?”
“可是……”副官还想再说。
“你也不看看当时那个情形,”霍原提起谢瑰满脸瞧不上,“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他死前把消息传出去,陈舟和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他们必死无疑,最坏的打算无外乎我们暴露,等陈舟和赶来,我们即使拖不出他,逃跑总来得及吧?”
“他要是不合作,就是个死,合作了,被我们用药控制着,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霍原继续说,“谢瑰那人的资料我曾经看过,是条沦陷区带回来的狗,在沦陷区待过,能等到救援的都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你瞧瞧,我就稍微吓吓他,他不就乖乖合作了?这种人,骨子里就是贱……”
副官安静地站着,对霍原的长篇大论不发表评价,表现得很恭谨,完美掩盖了眼底对这个自负猥琐的胖子的鄙夷。
“对了,”霍原撑起身,感到一阵头晕,赶忙挥了挥手,“快去把我的药拿来,等会儿还要去见那个小瘪犊子。”
*
陈舟和赶在天黑之前,接连宰杀了七八个雇佣兵,救回了三四个镇民。他领着他们,赶去和楚娃会和。
几人躲在阁楼,没敢点灯,陈舟和借着月色给腿上的伤口换药。
“……所以说大家基本上没事是吧?”楚娃攥着匕首的手心全是汗,一整天,她都不敢把匕首放下来,压低了声问,“那现在呢,那些人在哪?”
被救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其中一个男孩子。他看起来和陈舟和差不多的年级,古铜色的皮肤,睫毛很长很浓密,鼻梁高挺,像壁画上的西域古人。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陈舟和,抿了抿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来救你们,你还这么不信任,我们要是想杀你们早在下午就动手了,至于现在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着吗?”楚娃也是心急,直截了当地开口。
“楚娃!”陈舟和皱着眉拉下裤腿,手肘撑着,尽量放缓声音:“能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自从和谢瑰在一起以后,陈舟和没有以前那么看起来难以接近,配上他那张脸,和声和气地说话时,没有人能拒绝他。
少年几次动了动嘴唇,愣神在陈舟和的桃花眼中,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少年是镇长的儿子,上次他们来的时候,他正好被派出去搜寻新的水源,没有见过陈舟和。他说,就在前几天,他如往常一样打猎回来,路上就被告知有客人来访,让他去父亲的田里挖点下酒菜。
少年当时纳闷,C镇避世而居,外人进不来,自己人也不出去,哪里来的客人?抵不住好奇,少年先一步溜回了家,扒拉窗沿往里看。
只见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坐在桌边,和父亲交谈着。他们聊天的氛围越来越奇怪,少年能看出父亲逐渐僵硬的神色,不知道男人说了句什么,父亲拍案而起,大声吼了句“不可能,我们绝不会背弃先祖离开镇子”。
男人被父亲的不识相激怒了,抽出腰间的枪一枪打在父亲的腿上。
少年一声惊呼,惊动了屋内的两人,镇长跪地的那一刻,哆嗦着对他比了个口型。少年明白父亲的嘱咐,拼尽全力跑到最高的屋舍,吹响了被误以为是装饰大号角。
沉闷哀长的号角声传遍了镇子,这是C镇世代相传的密码,意味着——
危机四起,平静不存。
所有人露出惊骇的神色,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跑进了C镇先民挖掘的暗道——这是当年先辈为了躲避外来者入侵开发挖掘的,没想到百年后还能庇佑子孙。
男人发现异样,很快解决了镇长,看着空荡荡的路口,很快盯上了少年。
少年为了不暴露已经逃走的镇民,硬生生改了脚步,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男人玩起了追逐战。
一直到陈舟和他们来。
“你看清那个男人穿的什么衣服了吗?”陈舟和低声问,怕他听不清,还特意往前凑了点。
少年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紧张得结巴一下:“他、他穿的和你们挺像的,就是这个是黄色的,腰上有个小口袋。”
他说着,指了指陈舟和身上的黑色防弹马甲。
“队长,是雇佣兵?”楚娃眨了眨眼。
“废话。”陈舟和舒展了长腿,几天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有些头晕,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们得赶紧在雇佣兵之前找到那些镇民,万一被带走就麻烦了。”
“听见了吧小子。”楚娃捅捅那少年。
“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我想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会盯上我们?”少年鼓起勇气,对上陈舟和的眼,固执地问。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陈舟和看了眼窗外,月色皎皎,流弹的声音也微弱下去,“你们镇上应该有他们想要且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老陈一定知道。
陈舟和眼里映着月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无论如何,他都得撬开老陈的嘴,他那点不为外人道的秘密,要是仅仅只关于个人也就罢了,现在却涉及到了雇佣兵和安全局,还有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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