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计划没有,”庄继华说:“这些年,在两党关系中,政府很少发起主动进攻,一般就是出了事情再来处理,一直是被动应付,现在有这样个机会。君山,日军退缩到华北后,gcd方面同样面临这样的问题,军队将来怎么办?继续在敌后?还是投入到正面,我认为他们也有这方面的意向,所以这事是有可能成功的。”
庄继华说道这里,停顿下来,双手环抱,思索了会说:“还是老办法,先发动宣传攻势,记得当初我们怎么收拾的许崇智吗,还是这样,先宣传,说他们避战,保存实力,他们一定会说,八路军新四军装备很差,可我们前后向他们提供了数师装备,这几个师完全可以拿出来,投入到正面作战中,由此,我们便可以打开缺口。”
贺衷寒闻言,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丝亮光闪过,他正要开口,这时门外传来报告声。
“进来”庄继华的神情有些紧张,通讯处长从门外进来:“前方来电,抓住郝鹏举了。”
“好”庄继华转身几步走来,伸手接过电报,电报很简短:“任务完成,捕获目标。”
庄继华和贺衷寒都很兴奋,庄继华兴奋的搓了搓手下令:“命令一零四师威逼临朐,一零五师绕过临朐,到营子镇一线接应,切记,不要过于突出,主力在营子镇,可派出有力部队,接应抓捕部队。”
待电讯处长走后,贺衷寒笑道:“文革,大军压境,绝对优势,你还这么小心。”
“抓一个郝鹏举就行了,我并不想两党分裂。”庄继华淡淡的说,随后伸个懒腰:“好了,忙了一夜,总算有个好结果,走吧,邓主任、周主任他们恐怕已经等不及了。”
“这一次,他们算是没吃到葡萄,反惹了一身骚。”贺衷寒轻松的笑着随庄继华走出了办公室。
距离会客室还有段距离,便听到里面传来邓演达愤怒的声音,庄继华扭头对贺衷寒做个鬼脸,这个动作让贺衷寒一怔,随即感到一阵温暖,他忍不住想起当年俩人在广州情报科工作的情景,那时候,俩人配合无间,互相信任,庄继华经常作出些这样的小动作。看着他的背影,贺衷寒轻轻叹口气,心情又落寂下来。
“邓主任、周主任、表老,黄先生,晚辈来迟,累大家久候,晚辈赔罪,赔罪。”庄继华进门便满口赔罪,四下打拱。
周en来冷眼望着庄继华,心里一沉,知道郝鹏举恐怕凶多吉少,邓演达没等周en来开口便立刻质问道:“庄司令,郝鹏举事件正在谈判,你为何不等谈判有结果便展开军事行动,这不是破坏国共合作,挑起内战吗?”
“老师,表老,黄先生,周先生,”庄继华收敛笑容正色道:“昨晚的军事行动不是向新四军进攻,而是缉拿郝鹏举归案,郝鹏举事件已经拖了太久了,严重影响备战,正如陈g所说,华北敌情日益严重,日军从各个战场增兵华北,而我军受制于郝鹏举事件,不能全力备战,所以我不能不采取断然措施。”
周en来站起来,语气严厉的说道:“庄司令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却不能掩盖你的部队侵入我根据地的事实,我正式向贵党贵军提出抗议并且要求你们立刻停止军事行动,撤回原防区。”
“周主任,您也别生气,”抓住郝鹏举让庄继华心情愉快,他冲周en来一笑:“事实上,要不是新四军以军事力量庇护郝鹏举,事情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步,至于,部队,只要新四军不阻挠我军行动,冲突便不会发生,刚才,我接到报告,抓捕部队已经抓住郝鹏举,我很高兴,新四军没有阻挠我军行动,我已经下令部队撤回原防区,没有占领贵党根据地一寸土地。”
庄继华的话刚说完,周en来感到邓演达好像松了口气,同样张澜黄炎培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屋内的气氛顿时缓和。
邓演达的动作让周en来心中涌起众多疑云,结合过往的一些情报,他感到邓演达与庄继华之间很可能有不为人所知的默契。在邓演达的第三党中,同样有很多中共前党员,甚至是高级干部,比如谭平山、季方、章伯钧,他们在大**失败后,因各种原因脱党,但他们在心理上对党依旧充满好感,第三党内的情况,周en来几乎了如指掌。
在众多的情报中,第三党骨干纷纷以各种原因调到五战区和以后的江北战区,虽然整个过程比较缓慢,可邓演达却在坚定不移的推行,当时周en来便估计,第三党在五战区有一定的突破,只是没有想到庄继华与邓演达的关系。
作为俩人的老相识,周en来对庄继华和邓演达的关系是比较清楚的,在广州时,俩人的关系很好,可在北伐中,俩人关系开始有了转变,庄继华不认同邓演达的行为,邓演达也认为庄继华右倾,四一二之后,庄继华在武汉被捕,邓演达出手相助,这多少挽回了俩人的关系,此后,邓演达组建第三党,拉拢庄继华,可依然被拒绝,但庄继华回国伊始便救了邓演达一命,俩人关系又开始好转,但也仅仅停留于此,没有证据证明,庄继华加入第三党,或邓演达投靠了庄继华。
在今天之前,周en来一直认为,邓演达是利用老关系,让庄继华帮忙,可刚才的举措推翻了他一直的判断,直觉告诉他,俩人的关系绝不是那样简单。
来不及细想,周en来冷笑下:“庄将军现在更高明了,打一下,给颗糖吃,可我们gcd人不是小孩子,贵军擅自进入我根据地,一切后果,由贵军承担。告辞”
“周主任,周主任,您别生气。”庄继华见周en来要走,连忙阻拦:“其实,也不是给颗糖吃,我从没把贵党想得如此简单,我以为我们可以继续谈判,只是不是郝鹏举,这个事件已经结束。”
“这个事件没有结束。”周en来厉声打断庄继华:“我会向我党中央报告,至于其他,必须等我党中央回电后再说。”
周en来含怒而去,张澜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黄炎培摇头说:“庄司令,你也太着急了,既然周先生已经到济南了,为什么不等等呢,两党谈判解决不是很好吗?”
“黄先生,不是我不想谈判解决,”庄继华叫起了撞天屈:“您也知道,两党谈判的艰难,没有两个月,这场谈判完不了,冈村宁次可不会给我两个月时间。”
邓演达心里好笑,他认为周en来说得没错,他相信庄继华没占根据地一寸土地,可是,越境抓捕郝鹏举一事,本身便沉重打击了gcd威望,威慑了将来要整编的地方将领。
“文革,这事你莽撞了。”邓演达语气显得老气横秋:“两党关系本就非常脆弱,gcd对军队越境本就十分敏感,周先生又专程从重庆赶来,说明他们是有诚意的,你这样一弄,事情反而变糟了。”
庄继华却摇头说:“老师,其实,gcd也没吃亏呀,郝鹏举事件本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作出还击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庄继华双手摊开,邓演达一下语塞,细想下,庄继华说得没错,严格的说,他只是作出了还击,黄炎培也不好再说,张澜叹口气说:“文革,这两天,你最好和周先生解释下,外地当前,两党最好还是和睦共处,共御外辱。”
“表老放心,庄某明白。”庄继华郑重的点点头:“我已经下令,除非新四军主动进攻,我军不会向新四军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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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十节风云(二十二)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十节风云(二十二)
张澜黄炎培做梦都没想到,千里迢迢到了济南,居然一天不到,整个事情便要结束了,他和黄炎培只能苦笑着告辞。
邓演达却没有走,他瞪着庄继华好半天才问:“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抓捕郝鹏举的部队还没有与主力部队汇合,如果他们现在受到攻击,你便会大举进攻,是这样吗?”
庄继华沉默了会,最终点点头,邓演达心中有些着急:“你呀,你呀,你这是在玩火,gcd会这样轻易让他们逃出根据地?”
庄继华淡淡一笑:“如果他们一定要打,那我也只能奉陪,邓主任,我主张国共合作,近二十年来,我一直坚持国共合作,但有些时候,单方面退让是不可能,该斗争的时候,就要斗争。”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望着邓演达:“邓主任,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邓演达冷笑两声:“你庄上将也需要我帮助了?你把事情做下了,让我来给你擦屁股,我能作什么?我手里可没有糖。”
“老师这是说什么话,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他们糖,”庄继华收敛起嬉皮笑脸,郑重的望着邓演达:“民国十五年,我们唱着打倒军阀除列强的歌,北伐中原,可快二十年了,这个目标实现了吗?没有,为什么呢?
军阀总是以手中兵权要挟中央,挑衅中央,最典型的就是韩复榘,这个人从冯玉祥那里叛到中央,可他到中央这边呢?中央委任他为山东省主席,可他山东滥发钞票,滥委官吏,为保存自己的实力,居然不战而逃。
而郝鹏举更甚于他,主动卖身为荣,刚刚反正,接着又叛乱,作人毫无气节,只想自己的利益,就说这次叛乱吧,政府没有追究他叛国的责任,也给了他出路,孙良诚、庞炳勋、孙殿英、吴化文等将军均接受了政府的任命,可他呢?死抱着他的军阀思想不放,最终走向灭亡。”
庄继华的语气越说越平静,贺衷寒在旁边频频点头,不过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他与邓演达的关系已经糟糕到极点,他担心自己一旦开口,反倒引起不必要的波澜。
邓演达还没开口,徐祖贻又补充说:“邓公,司令这样作,其实是最好结果,gcd损失并不大,两党谁都不丢面子,这样解决最好,您仔细想想便明白了。”
邓演达深吸两口气,心情开始平静下来,其实邓演达生气的是,庄继华在他们刚到济南便下此杀手,将他们这行人给晾在这里,现在他们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无比。
不过邓演达最终还是接受庄继华的请求,去找周en来斡旋。等邓演达离开后,贺衷寒才问:“文革,你说gcd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报复?”
庄继华摇摇头:“不清楚,君山,和gcd的斗争,军事并不是第一,最重要的是政治,其次是经济,与他们斗,首先要占理,其次是有充足的准备,我党中,老以为自己占优势,其实不然,有些时候军事上胜利了,可政治上却失败了,最终也就失败了。”
贺衷寒点头表示赞同,这些年两党在山西、太行山发生多次冲突,这些冲突无论大小,最终都反应到重庆的谈判桌上,在这些冲突,国民党绝大多数都是军政双输,唯独庄继华与gcd的几次交涉,至少让国民党在政治上宣传上没落下风,原因就在在这。
正说着,宫绣画进来报告,一零五师来电,已经接应到特种部队,新四军有支部队正在追击,来电询问要不要打。
“告诉他们,只要新四军不向进攻,就不要打。”庄继华说完之后,想了想说:“另外,告诉宋云飞,郝鹏举由他带特种部队押到济南,一零五师派出一个营负责保护。”
郝鹏举事件算是结束了,几个人轻松的聊了几句,庄继华让宫绣画派人去大明湖定条画舫,打算在第二天请周en来邓演达张澜一行游览大明湖,贺衷寒闲聊几句后便告辞,回房间休息去了。庄继华这时也感到有些疲惫了,把剩下的事情丢给了徐祖贻,自己也回去了。
“老了,老了,要早两年,这一夜根本算不了什么。”庄继华从宫绣画手中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叹道。
宫绣画为庄继华将床铺好,然后问道:“文革,你觉得贺衷寒会吗?”
宫绣画很清楚,庄继华是在利用贺衷寒,河北交换绥远,从短期看,有很大利益,和从长远看,害处却非常大,绥远与外蒙古接壤,虽然贫瘠,可战略价值还在河北之上。
除了绥远,gcd还有察哈尔,这两省连在一起,加上山西北部和陕北,整个北中国,便是gcd的天下,将来一旦发生冲突,战略回旋余地极大。
所以这事即使做成,将来的结果是什么,庄继华还真不敢保证,所以他不想自己出面,让谁向蒋介石说,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贺衷寒突然从天而降,让庄继华一下有了合适的人选。
贺衷寒正处于失意中,需要功劳向蒋介石证明,所以他很可能上钩,而贺衷寒一直在处理与gcd相关的事情,提出这样的建议,本就是他份内之事,即便将来有什么,蒋介石也不好处理他。
“会的,君山知道这事做成,对他而言,利大于弊。”庄继华蛮有把握,洗了个热水脸后,感到有些清爽:“对了,小妹去那了?”
“不太清楚,这丫头,这几天与韦伯他们混在一起,”宫绣画答道:“对了,那个叶絮菲也来了,这女人从枣庄到兖州再到青岛,跑了一圈,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宫绣画很快将话题岔开,她知道庄继华现在在为难什么,在刘殷淑还在时,梅悠兰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在庄继华身边出没,可这次来后,只是在第一天与庄继华一同吃了次饭,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而庄继华似乎也在特意避开她。
庄继华将宫绣画环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宫绣画心中叹口气,没有开口,手轻轻在他的头上摩挲,房间里安静下来,从刘殷淑走后,宫绣画便感到俩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退步了,现在他们连**都没有了,不过,宫绣画很理解庄继华的心情,别看他看上去自若,政务军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在很多事物上依旧那么敏锐,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很苦,对刘殷淑有很深的歉疚。
“文革,休息下吧,下午与何省长还有个会。”过了一会,宫绣画轻声提醒,转身在庄继华额头上轻轻吻了,将庄继华军装扣子解开,庄继华带着些许迷茫上床。
宫绣画轻轻关上房门,微微叹口气,转身对坐在门口的伍子牛说:“伍子牛,你也去休息吧,让他们来值会班。”
伍子牛还负责指挥庄继华的十二个卫士,庄继华数次遇上暗杀,这十二个卫士负责庄继华的近身保卫,卫士长负责带领三十六个士兵,负责外围保卫,当然还有更外围的,那就临时调动。
伍子牛冲宫绣画笑笑,什么话都没说。宫绣画没再说什么,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便在庄继华办公室的旁边,她的住所便在办公室的旁边。
还没到办公室,便看到林月影在办公室门口,见到她过来,便迎上来:“宫姐,司令休息了吧。”说完之后,好像松口气似乎的:“这郝鹏举抓住了,事情总算完了。”
林月影现在说话办事比较谨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她看来,庄继华迟早要将她调出秘书科,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纸调令迟迟未到。
“那有那么容易,”宫绣画边开门边说:“周en来要是这么容易对付,贺衷寒陈立夫早就对付了,这事情还有些首尾,他们一定会作出些反应。”
林月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宫绣画又说:“对了,刚才司令说,去大明湖定条画舫,明天请周en来他们,你派个人去,对了,定两条,再请些记者。”
林月影答应下来,然后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宫绣画的办公桌上:“这是下午开会要用的材料。”
宫绣画没有看,有些疲倦的揉揉太阳穴:“你说说吧,都还缺些什么。”
林月影走到她身后,边给她作按摩边说:“主要问题有三个方面,粮食、工具、材料。从后方运来的粮食只够五天的了,缺额一千六百万公斤;地方政府要求尽快运来,否则就只能靠民工自己携带粮食了。
修整道路和机场,特别是机场,水泥跟不上,现在我们的水泥全是从四川运来,山东虽然有水泥厂,可他们生产的水泥标号太低,工程处报告,希望四川开发公司尽快派人来,接手山东水泥厂。
津浦线需要的钢轨,也只能从四川运来,现在运力紧张,工期又催得紧,美国顾问已经催了几次。”林月影叹口气,中国的工业大都集中在西南和上海,现在能为山东重建提供物资的就是四川了。
所有物资都要从四川运来,水泥、钢材、弹药、兵员,长江水道、平汉线、津浦线,运力已经扩到最大,可还是不够,部分物资开始后通过空运,但这还是不够,山东的机场也只有几处,还是野战机场。不过幸运的是,河南地区的机场已经可以使用了,大量物资和兵员被空运到河南,然后再车运到各地,这稍稍减缓了物资的紧张程度。
“不管怎样,必须首先满足部队需要,唉,”宫绣画也叹口气:“让司令去伤脑筋吧,咱们只管统计。”
“宫姐,你说gcd还会采取什么行动?”林月影忽然转换话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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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十节风云(二十三)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十节风云(二十三)
周en来回到办事处,中央的电报已经到了,中央在电报中指示他暂时不要离开济南,继续与庄继华交涉,中央提醒他,他是庄继华邀请到济南的,他肯定有某种目的。
看完电报后,周en来有些冷静了,他来济南名义上来处理郝鹏举事件,实际上是庄继华邀请他来的,如果说以前判断,庄继华是想与他直接交涉,解决郝鹏举事件,可现在看来,在他来之前,庄继华即有解决此事件的全盘考虑,也就是说,庄继华根本不需要他周en来到济南来谈判,如此说来,请他到济南,肯定是有另外的事。
想通了所有环节后,周en来又想到邓演达,当邓演达得知他要到济南时,便向他建议,仿照当初庄继华的做法,请民主党派人士对整个谈判进行监督,于是他便自然而然的也到了济南。看来,邓演达到济南也是有目的的。
联想到刚才的感悟,周en来愈发肯定邓演达与庄继华之间有某种联系,更大胆的可能是,庄继华秘密参加了第三党。
宣侠父对中央的指示很是不解,在他看来,既然庄继华已经决定使用武力,而且把军事行动放在周en来到达济南的当天,这简直是羞辱性的,我党应该坚决进行军事反击,周en来更应该离开济南返回重庆。
“周副主席,中央这是什么意思?中央难道不同意我军进行反击?”出于对党的一贯服从,宣侠父没有立刻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提出了疑问,他拿起另一份电报,这是山东局和粟y发来的:“粟y同志建议在沂水、诸城一线展开进攻,山东局建议在胶东发动攻势。”
宣侠父没有提出自己的意见,不过他拿出了山东局和粟y的意见,便表明了他的态度。周en来摇头反对:“电告山东局和粟y陈y同志,现在情况复杂,军事反击暂不进行。”
宣侠父有些不解,但周en来的态度很坚决,中央的指示也很明确,宣侠父起草电报,交给电台发出去。宣侠父出去后,周en来抱臂在室内徘徊,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邓演达到了,不但他到了,张澜黄炎培也一同过来了。张澜黄炎培的神情很是凝重,事情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也他们非常担心,如果中共进行军事反击,两党冲突将进一步扩大。
“恩来,我们商议了下,”黄炎培率先开口:“如果,文革说的如实,仅仅是缉捕郝鹏举,没有占据贵党根据地,我们希望贵党能克制,以免扩大冲突。”
周恩来冷笑两声:“国民党军侵入我党根据地,蓄意扩大事态,破坏了目前抗战的大好局面,我党希望诸位先生能主持公道,向全国人民揭露此事件的真相。”
“周先生,”张澜轻抚颌下长须:“郝鹏举事件如此解决也算是好事,两党都没失面子,上下都能交代。周先生,倭寇未除,希望两党以国事为重。”
“我,千里之外赶到济南,就是为和平解决郝鹏举而来,但,我们和平的诚意被国民党视为软弱,”周en来斟酌着词句,语气依旧十分严厉:“我党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我们保留作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力,在此之前,我党要求国民党立刻释放郝鹏举将军,无条件退出我根据地。”
“好,这个要求我会向文革转达。”张澜大包大揽:“同时,我也会表明我们的态度。”
对张澜黄炎培的态度,周en来没感到意外,如果这事是国民党其他将领作出的,他们的态度肯定不同,包括张澜,但庄继华一向亲共,以前发表过蒋先云的祭文,前两年又一力将两党从内战边缘拉回来,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社会改革,数次击败日军;这些功绩,让他们对庄继华有极大的好感,所以下意识便为庄继华辩解。
“en来,文革明天在大明湖备下酒宴,请我们大家赴宴。”
一直没开口的邓演达这才开口,周en来眉毛一扬便要拒绝,邓演达却抢在他前面,冲他一笑:“先不忙拒绝,恩来,可以去听听他说些什么。”
第6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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