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听完之后笑着点点头：“嗯,明涛同志啊,现在看来,你的志气有些消沉了嘛！”
    张明涛苦笑着说道：“刘书记,我的志气倒是没有消沉,我现在一直都在思考着怎么样推动沧澜市经济的发展,但是对于沧澜市存在的这些娱乐行业的问题,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想法就是在我有限的权利范围之内,做好我能够做的事情。尽量为沧澜市的老百姓们多做一些实事。”
    刘飞眉头皱了起来：“看你的意思,对于沧澜市这种不正常的经济现象,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张明涛苦涩的摇了摇头。
    刘飞叹息一声说道：“明涛同志啊,看来你在政治斗争上还是缺乏灵活性啊！我问你,如果沧澜市娱乐行业一直这样发达下去,你认为这对于沧澜市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明涛沉思了一会之后说道：“刘书记,我认为从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好事,因为娱乐行业的发展,必然会导致涉黄、涉赌、甚至是涉毒事件层出不穷,从而导致一批有一批的人进入到黄赌毒这个行业中来,进而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尤其是赌博和毒,这更是导致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娱乐行业越发展,所附带的这种问题就越严重。而与之相对于的,便是我们沧澜市的社会治安问题日益严峻,各种犯罪案件近年来正在呈逐步上升趋势。”
    刘飞点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没错,娱乐行业的发展看起来似乎是能够带动一个地区的一些经济指标的上涨,但是从长远来说,这绝对是一种畸形的发展,必将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而且黄赌毒在我们国家都是属于明令禁止的行业,沧澜市的这种状况已经严重影响了沧澜市整体的和谐发展,是必须要铲除这种状况的。”
    张明涛听完之后只是苦笑,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中却暗暗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啊,你刚到沧澜省哪里知道沧澜省这坛水的深度啊,恐怕就算是你刘飞,想要动一动这个行业都会感觉到十分棘手的。”不过这些话张明涛只是在心中想想,他并不打算对刘飞说出来。因为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立场问题十分重视,他知道,自己要想获得长足的发展,现在不管是投靠到刘飞的阵营和沈中锋的阵营对自己来说都是不合适的。因为在接下来的五年之内,刘飞和沈中锋之间谁胜谁负还不确定,自己贸然投靠其中一方,只是会让自己陷入到派系斗争之中,成为另外一派打击的对象,与其那样,自己到不如暂时一直保持着中立的立场,然后在这种中立的立场上,采取有限度的靠拢刘飞的方式。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沈中锋的风格,他从心底里就反感,自己绝对和沈中锋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沈中锋在沧澜省势力过于强大,所以,对于沈中锋又绝对不能得罪,至少在面子上,必须要给沈中锋,不能轻易去触动沈中锋的核心利益,而有限度的靠拢刘飞,则会给刘飞带来一种印象,那就是自己在情感上还是支持刘飞的,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说,张明涛的确非常认可刘飞的很多做法,但是他却又不能接受现在就投靠刘飞的这种决定。因为他认为那样做台冒险。
    刘飞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张明涛,对于张明涛心中的想法刘飞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如果那样的话,刘飞就不是刘飞了。不过刘飞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刚刚到达沧澜省,现在在省委里面没有一个可靠的盟友。但是自己要想在沧澜省立足,就必须在省委常委之中寻找更多的盟友。而从张明涛的身上,刘飞却看出了一丝自己的风格,虽然他知道张明涛不会轻易的向自己靠拢,但是刘飞却有信心最终让张明涛向自己靠拢,这就好像诸葛亮收孟获一样,你要想赢得别人的尊敬和靠拢,必须通过长时间的对立也好,合作也好,充分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否则,没有人会看得起你,没有人愿意向你靠拢。这一点在职场上尤其明显,很多人抱怨老板给的工资低,说这说那的,其实,如果你努力的把自己的实力提高,老板自然会给你涨工资的,如果他不给涨工资,直接跳槽走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刘飞才决定不断的通过各种机会,拉近和张明涛之间的距离,至少要在形势上或者气势上,给别人,尤其是给沈中锋一个印象,那就是张明涛已经向自己靠拢了。不管张明涛是真靠拢也罢,假靠拢也好,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次又一次给沈中锋这种印象,沈中锋在内心深处便会渐渐认为张明涛已经投靠自己了。这样一来,沈中锋肯定会对张明涛从各个角度进行打击,而张明涛一旦遭到了沈中锋的打击,那么在整个沧澜省,能够支持张明涛的人又只有自己,这样一来,张明涛就会越来越像自己靠近。
    此刻,在奥迪车上。刘飞和张明涛相互之间看起来十分融洽,其实却是同床异梦,各有心思。
    不管是张明涛也好,刘飞也好,大家都有自己的算计,都希望在两个人的相处之间获得利益的最大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走向却变得十分曲折,其经历和过程,让刘飞始料未及,本来刘飞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到了后面,其变数之大,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这个时候,一切还都在刘飞的掌控之中。
    张明涛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刘书记,您说得没错,但是沧澜市的情况的确是太过于复杂了,您刚才说沧澜市有四大娱乐城,三大赌场,这个我也听说过,刚到沧澜市的时候也曾经热血沸腾的想要去调查过,但是我这边刚刚指示下达完,上面的压力便下来了,您说,这事情还怎么办？据我得到的小道消息,咱们沧澜市的这四大娱乐城,三大赌场,其中有一半是在郑三炮的控制之下的,而这些行业又都是暴利行业,日进斗金,据说省里有些领导的亲戚朋友都是参股其中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而且这么多年来,随着赚的钱越来越多,这些关系网越织越大,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关系网到底织成了什么样子,总之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牵一发,而动沧澜省全身！虽然我想动,但是绝对不是我这种级别能够动得了的！刘书记,跟您说句交心的话,您刚到沧澜省,很多事情还没有理顺,我建议您先不要着急拿这个行业开刀,否则,反扑的力量会非常大。”
    刘飞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点点头说道：“嗯,明涛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身为省委书记,我必须对我们沧澜省的整体发展负责,对我们沧澜省以及沧澜市的老百姓负责,所以,这个马蜂窝我还是要捅一捅的,不过怎么捅这个马蜂窝却是有技巧的,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要跟你商量商量这件事情。”
    听完刘飞的话之后,张明涛瞪大了眼睛,他还真没有想到,刘飞竟然有如此魄力,明知道这个马蜂窝不好捅,竟然还要捅一捅。他的头皮有些发憷,说道：“刘书记,您说我们怎么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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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沧澜巅峰对决 第1930章 以守为攻
    刘飞笑着说道：“这个很简单,咱们就这样……这样……。”
    等刘飞把他的想法跟张明涛说完之后,张明涛的脑门都开始冒汗了,颤声说道：“刘书记,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吧,会不会引起反弹啊,您是知道的,这些娱乐城和赌场可都是大有来头的,我甚至听说有个娱乐城的老板还是京里的一个公子哥开的呢！就连郑三炮都让他们三分。”
    刘飞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明涛啊,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样做肯定是有着一定风险的,但是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严重,这政治斗争,就像是两个高手博弈,谁输谁赢看得是彼此的耐心和城府以及手段,如果咱们仅仅是做到这种程度他们就无法忍受的话,那么我相信,只要我们后续发力,我用出后手,我可以保证一夜之间让这些娱乐场所全部从沧澜市消失,所以有一点你尽管放心,我怕的并不是他们真的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说明不管是娱乐城的老板也好,还是他们幕后的人也好,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进行博弈。”
    听到刘飞的话之后,张明涛挺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脑袋一时之间还真转不过来,因为刘飞的思维跳跃幅度太大了。
    这时,刘飞自然看出了张明涛的状态,笑着说道：“明涛啊,有些事情你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了,很多事情,只有等你站在一定位置的时候才能想明白,你知道为什么我直接找你而不找别人吗？”
    张明涛听完之后摇摇头说道：“我不太清楚。”
    刘飞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从你在常委会中抓住时机,最终为沧澜市拿下了枢纽城市这个事情上让我感觉到,你是一个真正的用心在做事的官员,我们沧澜省最需要的就是你这种官员！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做好了,对你有两大好处,第一,通过这件事情,你可以加强对沧澜市公安系统的掌控力度,借机调整一批工作不利的官员,换成对你比较支持的官员；第二,这件事情做好了是一件摆在明面上的政绩,而且我相信你应该清楚,以我的个性,是绝对不允许沧澜省存在这样多影响我们沧澜省整体形象的娱乐城和赌场的,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想得罪太多的人,所以才不得不采取现在的这种中策,否则,如果我处于沈中锋那种位置,早就下令之间封杀所有娱乐场所了。所以,一旦我在沧澜省的实力渐渐丰满的话,那么这些娱乐城和赌场我是早晚会给他们封掉的。而那个时候,冲在一线的依然是你们沧澜市,你想想看,这政绩是多么耀眼。而且你应该清楚我的做事风格,我刘飞是绝对不会和下属抢政绩的。”刘飞说道这里,便不在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现在把利益关系先给张明涛摆在这里了,只要他配合自己行动,那么将来有了政绩,张明涛肯定是首功一件。
    然而,张明涛也不傻,他从刘飞的话中也听出了刘飞没有说出来的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刘飞现在可是把所有的底牌都在自己面前亮出来了,就连很多步骤都清楚的告诉他了,如果他不执行,甚至是泄密,那么以后他和刘飞之间肯定是势同水火了。而现在,在之前沧澜市成为枢纽城市的那件事情上,他已经得罪沈中锋了,如果现在在得罪省委书记,那么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尤其是那些娱乐城和赌场可是存在于他主管的沧澜市的,如果当刘飞真的渐渐羽翼丰满之后,对这些地方采取雷霆一击之后,政绩可就不一定会归功于他,但是监管不利那么一大顶帽子他是肯定要戴上了,到时候,如果刘飞以此来对自己进行问责或者是向上面稍微努努嘴,那么很有可能自己的仕途生涯也就戛然而止了。想到此处,张明涛不由得露出一脸的苦笑,心中暗道：“这位年轻的省委书记的城府还真是够深的啊,轻描淡写的一招便是一举数得,既没有把沧澜省那些本土势力往死里得罪,却又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与此同时,又把自己当成了一把枪使,为刘飞冲锋陷阵,同时借此机会,又可以打一打沈中锋的脸,告诉沈中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存在这么多污秽之地,他都没有去管理,这是他的失职。”想到这里,张明涛脸上的那抹苦笑越来越深了。
    其实,张明涛虽然认为自己了解刘飞,实际上,刘飞的真实用意他还真没有琢磨出来,因为刘飞把那层意思隐藏的太深太深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张明涛对刘飞这次特殊指示的执行。
    第二天上午,刘飞让省委秘书长何建平通知所有省委常委,以及所有各地市的市委书记,明天上午赶到省委会议室,参加全省关于纠正党员干部存在的不正之风问题的专题会议。这种会议,对于曾经做过纠风办主任的刘飞来说,自然是游刃有余。
    何建平听到刘飞的指示之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便走了出去,看起来好像是要进行传达。实际上,刚刚回到办公室,何建平便拿起电话拨通了省长沈中锋的电话：“沈省长,刘飞让我通知所有常委以及各地市市委书记明天上午前来参加全省关于纠正党员干部存在的不正之风问题的专题会议,我感觉这风向有些不太对劲啊！”
    沈中锋皱着眉头说道：“哦？有些不太对劲,你说说看,哪里不太对劲？”
    何建平说道：“沈省长,您想想看,刘飞前段时间刚刚放出风来,要对我们沧澜省的人事工作进行调整,这个风是刘飞透过他的秘书林海峰透露出来的,这一点我已经证实了,但是现在的问题却在于,随风有这股风放出来了,但是刘飞却并没有就此事和省委副书记郑建勇进行沟通,也没有和组织部部长迟宇航进行沟通,仅此一点,刘飞放出这股风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为什么刘飞故意放出风来,却又按兵不动呢？难道刘飞在等待什么时机吗？现在,按理说刘飞刚刚到任,应该是大力发展经济,改善民生,这也是刘飞以往的作风,但是这一次,刘飞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居然搞起了十分具有政绩工程或者说是面子工程的纠风运动,这和刘飞以往的风格十分不符,那么我就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刘飞放出风来要调整人事工作于这次的纠风运动连在一起去想,刘飞到底想要借助这次纠风运动达到什么目的呢？”
    何建平说完,沈中锋使劲的点点头：“嗯,老何啊,你这个问题提得好啊,看来刘飞刚刚赢得了高速公路那一局,似乎有些心高气傲起来了,想要搞主动进攻了啊！”
    挂断何建平的电话之后,沈中锋便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何建平刚才所提的那一点,沈中锋还是相当重视的,他相信,刘飞出招,绝对是具有深意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刘飞只是放出了两颗烟雾弹,具体刘飞的目标在哪里,自己还不清楚,想到这里,沈中锋立刻拨通了自己的得力幕僚司马易的电话,把刚才何建平的那番分析跟司马易说了一遍,然后咨询司马易的意见。
    司马易沉思了好一会,才沉声说道：“沈省长,我的意见和何建平的意见大体一致,我可以完全肯定,刘飞这两招绝对是大有深意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刘飞的这两招是虚招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以目前刘飞的实力,他要想进行人事调整绝对是力不从心,而他放出风来的目的应该是想要搅乱人心或者向外界散发一条信息,他刘飞才是人事工作的老大,不过这一招却又是随时可以把虚招变为实招,但是主动权掌握在刘飞的手中；至于纠风运动,却是实招的可能性大一点,但是不排除刘飞假借纠风运动,从而达到其他的一些目的。而且我认为,刘飞的纠风运动,应该是为之前的人事调整进行铺垫,很有可能刘飞是想要抓一两个典型有作风问题的人,然后配置以雷霆一击的人事调整,我想,在这个时候,如果是你的人因为作风问题被刘飞抓住了,然后在进行人事调整,如果要是上常委会的话,你还真不一定能赢。”
    司马易说完之后,沈中锋使劲的点点头,对于司马易的分析他相当认可,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司马易的分析比他想的还要更深一点,他皱着眉头问道：“司马易先生,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司马易一笑：“我认为我们现在做好的办法是,以不变应万变,先严格要求手下,千万不要顶风作案,让他们严格约束自己,千万不要给刘飞以可乘之机。只要我们做到了这一点,那么不管刘飞后面怎么出招,我们都无所谓了,在旁边看着就可以了。看看刘飞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我们在采取相应的反制措施。此乃以守为攻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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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沧澜巅峰对决 第1931章 一箭双雕
    沈中锋听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嗯,司马易先生果然见识过人啊,好,就依先生之计。”
    挂断电话之后,沈中锋立刻给段忠平、严少峰等几个铁杆嫡系通知下去,让他们通知下去,刘飞在这段时间要进行大范围的纠风运动,任何人在最近这段时间内都不要顶风作案,更不能被刘飞抓住把柄,否则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沈中锋说的话是非常严厉的,这让很多人意识到现在的沧澜省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沧澜省了。
    第二天上午,全省主要领导干部会议在省委大会议举行。
    来自全省12个地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以及所有省委常委、省直机关单位的一二把手们全都参加了本次会议。
    刘飞看着主席台下黑压压数百人的队伍,感觉到肩上的担子越发沉重起来。他心中非常清楚,台下的每一个人,几乎手中全都掌控着一方机关,而这些在这里,只是自己的属下,需要仰视自己,但是他们一旦回到各自的单位,便成了别人仰视的目标。怎么样才能管理好这批人,是他急需解决的课题。以前在市委书记任上刘飞感觉自己工作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那个时候,自己可谓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但是现在,站在省委书记位置上的时候,和当市委书记之时却又有了不同的感悟,这个时候,刘飞更多感受的是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危机感和使命感。想想全省几千万老百姓的未来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种责任感时刻在警示着刘飞,让他每走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都需要考虑到怎么样才能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怎么样才能尽可能的为老百姓多办一些实事。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要想实现理想,必须穿过残酷的现实,打破各种束缚和枷锁。所以,现在自己不得不玩起了虚虚实实的把戏,就像眼前的这个会议,刘飞心中非常清楚,下面这些干部们能够听得进自己话的人不一定有多少,因为这个会议从表面上仅仅是一种务虚的会议,但是这种会议必须得开。以前刘飞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很少开这种会议,但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存在的,即是合理的。虽然这句话存在着很大的漏洞,但是却充分反映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外人看起来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其实在内行人眼中还是很有作用的。这一点,就和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是一样的。
    此时此刻,在台下,沧澜省正厅级、副厅级的干部们济济一堂,大家看着主席台上那些威严端坐的省委领导们心中也是感想万千,尤其是当下面众人看到主席台最前排正中央位置上端坐的刘飞的时候,他们心中更是十分感慨,从面容上来看,从年龄上来看,大家都知道,刘飞的年纪在他们在场所有人之中,几乎算是最年轻的。39岁啊！但是人家的职务却是最高的,省委书记啊！不过真正让众人发出感慨的却是刘飞的头发！当众人看得刘飞那从来没有刻意去染黑的满头银发的时候,很多人心中都在感叹,在刘飞看似风光的背后,那需要付出怎么样的辛苦啊！才39岁,便已经满头银发了！
    “咳咳！”刘飞拉过话筒,咳嗽了两声,算是给众人提了个醒,这两声咳嗽,也宣告刘飞到达沧澜省之后,第一次主要领导见面会正式拉开序幕。
    此刻,主席台上的刘飞并不知道,在日后,这次会议被史学家界定为极具战略意义的一次盛会,为刘飞立足沧澜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因为此刻,就连刘飞自己都不知道,这次会议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果。
    刘飞拉过话筒之后,沉声说道：“大家好,我是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刘飞,恐怕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我,当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家。其实,我想,在座的人中,很多人特别希望见到我,也有很多人特别希望不见到我。为什么呢？”
    刘飞这句话说完,不仅是台下的众人,就连台上的众多省委常委们,也被刘飞这一个开场反问句把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刘飞笑着说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是省委书记,想见到我的人,希望向我汇报工作,能够引起我的重视,从而得到升迁；而不想见到我的人也是因为我是省委书记,他们害怕自己的缺点和弱点在我面前暴露出来,因为他们从各种渠道听说我刘飞以前的一些做事风格,那就是坚决不用庸吏！他们害怕自己出丑！”
    等刘飞说完之后,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哄笑之声。刘飞这句话,有些冷幽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