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话都有些抖。
周摇也蹲下身,手扶着他的肩膀。她在这一刻是骇人的缄默住了,黑色的瞳仁盯着他,久久不移开:“我没看懂,但所有数值好像都对。”
陈嘉措听罢,从她手里拿过报告单。
三秒后,周摇也看着面前的人猛地站起来,她被吓了一跳。人朝后摔,手刚刚撑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周摇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包裹自己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很用力。
她嗅着他衣服上的味道,虽然不再是以前中药和杏仁的味道,但依旧是一剂对周摇也有安神镇定效果的味道。
耳边是他接近哽咽的声音:“阿摇、阿摇……”
周摇也抬手缓缓抚摸上他的后背,身体被他用力的抱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的力道。
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努力分辨着他现在的情绪传达的意思。周摇也轻声问:“没事是吗?”
抱着自己的力度这才放松了一些,陈嘉措松开手臂,手捧着她的脸颊,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近距离地看着她:“嗯!”
很有力的一声。
一瞬间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了。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他恨不得好好大叫着发泄一下。
一个多月的压抑,他甚至设想了最坏的结局。一件事就毁掉了他的所有,但是他必须承担后果,那种巨大的挫折摆在面前,他怨天。
不过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陈嘉措看着周摇也,有些哽咽,还好命运这一次眷顾了他。微微偏头,可是唇还没有落在周摇也的唇上,她扭头躲开了。
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行了,没事就回家开始算账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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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周摇也哈哈哈哈不愧是拽姐】
【摇摇翻脸无情】
【幸好没事啊啊啊啊】
-完-
第67章 、六十四棵树
◎挂水◎
陈嘉措坐在书房自己的书桌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三分钟后,周摇也洗完澡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自己书桌前,她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桌子之间的距离就像是法庭上原告和被告两方一样。
她似乎不着急,但那样子就像是游戏里正蓄大招的关卡精英怪。
陈嘉措偷偷瞟了两眼之后,挺了挺腰板,梦回以前上课的时候一道自己不会的题目写在了黑板上,而这时候老师正要抽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来。”周摇也将毛巾放在椅子扶手上。
陈嘉措闻声抬头。
周摇也两只手放在桌上,表情不苟言笑:“我觉得你应该对这次信任危机负全责。”
陈嘉措点头,表示服从。
周摇也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就来详细聊聊惩罚和补偿吧。”
陈嘉措认怂,但自己理亏他只能服从判决。周摇也让他摆诚意,陈嘉措把工资卡上缴,她摇头。陈嘉措揽家务,她不为所动。
周摇也看了眼时间:“既然你还没有想好,那就我说两句,今天起你失去了和我一起睡在主卧的资格了。现在九点钟了,那你去更衣室最里面的衣柜里找一床被子随便挑个房间去睡觉吧。”
简直就是巨大的打击。
陈嘉措不想答应,但是感觉自己不吃点苦,周摇也是不会心软了。丧气地倒在书桌上,那头的周摇也已经起身了,现在还不是她睡觉的时间点,她准备去楼下倒杯水看会儿书。
路过陈嘉措的书桌旁,看着他那样子,周摇也勾了勾嘴角。在那一瞬间周摇也是生气的,但是现在回过神,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事。
陈嘉措扁嘴视线扫过他身后的书架,好像没看见他记忆里的东西,他转过身又看了看,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你高三给我的那本习题册呢?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给我丢了吧?”
周摇也拿着茶杯走到门口:“在我桌上。你现在可以去铺床了。”
陈嘉措叹了一口气起身:“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和我说要不要结婚,现在就分床睡。”
小声的嘀咕。
但是周摇也听得清楚,笑意不让他发现,哼了一声:“机会都是转瞬即逝的,你不把握,是你的问题。”
说着,周摇也走出书房,前脚刚出去,她听见了陈嘉措走到她书桌边去拿那本习题册的脚步声。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当时她随手写的几句话还在上面。
正要出声阻止,转身望过去,他已经看见了,嘴边动着,似乎是在小声念着她写在上面的字。
——“结婚吧,我臣服,且主动让渡。
让法律保护你,成为我一切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享有对我的独占权且排他所有。”
他刚搬过来的时候周摇也写的。
念完的一瞬间,陈嘉措刚刚分房睡的难过一下子就没有了。看向门口那个来不及阻止他的人。陈嘉措是认得周摇也的字的,这本习题册只有她和自己看过,这上面的字不是她的就是自己的。
世界上最简单的排除法,不是他写的,只能是她了。
他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今天才写上去的,那就是之前。
“阿摇。”陈嘉措迈步要走过去。
那喊‘阿摇’两个字的声音都充满了笑意,周摇也第一反应就是走开,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还顺带把门关上了,从外面把门锁起来了。
门后面的人抱着习题册敲了敲门:“阿摇,开门啊。”
那笑意更浓了。
陈嘉措凑到门缝处,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冒小气泡:“我嫁给你,我嫁的!”
一招失足千古恨,反正等周摇也睡觉的时候,她都是懊恼的。只是又没有那么恨铁不成钢的悔恨。
最后她才发现自己就是生气也是笑着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不久前陈嘉措心满意足地抱着床上四件套去隔壁的次卧睡觉了,可不乐呵吗?
后半夜,周摇也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开了主卧的门,然后钻进了被窝。
他一点信用都不讲,也不做表面功夫了,早上也没有走。等周摇也起床的时候他裹着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昨天晚上给他找发票的时候周摇也吹了个风,现在喉咙有些不舒服。踢了被子里的人一脚:“我好像感冒了。”
他倒是会就地取材,等周摇也去刷牙了,他用清理舌苔的刷子当压舌板,看了看:“扁桃体发炎了,家里有消炎药吗?”
有是有,结果过期了。
不仅是消炎药过期了,里面杂七杂八的有壳子的没有壳子的药随便放在一个袋子里。
陈嘉措干脆把药都按垃圾分类分好之后丢了:“我晚上去医院给你配点药回来。”
周摇也咽着口水,喉咙疼得很:“算了,我到律所之后点个外卖好了。”
“也行。”陈嘉措给她找了个杯子,灌了点加蜂蜜的水:“你把律所地址给我,我给你点,有些消炎药比较一般。”
说着他拿起周摇也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有两件,他拿了那件厚的。嘴里还在念叨着:“多喝水,要是严重了再和我说。”
唠叨来唠叨去,周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回应。
罪魁祸首就是他,她心安地享受着他现在的照顾,包括给她倒水给她穿外套。她都没有回应,直到他帮周摇也把包拿过去,看着她一直没讲话,故意来了句:“什么时候有空啊?你都和我求婚两次了,我怎么说都要答应一次。”
“走开。”她拿过包,掉头就走。
陈嘉措跟在她身后,将门关上,笑意十足:“我以一个过来人告诉你一个经验教训,我女朋友和求婚两次,我都没有答应我后悔啊。你男朋友想嫁给你,说了好几次了,你也要把握机会。”
-
日子倒是一点点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周摇也从扁桃体发炎变成了感冒咳嗽,病毒来势汹汹,她晚上都一直在咳嗽。陈嘉措又一次被周摇也赶回次卧去睡觉。
大晚上陈嘉措在隔壁都能听见周摇也的咳嗽声。
止咳药水和颗粒冲剂对周摇说来就是毒药,陈嘉措听她咳嗽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咳死都不喝是不是?”
她头铁,十分肯定:“不喝。”
那只能带她去医院挂水了,五月的天暖和起来了,陈嘉措还是给她裹了一件外套,她抱着纸巾坐在副驾驶咳嗽流鼻涕。
时不时还有一个能咳出眼泪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