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猜到了么。”容璟轻轻抬了抬眸,说道,“天元宗。”
——天元宗!
竟然是天元宗,也果然是天元宗!
在场的领导在听到容璟说出“天元宗”三个字的时候便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
寻常人可能不太关心,但他们既是对容璟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疑虑,自然也是顺着那点儿疑虑仔细查过。
当年那位改易龙脉,推翻旧朝,最后湮灭于天罚之下却千古流传的容璟容国师,所出身的宗门,正是这个仿佛名不见经传的天元宗!
而容璟此时的这个回答,也无异于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正是当年的那位容国师,而与他交情甚笃,甚至是有些逾越了朋友之间该有的距离的谢玄轻,又会是何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为首的大领导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一眼谢玄轻,却见对方的神色仍是淡定,仿佛并不为之惊讶一般,心头猛地一沉。
谢玄轻……很有可能也觉醒了当年的记忆,或者,他就是昭帝本人也说不定。
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大领导那张和善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与电视上出现时一样的威严肃然的神色:“果然是你……容国师。”
他直接改变了自己对容璟的称呼,低沉的语气中也带了一丝沉重。
他有心想问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却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会触及到什么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情。
与他们严肃甚至是有些沉重的心情相反,容璟对此并不如何在意,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道:“我扛下雷劫醒来之后便到了这里,修为因为硬抗天罚也跌落了不少,诸位领导不必担心。”
他这话自然不是真的,但如今的华国在前两个朝代中失去了不少有关于玄学的传承,对他话中的真假也不好判别,不过在座的领导在仔细看过他的表情之后,心底还是偏向于相信的。
……不论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容国师,还是之前与特殊部门合作过的容天师,都是极为孤冷清高的存在,这样的人,大约是不屑于说谎的罢?
心头略微一松,大领导说话之时,语气仍是诚恳:“容国师这话就有些戳人心窝了,像容国师这样为人民考虑的天师,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倒也算不上假话,如果单是容璟一人,领导人们确实不会这么严阵以待。
只是他身边还跟了个底细不明、很有可能是当年的昭帝转世的谢玄轻,依照当年容璟因为旧朝不堪就直接改易龙脉将谢氏推上帝位的做法,很难说清这一世他们是否也会这般动作。
这才是诸位领导人担心的地方。
容璟自然也能察觉到那位大领导话中的诚恳,神色微微一动,他却是并未开口再说些什么。
大领导见状,刚松了口气的心里又是一沉。
抬了抬头,他看向谢玄轻,却是意有所指地问道:“不知谢家主觉得呢?”
容国师曾为天下万民,宁愿舍弃自身。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同样是解救了无数因换命阵而受害的华国民众。
他自然是一位极好的天师,国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他,甚至是敬重他。
但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他不会因为谢玄轻而再次出手改易龙脉的基础上。
领导人的这句话,明着是问谢玄轻是否觉得容璟是一位极好的天师,国家必不可能亏待他,实际上却是在试探谢玄轻的态度,想看他对这个国家……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仍忘不掉昔日作为开国帝王,万人之上的荣光,还是甘于在新时代的华国做一名与国家关系紧密亲近、却永远无法重新掌控这个国家的……商人呢?
在大领导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在场的领导,包括魏毅行,都是下意识地朝谢玄轻看去。
狭小简单的办公室内,一片紧张沉重的气氛。
谢玄轻之前一直不怎么出声。但他的气势在那儿,即便沉默着也叫人不敢忽视。
此时他坐在容璟身旁,手中端着那杯只喝了一半不到的清茶,面对着眼前几乎算是华国最高领导层们投过来的目光,姿态依然沉稳。
“我也这么觉得。”不知是过了多久,几位领导人终于听见谢玄轻低沉的声音传来,“别的事情无法担保,但只容国师对天下万民之心,诸位尽管放心。”
他这算是隐晦地回答了那位领导人所担忧的问题,间接地表明了自己对华国的政权并无染指之心。
在场的领导人听到他这番回答,沉重的神色总算是松动了一些。
“不过——”
就在诸位领导稍微放下心来的瞬间,谢玄轻又含笑着开口道:“再怎么心怀万民,一味地指望对方付出,也不是件十分说得过理的事吧?诸位领导觉得呢?”
就算是做慈善,也没有这般不求回报的。
容璟为了蓝家一事几乎损害到了修行的根基,国家这边却因为他的身份对容璟提出的建立宗门的要求诸多犹豫,虽然从大义上来说并无任何错处,但只情理上,谢玄轻还是有些不快。
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在场的领导坐姿皆是一紧。随后在听到他后面接着的问题时,他们才算是知道了谢玄轻这次前来的诉求。
他竟是……在为容璟不公么?
诚然,在前几次容璟替特殊部门出手之时,国家方面也依照惯例发下了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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