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别是耍了他又跑了,褚郁脸色刚凝,可转瞬又辨别出厨房似有动静,迈着长腿走过去。
厨房里,任希穿着柔软的睡衣,不似动着锅铲,却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
褚郁两步伐凑过去:“你在做菜么。”
“?!”
任希被吓得当场扭头。
他被抓包的既视感极强,原来是在给外卖菜移花接木,将餐盒的摆到盘子里。
褚郁了然:“真不戳。”
一分给他演技的笨拙,九分给了沙雕行为烘托的氛围。
“……都是幻觉。”任希的挽尊来得及时,“没睡醒吧,要不去阳台看雪清醒清醒?”
褚郁面无表情调侃:“看米其林在逃大厨比较有意思。”
任希面上兜不住:“就不能是我现成做的?”
褚郁乐道:“那餐盒要怎么解释。”
“你就装没看到不行吗。”任希嘟囔,“本来想趁你起床前拿下楼扔的,这下好了呗。”
这什么沙雕事也就任希干得出来,要是没被拆穿,指不定怎么吹嘘厨艺,然后卖个乖,求疼爱,黏着又要再留一晚。
就是这么个套路,褚郁年少时可被对付过不下百回。
褚郁看了一阵,走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任希颜面无存:“……噢。”
住了大半年的屋子多了个人,似也不太突兀。
褚郁习惯宅家,但他的生活不局限于舒适圈,经常有哥们来蹭吃蹭住,打个游戏看场球赛,把他家当自个儿家是常事。
褚郁对家里多个人没太大感觉,但任希哪能一样,这是明码标价跟他睡过的初恋,不是那圈被他放养的哥们。
刷个牙,褚郁从担心微波炉复炸,到煎锅可能冒烟,连任希笨手笨脚划破手都思忖上了,鞠水糊了把脸赶紧回厨房帮忙,还装得无聊不情愿的模样。
远处的铲车在除雪,屋里的氛围看似平静和谐,明面上如此,心潮却涌动着的微妙,靠的就是心照不宣。
餐桌上,任希将已戳破的局懒得圆,可近乎邀功的范儿冲破天际。
“好不好吃?”任希嘴里嚼着,腮帮微鼓,“我朋友的餐厅,下回咱们可以去店里吃。”
褚郁问:“挺好吃的,哪个朋友?”
任希反射性答:“反正不是陈宝他们。”
一出声,又戳中了彼此的痛处。
褚郁不动声色地夹菜:“打算什么时候去接你的小狗?”
任希垂眸:“……待会就去。”
这顿饭掺杂了多少任希讨好的意味,褚郁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真扫兴赶客,等常小鑫给任希来了电话,才摆出送客的意味。
任希闪烁着眸光凝望过来,褚郁佯作不解:“怎么了?”
任希抿唇似有犹豫:“没事。”
雪不再影响车辆出行,常小鑫开着任希的车到达楼下,这回褚郁将人送出单元楼,走到那辆白色的凯迪拉克前。
任希坐上后座,当着小助理的面儿,直白露骨:“我想你陪我去。”
褚郁情绪晦涩地说:“就不了吧。”
任希目光恳切:“陪我去嘛,一起去接咸蛋黄小可怜。”
褚郁无言,他伸手关上车门,将那双水汪汪的眼眸隔绝开来,就怕被看得心软。
车里的任希降下车窗,手掌撑在上边,像是要被寄养送走的小宠物:“真的真的要拒绝我吗?”
褚郁有被鼓动,但理性更占上风:“我没理由一直陪着你。”
任希目光一缩。
褚郁的余光甚至可见常小鑫敲着方向盘,动次打次,有趣的节奏传达着内心的好奇。
任希的手垂在膝盖上,揪住牛仔裤,试探小声问:“朋友身份也不可以?”
严冬的风吹得人有点傻了。
褚郁含糊地说了声“我不清楚”,而后将手插进外套兜里:“开车吧。”
常小鑫唉了声,跟刚充上电似的打招呼喊他“帅哥下午好啊”,手上却不敢动。
任希不再强求:“那明天来一趟公司吗?”
褚郁:“可以,只要是关于曲子的事。”
“嗯,舞台设计之类的。”任希说,“你是轨迹的作曲者,创造出情感的那个人,编舞和一些细节设计都需要征得你的认可才行。”
褚郁默然:“好,先去接狗狗吧。”
“嗯。”任希裹紧围巾,“你快回去吧,拜拜。”
“拜。”
上过一次热搜,彼此理应保持距离,谁又不是心知肚明。
可任希非要跑他面前晃,褚郁自个儿想要划清界限又不清不楚的,一时不知是直球软磨硬泡的本事太强,还是他口是心非的锅更重。
回到家,餐桌上的饭菜残留着余温,离开前任希想收拾,褚郁可不想让少爷再干这些粗活。
洋蓟胡萝卜烧豌豆还有剩的,红得瞩目的颜色让褚郁想起拔萝卜的任务。
他怔然摸出手机,打开恋爱庄园,一夜未登录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饲养员昨儿也压根没上线。
……怎么会这么巧?
褚郁脑袋乱糟糟,洗碗时,一刻不停地被某个想法占据脑海。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弹出消息,褚郁当是任希在车上找他发牢骚,心里还挺得意,可等查阅消息却发现是左辛怿,有种被戳破美事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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