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脑中袭来倦意令他眼皮越发沉重,何时睡去也不自知。
同时,床上的裴言跳下床过来将其抱起放在床榻上,好好的盖上被子,拿捏着阮瑾的手腕似在把脉,暗黑中看不出裴言的神色。
他抬手,指尖凝起一缕金光飞向阮瑾的眉间。
裴言收回手,准备离去时想到手上的红线,抱有一份希望的上前去扯阮瑾手指上的红线,这玩意儿生了根一样死死缠着,真真是半点松动都不可见。
裴言丧气的作罢,“果真是月下仙君的红线……名不虚传啊。”他兀自嘟囔着,十分不要脸的上手捏了把阮瑾的小脸蛋,手感不错让裴言忍不住多捏了几把。
尽兴之后方才离开。
……
阮瑾第二天醒来,身下的异样令他回忆起昨夜的景象。似做梦一般,他坐起来反复的看了看床榻和窗户边,揉了揉眉间,没有半分有病在身的颓然感。
仿佛经过一夜,他的伤寒已经完好。
阮瑾赤脚走下床,将窗棂打开,外面何时下了雨他都不知道,寒气逼人他立刻将窗扇重新关上。
奇怪,他睡觉一向浅眠怎么会……连下雨都不知道。
还有……昨夜的那男子是真来过,或者又是他的幻觉!?
他在屋子里找寻,皆无痕迹。
“裴言……”他低声呢喃,当真不像是梦。
他如斯想着,直至用晨食之时都一直在想这回事儿,阮太傅一边用饭,一边注意到阮瑾的脸色,几番欲言又止。
这父子俩仿佛各有心事。
“父亲再看着孩儿,怕是要饿肚子了。”还是阮瑾率先从沉思中走出来。
阮太傅假意咳嗽一二,放下碗筷,大有好好相谈的意思,道:“瑾儿年纪不小,为父思衬着该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了。”
阮瑾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愣片刻,看着阮太傅道:“父亲怎么突然提及这个?”
这实在是突然,阮瑾想到。
阮太傅抿出一丝笑意,“不瞒你,为父昨夜得遇仙人入梦,只道你的天赐良缘,需得赶紧定下。”
第4章
“父亲信这些?”阮瑾抬眼,平淡的眼眸不动丝毫涟漪。
“神明之话自然要信的。”阮太傅笃定道。
“那敢问父亲,是哪方神明?”
这下阮太傅纠结了,哎呀!昨夜做梦貌似忘了问了。
“这……总归他说得有理,而且指的亲事你也识得,为父深觉不错的。”
阮瑾听完这些话,自然无心再吃饭,沉默起来让阮太傅一阵心虚,又道:“瑾儿,说来有缘,正是那虞将军家的小女虞初。这门当户对,日后那虞将军家的公子定然与你是同僚,这般岂不正好?”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阮瑾低眸一直看着跟前的桌面,一时无语。
“那……仙人长得是何等模样?”阮瑾再开口,竟然还是围绕那仙人的。
阮太傅回忆,只记得依稀,“嗯……仙风道骨,端庄严肃。”
听到这些话,房梁之上的裴言无语,他看着自己从上到下,哪里仙风道骨了?
哼……明明是潇洒不羁。
真是个健忘的老头。
他思来想去找到个上上策,用这个做启示,还不信那姻缘定不下来。
只盼着那小公子快些松口。
不仅他如此想,一早上都在劝解的阮太傅使了一出苦肉计,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角,“瑾儿呀,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便撒手人寰,为父就怕照顾不好你怕日后身入黄土被你母亲责怪,而今天赐姻缘,想必你母亲在天之灵也是期盼的。”
阮瑾:“……”
巧的是,话音刚落,老管家便快步过来,“太傅大人,虞将军派了人来邀您商谈要事。”
阮太傅立刻摆正脸色,忙的喝下一杯茶,思虑自己和那虞将军可有什么要事未了,思来想去还真没有。
“嗯,将人请进来稍等片刻。”阮太傅说完,便回屋收拾一二。
阮瑾独自坐在旁边好似在发呆,这会儿一个粉衣的丫鬟端着药汤过来,“小公子该用药了。”
“先放着吧。”阮瑾摇首道,他到现在还未告知他人他病已见好。
裴言手肘撑着下巴,低眸看着那少年,“莫非……是一大早吓傻了?”
这可是他想到最快的主意,只要把这门亲事定下来,那他就可以回冥府了。
这一日,阮瑾都在屋中看书,整日心绪不宁,阮太傅出门多时未归,而他在府上寻了良久,丝毫不见那裴言踪影。
他内心总是在怀疑,或许就是梦。
裴言等那阮太傅回府都快要长草了,那小公子还真沉得住气,几本书来来回回的翻,愣是不腻味。
到了月出,将整个阮府笼罩一层朦胧的光纱,裴言坐在园中高树之上,拈下一片稚嫩的新绿在手中把玩。
老远便看见阮太傅的车马在府前停下,阮太傅穿堂而过一路往这院子而来。
且见他喜上眉梢,仿佛有天大的喜事急欲告知阮瑾。
裴言扔掉树叶,眼尾扬起,看来是成了。也不枉费他半夜还跑到虞府去送梦啊~
据命书所记,当日上元节虞初女扮男装随她大哥在那画舫之上,若当时裴言不出手的话,自小擅长水性的虞初就会跳下去救下阮瑾,从此谱写一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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