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着偷渡出国,或者藏匿在其他地方,全国这么大,想要躲还是可以躲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坐牢还是死刑,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说好事情完成就不会再伤害我弟弟,还会给一大笔钱,还会送我弟弟去国外读书。”黄毛说道。
“他们是谁?”顾孟平又问。
“我不知道,那些放高利贷的债主吧,可能是,他们给钱,我拿钱做事就行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能多问。”黄毛说。
他自己是不成器,没有什么大成就,但是他的弟弟在学校成绩很好,没准以后还是个大学生,只要弟弟好好的,他自己是好是坏都没有什么关系。
“联系方式是什么?”顾孟平又问。
“电话,但是对方的号码不是固定的,而且打电话的人也不同。只有他们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不到他们。”黄毛又说。
顾孟平大概是捋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实有人想要徐文宗的命,不仅是一个人还是好多人,黄毛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蓝牙耳机里传来司青阳的声音,这些都已经核实过了。
顾孟平走没有再问下去,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说了句:“既然他们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留下你弟弟这么大一个□□。”
黄毛愣了愣,等到顾孟平再次观赏大门的时候,他这才回了神,脸色难看的厉害,但是全身却忍不住的发抖,现在才开始后怕了,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多想想,事关人命的事情,怎么能这么的小儿科。
顾孟平现在更加确认了,有这么一群人,藏匿在黑暗中,他们能够看到你,但是你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戏弄着你,逗弄着你,挑战这世间的法则。
而他们和这些人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那些隐藏在阴暗中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掀开真面目。
顾孟平点了一根烟,站在走廊上一口一口抽着,有人本来想提醒他不能抽烟,但是走近看到是顾孟平,也没有说什么。
“打火机谢了,徐文宗在哪个房间?”摁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顾孟平把打火机塞到了牧致远的手中。
“那边。”指了个方向,牧致远看着顾孟平转身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夜灯照的他背影有一些单薄,牧致远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徐文宗和徐浩诚两个人在接待室里,父子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想说的,之前的争吵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和解。
“徐先生,我们聊一聊。”顾孟平说道。
两个人都抬了头,顾孟平看的是徐文宗。
徐浩诚想要开口,他害怕自己的父亲又说那些不要警察管的话,他已经受够了之前的那些日子,他不想父亲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他的大哥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儿改过的迹象也就算了,但是他哥不仅没有,而且还更加变本加厉,这不是对大哥的爱,这完全是害了他啊!但是不管自己说什么,父亲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能怎么办!
徐文宗跟着顾孟平到了另外一间会议室,毕竟不是审讯室,气氛似乎也没有那么凝重。
顾孟平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徐文宗道了声谢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捏着水杯的手一直在来回摩擦,拇指在杯沿摸了好多遍,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道对面这个警官想要问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不好应付。
只不过他的心里一直紧张着,但是顾孟平却一直没有开口,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高利贷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的,就不劳烦各位警官了,你们平日里繁忙,这些小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说。
“不,我找您谈的不是这件事情。”顾孟平提起嘴角挂着笑容说道。
其实这么一看,确实是个帅气又好相处的年轻警员,看起来极为无害。
“那是要谈什么?”徐文宗不理解了。
“我这里有两份文档,想让徐先生帮我看看。”顾孟平说完就从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徐文宗还是不解,他狐疑的看着顾孟平,又看了看桌面上的文件,最终还是单手拖过去翻开了第一页。
这刚刚翻开,入目的就是一张陈旧的病例,老式的病例,头一页只有巴掌大,但是写的倒是清楚,病人的姓名还有主治医师的名字都有。
徐文宗的目光刚刚落到病人名字上的时候,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眼神中满是惊恐。他拿着的杯子的手也抖得不行。
“徐先生,您这要是打湿了这份儿,我这还有另外一份一模一样的呢!”瞅见了徐文宗的动作,顾孟平在一旁补了一句。
徐文宗捏着杯子的手一紧,果然有些水洒了出来,他赶紧用袖子去擦。
“这病例有些年头了,不知道警官想让我看些什么?”徐文宗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颤抖的声音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害怕过,起先的那段日子里他确实是害怕的,但是时间久了,这一颗石头丢进水里什么浪花都没有激起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这件事情。
“您给看看这两张病例是怎么回事?怎么隔了这么多年,这病例表还是这个模样。”顾孟平又问。
“这两张病历表应该是同一时间开的,大概是失误写错了日期。”这几年医院早就不用这样的病例了,差不多都是A4纸那么大的,想这样巴掌大的病例已经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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