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穹山之颠是光明正大的事,为什么要送消息?这也是这几日金大刀琢磨出来的主意,陆乾既然还以天平派掌门自居,那天平派弟子回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其中关节,金大刀一提谢墨就明白了。虽然风险极大,但的确是一个办法。
就算救不出陆掌门,能探到一些虚实也是好的。金大刀说。
春风已经有了计较,因为陆肖被困在穹山之颠,所以他没敢轻举妄动,一直在想有没有万全之策,因为过于在意,所以春风十分束手束脚。
春风师兄,你要回穹山之颠?
我想去看看掌门。春风说,现在我们问没有其他办法,亲自回去一趟或许是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
可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而且现在外面对我们天平派颇有微词,我们
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别人说什么我们不需要管,除非是你自己也觉得我们有微词可以说。
不是的春风师兄,他们说掌门他
掌门的私事就更不是我们能掺和的。春风难得板起脸,掌门与墨师兄你们跟了他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吗?
我们当然了解,但是其他人他们口出恶言,我实在气不过。
我们不必给他们过多关注,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他们说什么就让他们说。何况,掌门与墨师兄根本不是其他人所说的什么恶心有失体统,他们济世救人,维护正义,何来恶心有失体统一说?春风不闪不避给门下弟子言辞清楚道,何况墨师兄他
是,春风师兄。想到谢墨,众人脸上均是一片哀怆,墨师兄他怎么会他明明那么厉害!
其中到底发生了何时现在无一人知晓,谢墨身死,陆肖被困,玄宿派已经分崩离析,海岛名存实亡,蜀派人多却大部分不堪重用,至于天平派,遭受了灭门之痛,现在又卷入口诛笔伐之中,却还要兢兢业业抗下拯救苍生的重任。
不怪乎心性还不够强大的弟子心有哀戚,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不值得,就是春风也不如表面这般镇定,为何偏偏是他们天平派要承受如此之痛。
春风到了穹山脚下,还没上山就发现了其中的机关与之前不同的好几处,这些还都是在明的,暗地里的变动定然比这明面上还要来的多。
心中早就猜测的春风看着这些变化的机关,一直反复纠结矛盾的心情定了下来,他们的猜测没有错,陆乾定然不会是表现出来的这般向着他们,能被黑袍复活,势必是对黑袍有所好处。
春风一路上十分小心,万般确认后才一步一步踩过机关,明里暗里机关早已超过之前甚多,许多机关春风踏过后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要稍微踩错半步,必然暴露在机关之下。而且暴雨迷眼,毫无亮色,春风目力在经过高强度辨别后都有些睁不开眼。
一路小心翼翼到了山顶,春风也没敢松口气,他走的是根本无人知道的羊肠小道,是曾经凌风带着他走过的一条根本没有被人发现过的小路,除了他们俩,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凌风说这是他们俩的秘密,不允许其他人知道他们这个秘密。
春风拨开最后一道草丛,平坦的大路就出现在了眼前,同时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就这一瞬间,春风被惊地忘了维持结界,斗大的暴雨劈头盖脸朝着春风一顿淋,不过快于目力的感觉首先察觉到了站着的人是凌风。
春风整个人站在雨里,暴雨将春风从头到脚都淋了遍,寒凉的气息滋滋往身体里钻,身体冷,心口那处更冷。
是他忘了,这条路是凌风发现的,只是他也从没想过凌风会在这条路的尽头来堵他。
漆黑的夜里彼此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模样,所以春风没有看到凌风眼中的痛惜和难受,只不过开口的时候,这些情绪都被收了起来。
一别几日,别来无恙。
春风闭眼听着周围的动静,他孤身前来,自以为走了一条无人之境,才会落于如此下风。他与凌风的平静惬意截然相反,黑暗里到底藏了多少人他不清楚,所以更要保持警惕,而且暴雨的巨响对他们是最好的掩护。
不说话是在猜我带了多少人来堵你吗?凌风说,声音被暴雨包围着比往常的气势要弱些,你难道一点也没想过我会在这里赌你?
春风抿紧了唇,被暴雨浸透的唇冰凉一片,但依然不言不语。
你跟我说句话,我就告诉你我带了多少人。我知道你想见陆肖,我也可以告诉你他在哪。凌风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卑微成这个样子,求着人给他说句话。
春风依然不语,反而捏紧了手中的剑,就在凌风喊出陆肖两个字的时候,他才再一次逼自己相信凌风真的是从头到尾没有把掌门当做掌门。
春风什么话都没说,举起剑就朝凌风刺了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凌风大惊,你就不怕惊动了别人死在这里!
春风心底都是恨和怨,他把人当做无所不言的知己,人却只是把他当做一颗可以随便利用丢弃的棋子,春风手中招式快速狠绝,根本没有听清凌风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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