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溪沉默了一下,似在衡量是否道出真相,那少年澹季则更坦率一些,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得知结果,便道:“这是魏国一名潜伏在楚十几年的老细作拼死从军营内偷出来的渝南兵防图,但他再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在多方追击下他身受重伤,最后便在逃到了这边锤小城,他自知命不久矣,便事先留有信号,等我们的人能寻过去。”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胸膛有些喘,在舔了一下嘴唇后,又接着道:“而在我们找到他时,他已断气多时,当时我们在他身上搜索个遍,却始终找不到渝南兵防图,唯找到了这个树皮画,我们便猜这个树皮或许是线索。”
陈白起听懂了,神色不禁有些怔仲。
竟是如此重要的渝南兵防图……
她思索着道:“你们便不怀疑或许那细作身上的兵防图是被楚人找了回去?”
吴溪见事情都被澹季这张快嘴披露在差不多了,他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后,这时开口了:“不会,他当时是死于重伤不治,只怕是身上药物用尽又不敢现身寻找医者惹来动静,而他死后身上亦没有被翻查的痕迹,且他隐藏的位置极其难觅,若非我们用事先约好的暗号一路小心查找,只怕也难找到他。”
陈白起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是怕楚国的人先一步找到他,才会在临死之前先将兵防图藏好,最后留下只有你们才看得懂的线索放在身上,让你们去找被他藏起来的兵防图。”
而吴溪在听到陈白起讲到“只有你们才看得懂的线索”时,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而澹季则直接脸皮一红,十分尴尬。
因为他们虽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可惜他们绞尽脑汁都没有将那份渝南兵防图给找出来。
“这、这个树皮出自哪里,我们其实也找到了,其它几处根据内容指示也都找到了,只是……却始终找不出那画中究竟暗藏何种玄机。”澹季羞愧道。
呃?
其它几处是可以根据图中内容找出来的吗?陈白起茫然一瞬,便讪讪望天。
她当初好像是直接靠系统标示的任务点来找的,跟他们比,这难度可是一下便降低了不止一点半点。
陈白起见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完,便让大家都坐下,一伙人围着火堆讲话。
“为什么你说那个老细作留下的线索只有我们的人能够看懂,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故?”吴溪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深意。
陈白起重新将之前描摹下的画帛取出铺阵开来,拿了根树枝来比划着,她道:“你们可以瞧一瞧这头吊晴白额大虫(老虎),是否与一般的大虫要更威武神拟些许?”
“的确啊……”澹季咋呼道。
吴溪则沉凝不语。
“我听闻魏先王曾经做出过一件令魏人都自豪的往事,便是讲他曾深入莽林凭一人之力猎杀了一头成年的吊睛斑斓大虫,不知可否有此事?”陈白起问。
吴溪闻言,诧异地看向陈白起,神思不属地回道:“确、确有此事,但这则故事自先王去世之后,新王继位后,在民间便越来越少人记得了,更鲜少有人提起过,若非我父曾无意间提过一两句,连我都不知道此事。”
澹季一头雾水,显然是不知此事的。
陈白起道:“哦,我兄长是师从樾麓书院,我倒是从他口中知悉各国一些传奇民野故事。”
澹季本就觉得这小姑子言谈十分有方寸,认定她是受过名家指点,如今一听她还与樾麓书院有牵扯,便一下兴致勃**来:“原来你兄长竟是那闻名九州樾麓书院的学生啊,不知你兄长……”
“好了,先谈正事。”吴溪皱眉道。
澹季当即悻悻地瞄了一眼吴溪,抿了一下嘴,便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当吴溪板下一张脸,澹季便不敢造次了。
吴溪也没管他,只继续上一个话题道:“当初这个故事的内容我尤记得,先王是被那大虫伤了手臂,而那头白皮大虫则被一刀砍了脑袋,虽说与这图上的人与虎有相似之处,但先王并无断臂,而这里面的大虫也不曾被砍了脑袋。”
陈白起笑了一下,她道:“我先前倒也有些想不通,可方才听了澹季所提到的一句话便又想通了。”
“什么话?”澹季一脸茫然,
他刚才讲过许多话,如今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句有用的了。
陈白起看着他道:“你讲那是一位潜入楚国十几年的老细作了,这些年来他一直便待在楚国,自是对魏国的民风生疏了许多,而当初这个故事流落至今早已生成两个版本,一个是真实的,而另一个却是加了润色与夸张的。”
“哈?”澹季眨巴眼睛回望陈白起。
陈白起道:“你想想,那大虫的脖子何其粗壮,岂是一般武者人力能一刀能够砍断的,况且当时的先魏王已年迈老态。”
吴溪忽然明白了:“难不成这个老细作是知道真实版本,或者当初他还在魏,亲眼目睹过这一些,所以才画了这样一幅……这便难怪了,可你如何确定这人一定便是先魏王?”
先老魏王离世时吴溪也不过才几岁,大人亦不会与他讲与一些前堂之事,他也不知道过世的老魏王之前力战大虫,究竟是断了手臂,还是手臂处有伤。
“这人虽长得一副蛮横的匪样,但姿态雄伟,衣着得体,举刀向虎时不曾有半分畏惧,这非匪类能及的勇猛与威严便曾令我疑惑,待我不经意看到他腰间所佩之物便全然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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