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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接着,刑氏又同阿萌说了一些陪嫁的人选,最后递给阿萌一个匣子,对阿萌说道:“这些东西你有空就看一下,也好了解一下……咳,有什么不懂的……你自己琢磨琢磨。”
    阿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让知春上前接了。
    等刑氏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后,便挥手让阿萌离开,阿萌又看了眼难掩讽刺表情的刑氏,然后仿佛被风吹到了,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了一下,便行礼离开了。
    等阿萌离开偏厅后,突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一样的咳嗽声,一个丫环匆匆忙忙地跑出来,焦急地叫着人去请大夫,夫人喝水呛着了之类的……
    阿萌淡定地看了一眼,眼角余光瞄瞄几个丫环惊异的表情,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活该!
    **********
    回到灵樨院,阿萌让知夏去安排那两个丫环,便扑在窗前的长榻上,发着愣。
    再过几天,她真的要嫁人了。
    十八岁才嫁人,好像在这时代,确实是被人说成了老闺女了,能自在地活到十八岁才嫁人,其实她心里也挺感激父亲的,要不是他在外头顶着压力,她早就让罗家的老太君给逼着去定门亲事嫁了,才不会留着她这老闺女败坏罗家女的名誉呢。
    想到这,阿萌不禁有些好笑。前几天罗府本家的几个堂姐妹还亲自上门来看她,与她联络姐妹感情,态度之亲切,与以前的冷嘲热讽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甚至拉着她的手,一脸羡慕地说她好运气能嫁给靖远大将军——她记得以前她们都说她是个倒霉催的,才会一直嫁不出去……
    想了会儿,阿萌突然想起刑氏刚才交给她的匣子,便让知春拿过来。
    阿萌盘着腿坐在长榻上,将匣子打开,发现里头里一些折起来的图,纸张有些泛黄了。不过颜色看着倒是还艳丽。阿萌拉出一张纸,将它摊开,等看清楚上面的画面时,阿萌差点扑地不起。
    竟然是古代抽象的春宫图……
    好吧,文雅一点,应该称为避火图。
    阿萌瞪眼看了几秒,然后有些黑线地将之合上。她倒不是羞涩,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在自渎一般。而且,看了那图后,她深深怀疑古代的画功,为毛将人体的比例画得那般夸张呢?所以看着这种避火图,她一点也没有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感觉,只有满满的黑线,也不知道是不是比例失调,使得里面的男女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怪异,甚至怀疑,女人摆这种姿势,真的不会扭伤腰么?那男人真的能爽么?
    不过,如果阿萌有一天知道这些被自己嘲笑过的春宫图会害得她那么惨,她一定不会再这样嘲笑它们比例失调什么的。而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真的很幸福~~
    很萌很快没了兴趣,丢给知春收去来。
    然后又开始发呆。
    阿萌在长榻上边发呆边无意识地翻滚起来,一个不小心——“嘭”的一声滚到了地上。
    “小姐!!”
    知春听到声音走进来,看到趴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女人,顿时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等阿萌呲牙咧嘴地被扶起来时,还没来得及安慰一下自己摔疼的身子骨,就看到知春吧嗒吧嗒地掉着泪,然后……又有种泪淹长城的无力感。她都没叫疼呢,这丫头哭什么?
    阿萌望天:>__<。。天啊,谁让她别再哭了,要她做什么都行!!!
    第 18 章
    距离出嫁时间还有三天时,罗府一派喜气洋洋,到处挂上了红灯笼。
    虽然时间紧迫了一些,但两府的人都没有怨言,毕竟这桩婚事早就该举办了,若虞月卓没有常年在外奔波,相信他们的孩子都能叫爹了。
    而阿萌依然是闲人一个,除了去试穿嫁衣外,还有就是在嬷嬷的安排下继续调理身子了。自从这桩婚事定下后,阿萌的奶嬷嬷就开始有目的性地为阿萌调理身子,说将来好生养,不会受那么多苦楚。
    阿萌听罢,只能这个表情:=口=。
    当罗玉纱又来阿萌这找不自在时,阿萌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玉纱,谊弟今天什么时候下课回家?”
    “你要干什么?”罗玉纱一脸防备地问,尔后发现自己反应太大了,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姐姐要找谊弟干什么?”罗玉纱觉得,这位大小姐一般有事找他们时,他们总会跟着一起倒霉,真不知道她这种倒霉催的体质为毛这么爱传染。
    阿萌露出个安抚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无害,“没什么啊,只是我快要出嫁了,咱们姐弟几个都没有好好地叙会儿话了,想与你们一起说说话,唠嗑一下。”
    阿萌想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但看在别人眼里,这模样特别的呆然,配上那张娃娃脸是说不出的可爱,可却让罗玉纱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当下说道:“谊弟还没有下学呢,而且他回来以后,父亲还要考核他的功课,可和某些闲得没事干的人是不一样的。”
    “哦,是么?”阿萌不在意地应了声,然后沉思一会,说道:“那好吧,有些事同你说也行。嗯,你们也知道,姐姐很快要嫁人了,自然舍不得你们……”阿萌说了一堆煽情的话后,话锋一转,又说起自己嫁人后的事情,用委婉的语气表达了自己对以后要在一个新地方生活的娇羞与惶惑,在罗玉纱暗暗幸灾乐祸地嘲笑后,终于转到了正题:“所以,爹答应我,将飞云给我一起带到将军府去,这事儿你去与谊弟说一声,然后着人将飞云送到我院子里来。”
    “……”
    罗玉纱听到阿萌说“舍不得你们”这几个字时,心里冷笑连连,只怕她巴不得见不到他们才好,哪里有什么舍不得?然后听到她用那种呆滞的表情表达自己对即将嫁人的生活感到惶恐什么的,罗玉纱心里幸灾乐祸。可是,当听到她最后的意思后,罗玉纱柳眉倒竖。
    “什么?姐姐你要带飞云一起嫁过去?飞云可是谊弟最喜欢的狗儿,你怎么忍心……”罗玉纱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此时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可恶得面目可憎。
    “妹妹是不是忘记了,当初飞云可是我带回来的,后来爹也说了,飞云是只猎犬,男孩子养比较好,所以就让谊弟代我养了,可没有说是给谊弟啊。现在我要嫁人了,自然也要带飞云过去的,我可以让将军帮我养呢。”
    阿萌笑得甜蜜蜜的,仿佛她此时已经与未来的夫婿恩爱不移,看得罗玉纱差点吐血不起,也嫉妒得想咬她。
    最后,挪不过阿萌的意思,罗玉纱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忍了。
    阿萌笑眯眯地感谢弟弟妹妹们的慷慨,心里十分舒爽,抢别人东西什么的,果然很爽,怨不得从小到大,这两个弟妹一直喜欢抢她的东西~~
    而且,她之所以要这条猎犬一起陪嫁,可是不是真的要给某位将军养,而是用来对付某个恶男!
    哼哼哼,虞月卓敢欺负她,她就让飞云去咬他!
    *******
    事后,罗玉纱果然到刑氏那里哭诉阿萌的恶行。刑氏听罢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这位大小姐都要变成泼出去的水了,还要来这里膈应他们,真是恶心得紧。可是,听闻这事是罗弘昌允了的,刑氏心里更是不舒服了,也带了些怨怼。
    丈夫偏心眼真是偏得没边了,你宠她可以,但也不要连儿子的东西也一并给了她,一个女人家,养条猎犬算什么?!虽然这只是件小事,但实在是梗得她不舒服。而且,人争一口气,佛烧一柱香,再这么忍下去,刑氏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刑氏安慰了女儿后,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刑氏与罗弘昌提了下这事情,话里话外不外乎阿萌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养条猎犬不是让人笑话嘛?届时将军府会怎么看她?又怎么看咱们罗府?
    罗弘昌原来凝笑的表情听到刑氏的意有所指后,嘴角抿得发直,然后淡淡地看了刑氏一眼,说道:“她说是让将军养,又不是她自己亲自养,你操个什么心?这么爱操心,还不如多关心一下纱丫头和谊儿他们,纱丫头年纪大了,你让她没事少往陈御史府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罗府的女儿倒贴陈府的公子呢。”
    “老爷,你……”
    刑氏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丈夫又将刚脱下的外袍穿上,然后说了声“有事去书房,你先睡。”就走了,当下气得差点砸烂屋子里的东西。
    另一边,罗谊院子里,听到姐姐说的事情,罗谊原本绷着的脸顿时一阵扭曲,恨恨道:“她都要嫁了,还来坑咱们,真是个……”最后的形容词因为有些不雅而咽下了。
    罗玉纱眼眶也有些发红,说道:“谊弟,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偏偏这种人爹还那么宠她,爹太偏心了。”说着,想起从小到大父亲的偏心,不觉又是一阵的委屈
    姐弟俩编排着阿萌的不是,等听到从上房传来的消息,老爷去书房工作了时,姐弟俩同时知道爹娘又生龃龉了,肯定是因为那只猎犬的事情,这种事情他们从小到大见过很多回了,每次爹娘吵架,究其原因,绝对与那位大小姐有关,当下更是恨得紧。
    如此,姐弟俩都决定,在阿萌出嫁的这三天,他们绝对要给她添堵,让她体会一下气得心口疼的滋味。
    于是,这三天时间就在刑氏与两个儿女折腾着阿萌,及阿萌的反折腾中过去了。自然,这些事情都是背着罗弘昌进行,在外人眼里,这一家子还是和乐融融的。
    到了三月初九这天,阿萌这个十八岁的老闺女终于要出嫁了。
    第 19 章
    阿萌坐在梳妆台前,半闭着眼睛任由梳妆嬷嬷为她梳妆打扮,脑海里不由想起昨晚父亲与她说的话。
    刑氏不是阿萌的亲娘,有些话刑氏是不会对阿萌细说的。其实罗弘昌心里也明白刑氏面上对阿萌不错,但细节上却可以看出亲疏之分。是以,在婚期前一天,罗弘昌将一些原本应该由母亲对即将出阁女儿说的话由他说了。
    “阿萌啊,女人嫁了人了,一切要以夫婿为主,有些事情切莫逞了强。俗话说,夫荣妻贵,夫婿荣了,妻子就荣了。虞将军虽然是皇上亲封的大将军,也立有军功,但他毕竟是新起之秀,在朝中的根基不深,估计外头有很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正寻着他的错处呢。你嫁过去后,凡事小心,要孝顺长辈,与小姑子友好相处……为父不担心月卓待你不好,月卓此等至情至性之人,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不过被人欺负了也不要闷不吭声的,该反击时也要反击,不能让人看轻我罗府的女儿……”
    唠唠叨叨一大堆,阿萌起初还认真听着,甚至罗弘昌劝说她怎么尽心尽力地伺候夫婿,她都忍下了,直到最后,待听到他唠叨着以后要生几个孩子时,阿萌已经痛苦得想捂耳朵了,最后只能放空脑袋,左耳进右耳出了。
    人家说,女孩子家在出阁的前一晚,都有女性长辈叮嘱一些事宜,而她这里偏偏由父亲做了,真的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然而,当今天突然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家后,昨晚那些还让她有些啼笑皆非的话,现在却觉得无比的温馨而心酸难过。
    情绪正低落着,突然听到丫环来说,罗府本家的姐妹们过来给她送嫁了。
    阿萌睁开眼睛往外望去,便见到几个穿得鲜艳喜气的少女们涌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亲亲热热地与阿萌说话赠些体已小礼物,再说些祝贺的话儿,热情得阿萌都要以为自己与这些堂姐妹们感情十分好。
    阿萌笑着一一答谢,态度落落大方,看着着实没有什么新嫁娘该有的娇羞。
    没法子,她真的娇羞不起来,也期待不起来。
    等阿萌上好了妆后,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阿萌坐在自己的闺房里等待吉时到来。这时已经过了午时了,阿萌开始觉得饿了,然后偷偷地支开知夏去给她弄吃的。新娘子为了什么吉利,除了早上那顿后,直到晚上才能吃东西。阿萌耐不住饿,且也不信这个邪,是以对支使知夏去给她弄东西支使得心安理得。
    一旁的知春见到阿萌做这种事情,当场就飙泪了,呜呜说道:“小姐,您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若是真不不吉利,您的一生就毁了……呜呜呜……是奴婢的错,没有劝好小姐……”
    阿萌视若无睹地吃完知夏弄来的糕点,又喝了杯茶润润喉后,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说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这么哭丧着脸,也是极不吉利的,我将来若是不好……”
    于是知春吓得眼泪挂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
    知夏捂额:这两个人……一个吃完了才恐吓,一个泪包子,凑到一起真是让人无语。
    解决完知春时,嬷嬷们正捧着喜服进来,上妆的嬷嬷看到阿萌脸上的颜色有些浅了,忙又拿来胭脂给她抹了一层,即便黄铜镜子不怎么清晰,阿萌也可以看清楚镜上的自己画得跟只猴子屁股一般的艳丽……囧一个。幸好现在还是春天,脂粉涂得这般厚,也不怕流汗时将它糊得满脸都是。
    等终于穿上了喜服,又盖上红盖头,外头已经一片喧闹,其中有一个大嗓门叫着,将军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离罗府一条街之外了,估计一刻钟就要到来了。
    这时,刑氏也匆匆忙忙地过来,叫着喜娘丫环们快扶新娘子出门之类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志得意满,旁人只觉得刑氏可能真心为阿萌能攀上这门好亲事高兴,只有阿萌知道她是高兴于她终于离开这个家,不会再碍她的眼了。
    阿萌也没介意,像个木偶一般让人扶着出门。待还未到罗府门前,便听到父亲的声音,阿萌心中一酸,抓着罗弘昌的手差点掉下眼泪来。
    “阿萌,去罢。”罗弘昌拍拍阿萌的手。
    看到新娘子抓着父亲的手诉离别的情景,在场的人反应不一,刑氏原来还高兴的脸僵了僵,笑容开始变得勉强,心中愤然:这大小姐当众表演这一幕算什么?难道是告诉世人她这继母待她不好么?都要泼出去的水了,还搞这一出恶心人!
    此时罗府门口鞭炮震天响,鼓乐喧天,热闹非凡。
    “吉时到,请新娘子上花轿!”喜娘嘹亮的声音几乎要盖过鞭炮声。
    听得这一声音,阿萌浑浑噩噩地被人扶上了花轿,等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上,听着一路的鼓乐声,然后表情又开始变成这样:=日=,真的要嫁给那个恶男了?肿么感觉像是在做恶梦一样没有真实感呢?
    怀着某种头皮发麻的微妙心情,阿萌没有空诅咒什么,花轿终于到了将军府,阿萌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到轿子被人踹了一脚——似乎是新郎踢轿子给新娘一个下马威……=__=!下马威神马的,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她也好想给那个男人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女人也是不好欺负的。
    不过,阿萌还没来得及开口诅咒两句,就被人抱下轿子,那男人奇特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阿萌,今天可是咱们的大喜日子,小心祸从口出呢……”
    那声音直接穿透耳膜,炸得她头晕耳鸣,浑身发冷。
    他知道什么?!
    在阿萌的徒然僵硬中,男人轻笑着抱着阿萌走进将军府,此举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在场的人仍是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甚至有人哄笑着调侃起来,但是没有人恶意讽刺不合规矩什么的。
    阿萌自己瞧不见,是以也不知道一身新郎衣服的男人面容俊雅,唇角含笑,端的仪表堂堂、丰神俊朗,那举手投足间展现的世家子弟的风彩,教人难以用恶意的语言攻击。
    美好的表相与气质永远是最吃香的,世人总愿意将美好的东西无限放大,自然也比较宽容。
    接下来,阿萌已经没了反应,再一次浑浑噩噩地任人摆布,又走又停又拜的,阿萌终于被送入洞房。
    直到坐到新房里,头顶着沉重的凤寇,阿萌才反应过来,然后……再次头皮发麻。
    作为一个已经被送入洞房的新娘子,她没有什么娇羞期待的心情,只有头皮发麻,是不是不太正常?
    “阿萌。”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萌直觉要掀起盖子,不过很快被喜娘给制止了。阿萌无奈,只好拉着眼前人的手,用一种松了口气的声音问道:“青青,你怎么在这里?”
    姚青青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嬷嬷,这是虞府的管事嬷嬷,看起来很严肃,一双眼睛像蜡烛一样探视过来,似乎只要她和阿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位嬷嬷一定会站起来说不合规矩什么的,是年轻女孩子的恶梦。
    “阿萌,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怕你紧张,所以过来陪陪你。”姚青青说着,又说道:“我娘亲也来了,原本也想来瞧你的,不过这里人太多了,所以正在外头陪虞将军的娘亲说话呢。”
    听罢姚青青的话,阿萌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去了不少,揪着姚青青的手劲也松了几分。
    姚青青又是一声轻笑,拍拍阿萌的手宽慰。此时姚青青心里溢满了对阿萌的各种怜惜,虽然阿萌的年纪比她大,但生母早逝,继母不疼,使得她的性子比较安静。而且阿萌骨架细小,看起来细细小小的,总给人一种需要呵宠的错觉,使得姚青青总以阿萌的姐姐自居来照顾阿萌。现在,阿萌穿着一身绯红的新嫁衣,头顶凤冠坐在那里,看起来还是很娇小纤细,着实可人怜得紧,特别是这样紧张的阿萌,姚青青感觉到自己必须照顾阿萌。
    “阿萌果然紧张呢,不怕不怕,娘亲说,女人都要走这么一遭的,过了就好。”姚青青开始安慰阿萌,“而且虞表哥那么好的人,自然会对你好的,你都没看到呢,虞表哥抱你下轿子时,周围好多女人都羡慕极了,说表哥是个疼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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