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并不能全然去怪谁。
或许他们都有尝试着去努力、改变过,可最终他们没能巡回来时的路,走到岔路口,或许,微笑以对,是最好结局。
而这些东西,好像在最近这几天就已经出现在她的梦中,出现在她每一次恍惚的时候。
那种埋藏在心底,呼之欲出地领悟终于破土而出……
陆维羽笑着说:“没关系的,您如果对刚才课上的东西又疑问,或者是感想都可以提出来。”
芦盈抿唇,虽然心中积压许久结在刚才那一瞬间解开了,但是她本性要强,在外人面前一时间还是难以打开心房。
陆维羽见她欲言又止,就选了一个便于她开口的话题,“刚才我看在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您的反应比较大,是不是在孩子的心里安全建设这方面有疑惑?”
芦盈就着这话题开口,随即打开了话夹子,将平时一些家里面的事情说了。
陆维羽静静地听着,并没有着急去提出建议,因为他知道,有的时候倾听才是最佳的良药。
“现在想来,这件事情上,我……是有做错的地方。”芦盈说到最后,自己已经将问题的所在总结出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告诉梓桐,父母分开是父母的选择,没有谁的对错。但是即便是父母分开了,对她的爱也不会减少,只会更多。”
陆维羽看着芦盈愈发柔化下来的眉眼,真诚地开口:“谢谢你。”
芦盈吃了一惊:“您为什么谢我?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
“谢谢你愿意真诚的面对自己,这份真诚势必会令到你自己和梓桐更好,而我作为她的老师,倍感欣慰。”
芦盈胸中此刻堆满了感激和敬佩,她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面悔恨,自己最初时态度的恶劣。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陆维羽成功晋升成为了芦盈的的偶像加知心好友。
离开的时候陆维羽送她出去。
站在门口聊了两句,陆维羽惊讶地发现,补习班旁边一直空置着的门市楼惊叹是芦盈名下的。
“这楼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我一直没动,有两个人想租来着,但是价位都没有谈妥。”芦盈解释,“不过陆老师您要是想扩建学校的话,这房子您开口,房租只会低于市场价格。”
陆维羽其实不是没有在心理规划过学校的未来,对于旁边这个一直闲置没有装修的门市也有点兴趣,以后发展好了或许可以扩建,但并不是现在。
“谢谢,学校短期内还没有扩建的计划。别的企业我不了解,但是像我们做教育,我认为最主要的不是铺大摊子,招收学员,而是培养教师队伍,树立良好校风,有了坚实的基础,而后才会有扩建或者是分校的可能。”陆维羽一提及到学校的发展就有些收不住。太过真情实感以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两下,挠挠头,“当然了,这么做说白了也是为了学校更好的发展,不图走得快,但求走得远,哈哈……”
芦盈此刻眼中已是满满钦佩:“陆老师,梓桐交到你的手里,我特别放心。”
·
天台。
天气已经有了变凉的迹象,尤其是晚上,但是月色却是好得叫人忍不住抬头去望。
“真的不是那个女人的师父做的么?”陆维羽上了一天的课,身上有些酸,不自觉地转动脖颈。
段冥泽走过去,十分自然熟练地帮他揉肩,“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段冥泽的力道适中,陆维羽感觉脖子上的酸痛立马就消失了,正准备眯着眼睛再享受一下,突然就觉得那手同往日有些不一样。
“段……段冥泽。”陆维羽的脖颈被段冥泽修长的手指剐蹭着,有些痒痒,又有些酥麻,耳根发红。
“怎么了?”段冥泽俯下身,顺势把人圈在了怀里面。
平时两人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段冥泽始终都绅士的很,最多收紧胳膊把人抱得紧一点,可是今天好像手上的小动作多了一些。
“没……没事。”两个人都确定了恋爱关系了,这种小动作,应该没问题的吧。
陆维羽想着想着,脸也变得通红,别看他早早就给自己准备的“攻无不克”的床单,但是在这方面完完全全是白纸一张。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学长有过一段极为短暂的交往,或者说都算不上交往,两个人一块去爬山,爬到一半的时候,学长主动过来牵他的手,结果他瞬间就弹开不说,还杀猪一样叫了一嗓子。
学长当时的脸就黑了,回来以后,两个人就形同陌路了。
大学毕业以后,陆维羽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接触的同事绝大部分都是女孩,事情也就耽搁了。
“这种时候还走神?”段冥泽惩罚式的张口就咬住了陆维羽的耳垂。
陆维羽一个哆嗦,手脚都僵硬了,头皮一阵阵发麻,感受到了耳边炽热的呼吸,既灼热又危险,仿佛现在有人丢一个火星过来,他就会从里到外瞬间燃烧起来……
“我……我没有。”
“没有?”
“……恩。”
段冥泽牙齿稍稍用力,立刻就引得陆维羽发出声音,随即又咬住了下唇,整个人红得像是煮熟了的虾米。
两人厮磨了一会,段冥泽把人揉搓的眼睛都不敢睁才停下来。
月色下,就这么拥着,陆维羽又渐渐放松下来,脊背上传来段冥泽胸膛有力的起伏,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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