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沉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覆下,在眼眸上打出一片匀黑的阴影,她指点桌橼,慢慢地思索着脑中产生的千丝万缕。
南诏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师,如今在秦国为官。
这事与南诏国便有了牵扯。
而属于南朝的“图符”被巫长庭发现出现在南诏国白马子啻的密室内。
图符,幽冥军。
洛阳周朝王室。
最近频频出现的异动、谣言、函谷关外的兵马……
陈白起脑中所有的线索蓦地连成了一条线,她眸光一闪,终于有了一个结论:“南诏国只怕与周王室早已结盟,他们如今在一起行动。”
她与谢郢衣怔愣的双眸对上,淡淡道:“这次秦国发生的事情恐怕也与这虚一卢脱不了干系。”
她的事流径如此迅猛而贴近,好似在她身边亲眼目睹了一切,这事她便曾怀疑于朝中大臣,一开始只当他们无意在外说道,如今想来或许便是这虚一卢在添油加醋给她杜撰危害性。
谢郢衣与所有巫族一般对南诏国的人厌恶至极,他想到了陈白起与孟尝君之间的交易,道:“圣主,不能放了他们,此次秦国抓获的商人中定亦有南诏国的密探!”
“郢衣,此事我自有主张,我会完成与孟尝君的承诺,将人救出,但之后的事则由我们自行把握,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她不可能放弃这次拉孟尝君入伙的绝佳机会,她若料得没错,这一次秦国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超过众人想象的程度,如冰山只露出水面的一角,底下是何模样谁也无法估计。
她或许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积累财富与拓宽商脉为秦国囤攒日渐消瘦的国库,但如果能得孟尝君的襄助,往后征途霸业的起始资金便算是妥了。
谢郢衣听完她的话,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左、右相自各城巡游回来了没有?”陈白起问。
“还没有,听说遇上些事在半途耽搁了,途中又有新的谣言兴起,说是赵国的相国后卿一登极王位,第一时间便会西出进犯函谷关,于是左、右相在处理源头,倒是逮捕的东商都将押送回咸阳了。”谢郢衣回道。
陈白起慎重道:“郢衣,派一批人严密盯紧这些押送的队伍,一定要让他们顺利地将所有人带回咸阳。”
谢郢衣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你怀疑除了孟尝君,还有别的人想插手此事?”
她只是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她道:“有备无患,总之这些人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谢郢衣颔首,向她保证:“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
——
翌日,陈白起卯时便入了宫,还带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被她冷落了许久的小主公,宫正以为阿乖大半个月没有见到“陈芮”,或许会对她有些生疏,但没有想到小乖一看到她,便是瘪嘴一嚎,都不许别人碰她,非要让“陈芮”抱。
他见此一面心塞一面也是满心无奈,既然“陈芮”来了,他也没再继续守着阿乖,告退去处理其它事务了。
小乖待其它人都挺公平,但只要“陈芮”在,他就整颗心都偏了,就跟见着亲娘一样,亲近得不得了。
陈白起从宫人手中熟捻地抱起小乖,这狡猾的小家伙见她抱着他了,便啾起湿辘辘的嘴啃了她两口,也不忙哭了,咯咯地得逞在笑。
陈白起也笑着,不甘示弱地也香了他好几口,当这软甜的乳香味道从小家伙身上传来时,就挺治愈人的。
她从袖兜内掏出一个精巧的羊皮拨浪鼓搁在他的小手上,然后抓着他肥嘟嘟的小手,教他怎么玩。
小乖得了新玩具,葡萄大眼张大,好奇地看着拨浪鼓一开始倒是规矩地玩着,但之后就是又甩又咬又抓。
给孩子玩的东西陈白起自然有好好地清洗过,这拨浪鼓在做好之后她用开水煮过一遍,又用酒擦拭过一遍,上面也没漆什么别的颜料,倒不怕他上嘴啃硬木。
她用修剪圆润的指尖轻轻地戳了他被养得肥嫩的小脸一下。
他永远都会亲近她,也永远都不会背离她,这不是因为感情好这种虚无缥缈随时会变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体内流着她的血,她身上的巫妖王血脉霸道强横,这意味着他以后将会与所有的巫族一样,与她有着天然的血脉亲缘联系。
所以无论谁想从中作梗,在她的背后造谣离间他们,她都不担心,因为小乖的心永远都只会向于她。
“小乖,这世上没有谁的关系会比我与你更亲近了,你我君臣,但亦是血脉从属,所以我会忠于你,你亦不会背叛我。”她朝他微微笑着,低声喃喃道。
小乖流了口水,他听她在讲话,也不玩拨浪鼓了,抓着她戳脸的手指便往嘴里送。
“傅傅——”
他喊她。
“傅傅……”
“嗯?长牙了?”
感觉到他的牙床尖利了些,她拨开他嘴皮一看,一排肉床冒有些白尖,倒是长了两颗。
“我们小乖长大了呀,看来不用一直喝奶吃米糊糊,很快就能吃肉肉了。”她笑逗着他。
他也听不懂,手脚并用,抱上她的肩膀,脸上撞上,便朝着她细白的脸颊一口啃下去。
他咬的力道不大,但是全是口水。
这孩子牙痒,却总想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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