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试图找出这群刺客杀手的蛛丝马迹,只是这群人不仅蒙着脸,戴了手套,又拿着最无特色的普通兵刃,身上一套干净利落的劲装黑服,一下很难猜出是哪一方派出来的刺客,但绝对是赢溭的敌派。
就在陈白起全神贯注打量刺客时,陈白起余光突见逐渐阴暗下来的竹林深处,一道银光反射出来。
她眼神儿好,有麒麟血脉加成,便当即明白了是有人在林中伺机埋伏,其目的不消说,便是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转移到前方战斗时,再对重要人物进行暗杀。
陈白起一惊,她既能察觉到银光,这说明这竹林中埋伏的刺客对准的方位便是她这边,而她身边只剩两人,一人是赢溭,一人是相伯先生。
第一反应便是身无寸铁的相伯先生。
“小心!”她第一时间便将相伯先生给压倒。
相伯先生倒没想过陈白起会将他扑倒,一时没有防备,当人摔在地上时,只直愣愣地盯着上前压在他身上的陈白起。
如陈白起所料,暗处的谋杀的确是朝着这两人而来,只是这暗箭第一箭却是冲着赢溭而去,只是赢溭武功高强莫测,且反应灵敏,那一支箭头涂了毒汗的箭正被他一把攥在手中,正冷冷地看着她。
陈白起回头一看,表情略感汗颜。
……别这么看好,她这下意识的举动,真没有区别待遇。
眼看第二波的暗杀也失败了,他们干脆也不再掩藏全部兵力,直接从暗处现身,只见林子里闪出许多身影,他们有人持弓而立,有人持刃弓身,面罩黑巾,仅露出的一双眼睛都黑漆漆的带着毫无人性的杀戮之意。
陈白起扶起相伯先生,紧退了一步,却始终抓着相伯先生的手。
眼看敌人的数量再次成倍增加,这赢溭的人能够挡得下来吗?
相伯先生像是并不在意目前的战局,他一直看着陈白起,并没有挣开她,反而都顺着她。
陈白起观察他们所处的这亭子内,并无多余遮挡物,便拉着相伯先生在亭圆柱后蹲下,这根柱子有一人宽,不管是暗器或者弓箭勉强能够躲过一二。
她的眼睛一直牢牢地锁定前方,这时只觉一股轻浅带着药香的呵气拂过她白嫩的耳畔。
“你不怕吗?”
陈白起转眸,相伯先生那张完美的脸此刻就停在她的咫尺之间。
她下意识将脸朝后仰。
怕?这种程度的战斗她自然是不怕。
可陈白起憣然想起如今的她,不过一个乡野村妇,面对这样杀戮激烈的情况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
……可现在装也来不及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怕的,只是小女觉得,怕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若想活命,还是冷静一些好。”
相伯先生看着她,若有所思道:“你可知,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便仿佛觉得你似曾相识……”
陈白起闻言,背脊一僵。
“似曾相识”这四个字,不会是他猜出什么了?
相伯先生却没有看她了,他的视线投入她身后的空气中,轻言道:“原来,便是这份从容、冷静是如此地像一个人啊。”
陈白起莫名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受,她并没有问他口中的那“一个人”是谁,她更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她话锋一转,问道:“敌人众多,先生可有法子脱身?”
相伯先生唇色青白,似不胜这寒风侵袭,但他澹然一笑,却无华自亮:“你瞧,主公还没出手呢。”
陈白起一听这话,便望向负手昂立的赢溭。
他便这样直挺挺地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就像一个覆满金光铠甲的战神一样,无惧无畏,刚勇无敌。
赢溭的武功高强陈白起是知道的,但具体有多高她却是不知道的,如今听相伯先生说话的口气,好像光凭他一人之力便有反转全局的能力?
想来也是,既是故意将敌人引出,自不可能干出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亏事。
“你们为何要特意在此引来刺客?”陈白起问道。
相伯先生被陈白起拉在柱后,脚蹲得有些麻,他挪了挪位置,偏头道:“何以见得?”
陈白起看着相伯先生的面容,便抿唇不说话了。
相伯先生却又笑了一下。
“你是一个聪颖的姑子,该明白有些事情可以问,有些事情则少知为妙。”
陈白起吸口气后,道:“我只想知道,此事平息之后,你们可会放我走?”
相伯先生怔了一下。
并不是在考虑会不会放她走这个问题,而是没想到,她这种时候在意的竟是这个问题。
“这……”
身体一寒,忽然陈白起本能地感觉有危险靠近,她瞳仁一紧,率先将相伯先生的身躯一把推开,而自己因为冲力而仰身摔在了赢溭的脚边附近。
咣~一支箭牢牢钉入亭柱上,箭尾因力道过猛还奋力地晃动着。
她一阵眼花目眩之际,这时,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娇小的身躯直接提擒而起,陈白起一抬眸,却是赢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提在身前。
不用看,陈白起都能知道,这一下她挡在刺客们都拼死要杀的对象面前,要背对多少的危险,身后的刀剑、暗器,弓箭,遍地的危险,陈白起伸手狠狠地抓住赢溭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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