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粒见大人不欲他作陪,便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而陈白起则在原处站了一会儿,空逸的天空碧蓝,树叶摇曳沙沙,而她仰头望了一下,脑中却想着纷杂又离奇的种种事情。
巨从瀑布下摔落后便下落不明,离奇失踪许久又忽然出现,看今日的情形,他似不识她,听先前郸芸娘所讲,巨好似神智受了重创,连人都认不清楚。
而那郸芸娘来处蹊跷,她与巨所讲的“相识”,这究竟是一种偶遇亦或者是一桩阴谋?
她垂眸静立,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独特清脆悦耳的金铃声。
陈白起转头。
却是婆娑,他像一只花蝴蝶一般色彩斑斓,美艳妖冶,蜜色诱人。
“你不是去找那个流民了吗?如今一个人待在这儿作甚?”
陈白起每次见他都觉满眼的花色,晃眼。
她移开视线,却也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想着如今周围无人,只剩她与他独处,择日不如撞日,便道:“巫族诅咒清光,是否以寿人之命换之则可解?”
婆娑闻言瞪大眼。
“你……你何以……”他忽然醒悟过来,气恼道:“可是相国告诉你的?”
除了相国,他也想不到还有其它人会将这个解咒的事情道破。
陈白起:“是与不是?”
婆娑哼了一声,抄手扬起下巴,道:“我……偏不告诉你。”
陈白起呵笑一声,她转眸一念起,道:“婆娑,你们巫族是否与后卿做了什么交易?巫族的人潜入九州大陆各诸侯国中,想必亦是为了拥有权力,可除了复活巫妖王之外,你们还打算做什么?”
“不是你们,是我们,陈焕仙,虽然你不肯承认,但你却是我巫族之人。”婆娑颦眉盯着她。
陈白起神色很平淡,好似没拿他的话放在心上。
婆娑见此,心底恼火得紧,他抓起她的手。
“我族人已查探过你的身世,当年你阿姆并非在家中生下你,而是据说在外生下后抱回的你,此乃疑点之一,但由于你父母亲皆亡,再加上陈氏没落,旁系无人,当年往事已难详细追溯,虽你一直不相信是我巫族之人,我却可以证明给你看!”
婆娑拉着陈白起避开人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里,树荫洒下一片阴影笼罩住他们俩人,不远处的车队的声音仿佛被隔离开来。
他一脸认真道:“巫族之人皆有幻蝶之力,若你的血能唤醒沉睡中的幻蝶,你便不能再否认自己的身份了。”
叮——
系统:幻蝶,一种春生冬枯的昆虫,唯特殊血脉的血液滋养方能枯木逢春,重新苏醒过来。
只见婆娑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盅,立于巴掌上,然后他揭开盅盖,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白色的蛹,蛹壳裂开了一条缝隙,他迅速以尖利的指尖划破陈白起的指腹,滴了一滴血在蛹壳上。
陈白起倒也不曾极力反抗,虽然有些像被赶鸭子上架,但她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她的血滴在蛹壳上后,慢慢地融入进纤维内,婆娑一直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
哪怕说得再肯定,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亦会有些紧张。
陈白起见血已融入蛹壳内,但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她心想,她还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巫族还是一个普通的人?
很明显,这个误会终于要被澄清了。
“它是不会醒……”
可不等陈白起的话说完,那蜷缩成一团的幻蝶竟动了,它颤动着粘合在一块儿的翅膀,一点一点地伸延开来,然后抖动了一下,缓缓地破蛹飞了起来。
这只幻蝶十分漂亮,如其名字一般,如梦如幻,它十分喜爱陈白起,它忽上忽下,忽近忽远,围绕着她周身转着圈,尽情舞蹈,洒下一片蓝色的光粉。
陈白起:“……”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很确定她的这具身体并非什么巫族血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齐人。
里系统:麒麟血脉高于一切人类血统,你的一滴血,可使一年一复苏的幻蝶从此不再沉睡。
换句话说,那便是巫族血脉能办到的事情,她麒麟血脉便更没问题?
陈白起诧异,还有这种操作?
他们巫族的血只能唤醒幻蝶一年,一年后它便会再度沉睡,而她的麒麟血脉过于霸道强悍,直接便改变了幻蝶的习性,令其有了另一种生存常态。
好在这件事情暂时谁也不知道,否则她还真不好解释。
等等!
陈白起忽然脑袋灵光一闪,有了一种匪夷所思,却又觉得可以一试的想法。
陈白起:系统,你说麒麟血脉高于一切人类血统,对吗?
里系统没有回话。
但陈白起却在猜测:“若真是这般,难怪我用我的血与山长的血制成的复方紫金丹可以延缓相伯先生的命,看来我的血与寿人族的血有着异曲同共之处,若是直接用我的麒麟血,是否可以……”
里系统依旧不曾出声。
而那边婆娑见陈白起愣神许久,他以为她被自己的身世所震惊,便一面兴奋一面得意道:“你看,我没猜错,你陈焕仙便当真是我巫族的人!”
陈白起如今已是没说可说了,他既一厢情愿地认定了她的“身世”,那便由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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