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样的场景,你有几分满意?”她忽的笑了,笑的很绝望。
他不语,亦不知该如何说。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仗着我爱你,可现在,我不要爱你了,你能不能放我走呢?我不想困在这,我想娘亲了。”她低低的语气像是在恳求他,说的那般诚恳,仿佛她真的不爱了,割舍掉了。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心疼,倘若她闹,她哭,她发泄,他都能去尽一切安慰她补偿她,可是这样的平静,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猛的上前将她拉进怀里,心疼道:“月溶,你怨我吧!”
她却也不挣扎也不迎合,只任他抱着,抱着那样紧,他在乎吗?那又为何抱着那样紧呢?
她不懂。
垂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隐忍道:“是,我怨你,我恨极了你!”
怎么好好的两人就成了这般,如世上怨恨最深的仇人一般,可是昨日才成亲的啊!曾经的那个见了他就会脸红结巴的月溶去哪里了,曾经可以为了他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人,到底去哪里了……
原来,是他亲手毁了!
☆、惊天秘密
三月后,承欢殿。
苏落独自躺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下,闭上眼小憩,春日都快要走了,夏日又要来了,就如去年一般,和娘亲坐在门口的大柳树下谈天,无忧无虑的。仿佛这柳树和家乡那棵一样,可是,她连家都没有了。
紫映从里屋出来,看着苏落独自一人躺在那里,柳叶落了一身,落在淡淡的青绿色的宫装上,已经分不清柳叶的存在了。
三月前,皇上离开承欢殿后,就再也没来看过主子,整整三个月了,主子也不上心,她看不懂,主子对皇上到底是何种情意,可是,这三个月来,主子每晚入睡前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期盼着什么,总是愣愣的看着宫殿门口或是窗外,其实,主子的心里是有皇上的,只是她不愿去承认罢了。
紫映想着便端着东西上前,弯腰轻轻道:“主子,奴婢煮了一些银耳汤,起来喝些吧。”三月来,她消瘦了不少。
苏落也不睁眼,只淡淡道:“放着吧,我现在还不饿。”
“娘娘,您就起来喝一些啊,早膳也没用,再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呢?要是皇上来了,看见娘娘这副光景,会心疼的。”紫映担忧的劝着。
听见‘皇上’二字,她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才缓缓道:“他不会来了。”
“其实……”紫映吞吐的犹豫着,其实皇上常常来看主子,只是都是深夜里独自站在院子里,却从来不进殿,她知晓,皇上是怕主子心里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放不下将军吧。
“娘娘,我们出去走走吧,听说锦熙王爷和王妃今日进宫了呢。”紫映顾虑着,终是没有将那事说出来。
“月溶么,是好久不见了。”听闻月溶进宫,她睁开眼,准备着起身,“那便去转转吧。”
紫映听闻她终于答应出去,高兴的连忙扶她起来。
苏落看着她激动的表情不禁滑稽一笑,也是了,紫映那样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竟为了她在这无聊的承欢殿里待上三个月,也真是难为她了。
今日阳光甚好,橘黄色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橘,那样的生机,苏落走了许久,后背感觉有些细细密密的汗,转念想到,夏日真的快要来了。
苏落走到御花园的石子路旁,突然想起前日里,本想给月溶作新婚贺礼她亲手绣的一对绣帕,奈何那日在王府一直没看见她人,所以就一直拖下了,此刻忽然想起,忙道:“紫映,我那柜子里靠窗的最底下那层给月溶的鸳鸯绣帕,你去取了来,趁今日我好送给她,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日了。”
“是,娘娘,那您先在这等着奴婢,奴婢一会就来。”说罢紫映就往承欢殿快步跑去。
苏落看这御花园的花开的正鲜艳,正要走上前去采几朵,却听见旁边的争吵声,原以为是哪个宫人在争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要抬脚离开,可女子口中的‘将军’二字却叫她生生的定住了脚步。
下意识的抬眼望去,却叫她一惊。
假山后,那熟悉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即使只有一个背影,她也认得,那是白临枫,可他怀里的女子是……
柳妃?
她惊得下意识的蹲下了身子,躲在花丛里,企图遮住自己的身子,可却在一瞬间,柳妃凌厉朝这边望了过来,与她对了眼神,因白临枫背对着她,他并未看见她。
只那一眼,她便知晓柳妃的眸里尽是杀意,盯得她浑身一震。
苏落连忙低下了眼,心里砰砰的直跳,现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们是何种关系?为何柳妃会与他如此亲密?
“娘娘,娘娘--”
想着,却听得紫映的声音传来,心下一惊,连忙抬眼,却不见了二人。
紫映看见苏落蹲在这儿,连忙跑了过来,狐疑道:“娘娘,你蹲在这作甚?”
苏落惊魂未定,只讪讪道:“啊,哦,我……我帕子掉了。”说着便连忙站了起来,又环顾了四周,的确不见了二人,心下疑惑愈深,难道看错了不曾?
“我们赶紧走吧,晚了月溶就要出宫了。”说着二人往玉姑姑住的地方走去,月溶此刻该是在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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