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上交代了半条命,回来的时候连意识都是模糊的。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楼道好像碰到了同一楼层的学生。
当时光线昏暗,正是夜深,还没看清那边的学生长什么样,对方高喊着“感染者入侵基地了!”仓皇逃跑。
阮惊灼懵了一会,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去,身后的吴卿耷拉着脑袋,靠在墙壁上一手支撑疲软的身体,一手抵住他的后背,无声催促阮惊灼走快一点。
幽暗环境加持之下,真的不太像个正常人类。
阮惊灼被刺眼阳光唤醒,当他想要坐起身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手臂绵软无力几乎没有知觉,下半身就跟消失了一样,完全找不到存在感。
阮惊灼:……
盯着模拟风吹鼓动的透明窗帘看了一会儿,昨天的记忆终于回笼,阮惊灼翻个身,无声地捶了一下床板。
比平常多花了两倍的时间穿戴完毕,阮惊灼开门的时候,对面也同步响起落锁的声音。
吴卿脊骨挺得笔直,步伐自然,如果不看他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
上午除了晨跑没有其他训练,阮惊灼抓紧时间在宿舍泡了个澡,起来的时候元气恢复大半。
昨天长达五小时的罚跑革命友谊,在两人共处客厅的五分钟内瞬间消散殆尽。第三次因为沙发要向左移45度还是向右移45度,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纠纷后,阮惊灼怒而摔门离开。
越星罗就是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越星罗来的时候阮惊灼已经走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甚至在外面反复确认了寝室号,才一脸呆滞地坐在沙发上。
“你这是……找来个田螺姑娘?”越星罗满是感概地抚摸着一尘不染的茶几。
吴卿正在沙发上做题,眼里寒霜还没散尽,闻言冷冷扫了一眼越星罗。
越星罗被冻得表情一滞,挠挠后脑勺:“你们又吵架啦?”
搭档之间朝夕相处,亲密无间,总有意见分歧的时候,但这件事情落在黄金单兵汉吴卿身上,就显得特别新奇。
越星罗小手一撮,兴致勃勃道:“什么事儿这么好吵,阮惊灼呢,我给你们开导开导。”
吴卿左手放在键盘上,右手握住充当鼠标的浮空小光球,操控着人物进入下一个场景:“走了。”
“气走了?!”越星罗啧啧摇头,眼睛里是瞒不住的幸灾乐祸,嘴里还要说着:“哎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越星罗兀自兴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一双幽深的黑瞳正盯着他。吴卿:“你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再逗下去要遭,越星罗连忙举起双手以证清白,他凑过去看吴卿的光屏,“做什么模拟题?”
吴卿没手阻拦,越星罗看到和吴卿身体数据完全一致的小人发送完增员信号后,没有选择守护物资,而是孤身一人跳进了地下未知领域,越星罗捏着下巴道:“这么激进,不像你的风格啊……”
“虽然很冒险,不过如果以你的实力的话,说不定真的可行。”越星罗没注意到吴卿越来越黑的脸,依旧毫无所觉地盯着小人作战,一路解决完所有题目,越星罗还是看得意犹未尽。
这种作战风格非常暴力,效率极高,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光是看解题过程就能想象如果成为现实,该会是怎么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一道题给越星罗看得热血沸腾,毫不留力地吹彩虹屁,“不愧是首席,各种作战风格信手拈来,太厉害了!”
答题结束,吴卿没有选择交卷,而是操纵着小人一路往前,直到小人跳进悬崖,吴卿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松开了光球。
越星罗盯着死亡界面,满头问号。
广场永远是军事基地最冷清的地方,正中央坐立着一座高大的金属雕塑,刻的是建立窟窿的伟大领袖。
每次新生入校或者毕业生离校,都会按年级组织集会,说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对着雕塑宣誓誓词,只有那时会热闹一阵。
广场是一个圆形区域,边缘每隔一处摆有长椅,阮惊灼刚接完班长催促作业的通讯后,准备先在这儿把作业写完。
作业是理论导师上午留的那道开放模拟题,光屏进入读题模式,自动播放3D环绕式场景图,将题目和注意事项全部介绍完毕,一个导入阮惊灼身体数据的小人站在屏幕中间。
阮惊灼对着光屏发了一会儿呆,脑中突然回想自己和吴卿就此题争论的场景。
虽然在课上把对方批得一无是处,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方案有很多可取之处。
……
小人完成第一个任务后,赶往下一个地图。
刚经历一场尸潮,小人却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当阮惊灼习惯性地点击疗伤,跳出“血量过高,无法使用”的提示后,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谨慎入微,没有任何无用的消耗,在这种保姆级别的操作下,小人卓越的身体数据仿佛成了摆设,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直到完成全部题目,阮惊灼才恍然回神,翻开各个任务的数据图查看:每一个节点都是完美到挑不出任何错误的完成度。
阮惊灼面无表情地操纵小人,在结算作业的上一秒,投入一只感染者的怀抱。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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