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怎么可能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凉薄寡淡的陆寒尧。
    室外的气温很低，零下4、5度，但欧思雅的心比室外的天气还冷，她甚至没有勇气上前问一句。
    —
    走到更衣间门外，陆寒尧从小姑娘怀里接过花束，“进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苏栀想把身上的男士外套脱给他。
    陆寒尧压着她的动作，“进去再脱。”
    苏栀犹豫了下，转身进了更衣间。
    “阿尧。”
    望着眼前她无比熟悉的男人高大矜贵的背影，欧思雅一颗心就像泡在了苦水里，苦得她浑身发颤。
    陆寒尧转过身，凤眸没有什么情绪的望着几步之外的欧思雅。
    “有事？”
    欧思雅艰难的、无法控制朝他走近，想要认真的多看他几眼。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
    看出他的疏离和冷淡，欧思雅心里的苦涩更浓了。
    她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脱口问道：“你喜欢苏栀，对吗？”
    陆寒尧眉眼微沉，看着她一言不发。
    更衣室门口。
    苏栀静静靠着墙，长睫微垂，在眼睑下方投下美丽的剪影。
    似曾相识的场景和对话，在上辈子也发生过。
    忘了是她18岁还是19岁的时候，那是一个盛大的酒会，也是陆寒尧第一次带她露面。
    她因为不适应杯光交错的交际应酬，趁人不备躲到花园里坐秋千玩。
    然后，就听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类似今日的对话。
    那时陆寒尧的回答是：这不是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么？
    也正是听到他的这句回答，她的心悄然萌动。
    正想得出神，就听到门外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低哑嗓音，“小姑娘还在念书，不能早恋。”
    像是被人在心脏上开了一枪，苏栀捂住怦怦狂跳的心口，快步返回更衣间。
    磨蹭了十多分钟，预估着外面的两人说完了，苏栀才慢吞吞的出去。
    果然，更衣间外只有陆寒尧一个人。
    听到脚步声，他收起手机朝她望来，似笑非笑的调侃道：“这么慢，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
    苏栀抿了抿嘴角，“拉链卡住了，费了点时间。”
    “怎么不叫我帮忙？”
    她原本是想叫他帮忙的，却意外听到那番对话。
    “后来弄好了。”
    陆寒尧没再多问，弯腰拎过她手里的袋子，把花束塞到她怀里。
    “走吧。”
    苏栀默默跟在他身边。
    远远的，就看到简婕在会场门口跟一个年轻男人说话。
    苏栀没太在意。
    “知知，恭喜你，顺利晋级到总决赛。”
    望着满面笑容的简婕，苏栀心里涌起暖意，“谢谢婕姨。”
    简婕低头闻了闻她怀里的花，“嗯，还挺香的。”
    苏栀尴尬又心虚，脸上升起热意。
    看出小姑娘的害羞，简婕适时的转移话题，“知知，你表哥也来看你比赛了。”
    苏栀这才注意到站在几步之外的年轻男人，竟然是徐俊民。
    毕竟十几年来第一次见面，饶是稳重的徐俊民也不由笑得有些僵硬。
    “栀栀，我是从朋友那里听说你今天有比赛，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