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测得没错，秋娘死时确实不大，只有二十来岁。但是她死后的鬼龄可不小了啊，都能当宁外公的曾曾曾祖母了。
    “舅妈，咱们走吧。”周阳怕宁舅妈知道真相后会难为情，赶紧阻止她说出更尴尬的话来。
    “哦，好的。”宁舅妈也顾不上和秋娘继续说话了，应了一声就追着丈夫公婆去了。
    餐厅与厨房相连，本来团圆饭周阳是想把饭桌搬到大堂的，感觉这样有气氛一些。但是周父没有回来，周阳就不想开口了。
    家里少了周父，这团圆饭也不能算真正的团圆。明天他再重新煮一桌好吃的，至于大家初一吃面食的习俗，周阳表示那是什么，他不记得了。
    “我去外面放鞭炮。”他们这里吃饭前都要放鞭炮，周阳作为主人，自然也是由他去放。
    因周家第一年搬过来，又是过年，所以周阳直接买了一万响放在大门外面放。
    这几年管得严，过年不允许放鞭炮。
    所以周阳放的时候，还扔下了一张静音符。
    静音符可以让除了周宅的人都听不到鞭炮声，一万响虽然看着多，但是放起来也就几分钟的事。
    啪啦啪啦，鞭炮声响起，周阳捂住耳朵，看着鞭炮在点燃后四处炸开时笑了。
    过年了啊！小时候他最喜欢的日子，因为周父会陪着他一起放鞭炮。
    放完周阳又扔下一张净化符，顿时漫天的白烟全部被净化符吸收，除了地下的红纸能证明他放了鞭炮外，连最基本的硫磺味都闻不到，因为净化符把一切有害物质都吸收掉了。
    “这个好。”宁家人站在大门口和周阳一起看完了放鞭炮。
    “阳阳，你这个符能不能量产啊？”宁成想到因为环境问题，过年都不允许放烟花爆竹，所以这些年的年味也越来越淡。
    如果净化符可以量产，国家也可以放开过年过节放烟花和爆竹和禁、令了。
    “不可能，这净化符虽然修行中人都可以画，但是没有天赋的人成功率也低。而且必须要有修为的人才能画成功，如果是换成机印刷的话，除了样子好看，根本就是一张废符。”
    开口的不是周阳，而是秋娘。
    她觉得小公子的这个便宜舅舅想得倒是挺美，可惜太不现实了。
    “……抱歉，我不知道。”宁成被秋娘这么一说，立即知道自己的话太过了，不说这是自己的外甥，就算是外人他也不该张口就问人家的符能不能量产。
    能，难道他要让外甥交出自己符箓？那可是天师用来谋生的手段。不能，这等于是白问，都不能了你还问，结果不就等于是白问嘛！
    所以他为自己的失言道歉，宁成看向周阳的眼神中带着诚恳的愧疚。
    “没事，你不了解情况，才会这么问的。再说我想舅舅也是为了百姓才问我的吧？这个真的没办法，如果真的能量产，特玄局早就提出来了，而不是装着不知道这件事。”
    烟花和爆竹在年节和生辰时，国人有一份特殊的情感，不放上一点感觉就不圆满似的。
    周阳提起特玄局，虽然对这个局不太了解，但是他们家都知道这个局很特殊，直接管上面管，都不与地方接触。
    而且这个局管的事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很多事甚至在普通人眼中都违背常理的，但是在特玄局那里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你看你，闹笑话了吧？还好是外甥，要换个别的天师，非得笑掉人大牙不可。”宁舅妈指着丈夫笑，算是给他了一个台阶。
    “是，我错了，还请大家见谅啊！”宁成拿得起放得下，抱歉向大家求饶。
    “行了，还不进来吃饭，看你这事闹的。”宁外公白了儿子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百姓的份上，今天非得削他不可。
    “嘿嘿，爸，我错了。”宁成摸着头傻笑，不过他也不后悔问这么一句就是了。
    “吃饭，吃饭。”周阳在摆碗筷时，多摆了一副。
    “阳阳，这是？”
    宁外婆看着这多出来的一副不解地问周阳。
    “我和我爸平时吃饭的时候都会多摆一副给我妈，我们是一家三口。”周阳没直接告诉大家真相，而是想一点点地把周母在这个家里的印象烙在他们的脑子里，这样等到真相揭开后，他们才不会觉得太突然。
    “是吗？真好。”宁外婆把这副空着的碗筷拿到自己身边摆上。
    “就让她和我一起坐吧！我已经很多年没和囡囡一起吃过饭了。”
    宁外婆提到女儿时，眼睛都闪烁着泪花。
    她的囡囡啊，最孝顺了。虽然嫁得远，但是过年过节都会给她和老头子寄腊肉腊肠，还是囡囡亲手做的呢！
    周阳看到周母对着宁外婆做出了拥抱的姿势，把脸贴在宁外婆的背上。
    “外婆，吃菜。这腊肉腊肠是我爸做的，你们尝尝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周阳没说这里面还有周母的功劳，主要是他作为儿子，不好在父母没有开口的前把真相告诉宁外婆他们。
    唉~~
    在心中唉了口气，在周母的指点下，夹了一些宁外婆和宁外公喜欢的菜放在他们碗里。
    “阳阳，你连我们喜欢吃什么也能看出来吗？”宁外公看到碗里全是自己喜欢的菜，问周阳。
    周阳尴尬了，他这根本不是看出来的啊，而是他母亲在一旁指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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