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盯着钢刀面上映出的自己,先是怔了怔,尔后则勾唇笑了。
这一笑,她那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如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
呵,这还是她吗?
分明长得像,但只要别人再多看一眼,却会直觉认为不是那个人了。
当真是极好啊。
要知道陈白起的演技一向不怎么样的,想当初她从“陈娇娘”变换成了“陈焕仙”这张脸,可只要是从前认识她的人与她多相处一段时日总能从她身上窥察到一些熟悉感,这很正常,一个人的神态、说话、语气、甚至气质那都是日积月累习惯而成的,想改变谈何容易。
可眼下涂了这个“花鬼的口花”,哪怕她不用刻意再改变,她却已经变了。
“这张脸,好像有了整容一般的神奇变化呢……”
说话期间,陈白起一直观察着钢面内映照的自己,她分明用常态讲话,可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
好!她很满意!
虽然有几分不习惯……陈白起摸摸鼻子,这么有女人味的自己,她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陈白起想着眼下这副祸国妖姬模样,要不干脆再换一套适宜的衣服?
她“系统包裹”内有几套没穿过的衣服,可是却都是男装,系统奖励的任务物品一般绑定人物后会自动生成性别区分,她男身时所奖励的物品自然是男装。
于是她考虑了一下去“系统商城”购买,可一打开看,那漂亮衣裙下的价格简直不敢恭维,比普通的一件武器装备还要贵,她忍了忍,最终决定放弃。
她现在可没有多少资金可以霍霍了。
算了,还是这套村花绣裙吧,尽管这身如同出尘百合的衣裙与这身妖且媚的气质是那样的不匹配。
陈白起进系统内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5点12分了,离天亮已经不远了,她准备借着夜色遮掩用“雾界”赶在天亮前进入那座宅子内查探。
她以“雾界”缠身,彻底融入了黑夜,朝着宅子内走去,沿路不见任何人,没一会儿她便回到了当初离开的地方,看着死了一地的毒老鼠,她淡淡瞥过,然后再迈入了后卿的房间。
此时天际已微微泛白,他的房门打开,室内的环境也比夜里更为清晰,她撤了“雾界”,视线一一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
很完整,没有缺少什么东西,也没有被人砸乱毁坏,一如不曾有人居住过一般整洁。
可昨日后卿分明是宿在这个房内的,她移步至床榻前,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冰冷,但铺在上面的褥子却是有些皱乱的,这说明的确有人在这里躺睡过。
她视线又朝下移,这时她看到了一双靴子,皂色靴面,筒边绣有金色符文阴阳图……这是后卿的,她在他精神世界中为刷好感曾给他做过一双这样的靴子,所以她认得。
……想必是记起精神世界的事情后,让人凭记忆重新做出来的吧。
陈白起倏地起身,移步至其它房间查看,后卿的隔壁住着的是透,她找了一下,并没有在地上找到靴子,紧接着便是婆娑的房间,他房中倒是也留下了一双靴子……
这一轮走下来,陈白起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连鞋子都不穿便不见了呢?
要么事态紧急,要么……猝不及防便消失了。
但根据陈白起观察现场所得,每一个房间内都不像有人闯入过,昨夜下了大雨,按理说有人闯入必留下泥脚印,但地面却连多余的脚印都不曾有过,这表示这些人或许都是在一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失踪的。
透跟婆娑都懂武艺、姚粒也是,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挣扎便被带走了呢,除非是在睡梦中……若被人下了药,晕迷掳走的话,可那一夜却半点动静也没有,地面也没有脚印,最终便只剩一种可能。
陈白起跳到了后卿的床榻上,在榻的边角周围摸索,她敲敲听听,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
没有……
这时床榻上挂着的罗帐一缕流苏划过她脸颊,痒痒地,她下意识拨开,但下一秒她却定住了。
她抬头,看了看罗帐四个角,各垂着一条编织的流苏带子,她试探性地扯了一下,没扯动,她再用力一扯。
咔咔——噗——
她眼眸一瞠,踩蹲的床板倏地左右打开,她毫无防备地便摔了下去。
在陷入黑暗之前,陈白起张了张嘴。
窝漕!
——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具体多长陈白起是没空测量了,并且它不是笔直的,而是像过山车的轨道一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陈白起就像一个陀螺一般在漆黑的隧道滚动,直到满头冒星,不知身在何处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噗嗵”一下肩膀撞地时,她方知道自己到底了。
她揉了揉肩,慢慢撑地爬了起来,一时只觉头晕目眩。
我是谁,我在哪里?
“谁?”
直到不远处有一道似疑似惊的声音响起,陈白起才抬恢复意识,她看到自己好处在一个窑洞内,洞内积水,一片泥泞潮湿。
她抬头朝声音来处探去,只见在一片昏暗浑浊的光线之中,有一道身影佝偻着身躯,撑墙而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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