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莫不是要对付什么人?”
罗江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了酒杯落地的声音,他勾唇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安静地吃饭。
旁边屋子里的司胜恨得咬牙切齿,难怪自己这些日子总是觉得很是不妥,原来是被下药了,罗之敬这个老混蛋,自己不过是给了他几本画册子,暗示了他一番,他自己不是也玩得挺高兴吗?如今竟这般怨恨自己,还想要害了自己,绝对不能饶了他。
这晚,梅三又照例邀了罗之敬一起在酒楼喝酒,罗之敬近来在女色上不行了,便迷上了喝酒。
喝完酒在回府的路上,他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买通了春江楼的仆从,给司胜那小子的酒里下了从母亲手中要来的秘药,司胜又经常去春江楼,想来已经中招了。自己就等着看他疯魔了,好出一口他给自己下药的恶气。
正想着呢,罗之敬就听到外面拉车的马传来一声高鸣,随即马车就左右颠簸起来。
冯六在外面大喊道:“侯爷,不好啦,马受惊了。”
那匹马越跑越快,很快就把坐在外面车板上的车夫跟冯六晃了下去,两人摔下地后立马爬了起来,开始追在马车后面。
而那拉车的马一直跑到了路的尽头,撞到了一面墙上才停了下来,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罗之敬直接被甩出了马车,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台阶上,晕死了过去。
“侯爷!侯爷!”
等到侯府的人看到被抬进府里头破血流的罗之敬时,都吓坏了,尤其是罗老夫人,直接晕了过去。
府中连忙请了太医,太医给罗之敬看了伤势把了脉之后,说道:“侯爷的伤势过重,已经伤及了内脏,只能先用着药,但是能不能保住性命就不好说了,就算保住了性命,怕是也起不了床了,府上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府中人一听,除了罗老夫人真心为他感到悲痛以外,其他人心情都很是复杂。实在是罗之敬前段时间那么一出接一出的,搞得大家都对他很是埋怨,尤其是神婆做法那天,回去之后就冻病了好几个。
而且他在青楼门口跟司胜大打出手的事传了出去,直接影响了整个侯府的名声,几个正当龄的姑娘们,说亲事都不好说了,大家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恨。
这下看他成了这个样子,众人既有了松一口气之感,又担心他万一撑不过去,府上就又该守孝了。
罗江看过罗之敬的情况后,先去检查了一番马车,看到了马屁股上被人扎的银针,暗叹一番,看来司胜这小子动手还挺快的。虽然有些对不起罗老夫人,但是他不能再让罗之敬这么活蹦乱跳了,否则倒霉的就是整个侯府了。
他让人把撞死的马带回了府里,当做证据保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罗江就跑到顺天府去报案了,说是父亲罗之敬发现了一起密谋造反之事,因不愿同流合污,就被人杀人灭口了,因为案情重大,他要求面见皇上,亲自秉承。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官宦之家强占兄嫂的极品父亲(完)
顺天府尹接了罗江的报案, 听他说这事儿还和什么谋反有关,又牵涉到超一品的侯爷,他也不想接手这烫手山芋,就把事情报了上去, 所以罗江很快就获得了皇上的召见。
“朕听顺天府尹说, 你有事涉谋反的重大案情要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还是罗江第一次见到这个朝代的皇帝, 四五十岁的年纪, 看着身体挺好,威严颇重。
罗江理了理思路, 从容答道:“回禀皇上,臣的父亲现任永安侯因是次子,祖父在世时对他不甚严厉,祖母又颇为宠爱, 以至于他平日里更喜玩乐一些,所结交之人也多是郧贵之家中的闲散子弟,其中就有长宁伯府的幼子司胜和云瑶长公主府的梅三。”
“臣父亲和那司胜几个月前在春江楼门口打架之事,还被御史告了一状, 想来皇上应该是记得的, 当时皇上还勒令他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了他一年俸禄。但其实他们二人之所以会打架,并非是为了争什么女人, 而是另有缘故的。”
“大概一年前, 司胜知道父亲喜好女色,便时常送他一些春宫画册之类的不雅之物, 且其中多是描写一些不伦之事的, 司胜言语间更是多有暗示。可父亲虽然喜爱女色, 却不敢行此有违人伦之事,便没当回事儿。”
“可是没多久之后父亲突然就不举了,查到最后才发现,竟然是那司胜所为,他送给父亲的药材都是些虎狼之药,用过之后只能固一时之气,便再也不行了。这事儿太医院的柳太医当时也在场,我们就是托他辨认的药材,且他为父亲诊治不举之症多次,可以为此事作证。”
“父亲得知真相之后,很是气不过,这才跑到春江楼门口去找司胜,继而跟他大打出手的。”说到这里罗江顿了顿,又继续道:
“请皇上赎罪,父亲他平白遭此大劫,心中很是不平,在家中闭门思过之时,想不通那司胜为何要行如此之事,便想着要报复。他从臣祖母那里要来了一味以前传下来的可以让人致幻的药物,买通了春江楼的仆从下到了那司胜的酒里。至于此事那司胜知不知道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本来事情到这里,我们都以为这不过就是我们侯府和长宁伯府的私事,却没想到那司胜是替别人做事的,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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