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忍不住和以前一样拿手里的佛珠轻敲沈玉姝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姑爷待你如何,你该是心里清楚的。这么多年就守着你这一个,纵然只有阿璇一个也并未另纳他人。”
她也知道自家女儿到底在乎什么:“你不喜他舞刀弄枪,没有士族男子清流风气。可是也正是有他这样的人,你才能过上安□□活。”
老太太所说的每一句话,字字恳切,沈玉姝认真低头听着。原主出身世家大族,从小接触的是诗词歌赋,对舞刀弄枪的傅远说不上厌恶,但要说心生欢喜也不太可能。
老太太有一点没有说错,傅远的好,好在没有另纳妾侍,连通房也没有,只原主一个,对唯一的女儿也很是疼爱。
沈玉姝倒是觉得,他对原主倒也说不上爱,只能说是尽到丈夫的责任。
可这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一生只一人,可以接受仅有一个女儿,已是世间大爱。这些事若不是老太太说起,沈玉姝根本就不在意。
她还是按照原主的语气,有些傲娇道:“他能娶到我,便已是最大的福气,供着自是应该的。”
惹得额头又迎来一次轻敲,老太太叹道:“你呀!”她也说不出什么,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一向被宠得只知琴棋书画,却不知这份不离不弃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想到这里,老太太正了脸色:“你老实说,沈氏茶庄、珍宝轩、沈氏酒楼、绸缎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27章
沈玉姝知道这件事根本就瞒不过老太太,也没想过要瞒。
原主名下的铺子大多都是老太太经手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一清二楚。更别说老太太这么关心这个女儿,会发现这些变化是迟早的事。
她点头承认:“是女儿最近新得了一些法子,便捣鼓到铺子里,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娘您方才所说的这些铺子,都是我在背后扶持着的。”
老太太许久不说话,她就这么看着自己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如今低眉顺眼,不像,当真不像。
以前她做了什么事定会第一时间来告诉自己,或是抱怨一些不如意的事,纵然是出嫁了也不例外。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她病了以后,是她们母女俩一两年没见面以后,她每次来的时候,不再说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开始学会独当一面。
“孩子,你到底是长大了。”老太太低叹道,她没有去细想这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只觉得无比愧疚,自己细心娇养的女儿终究是在傅府的大漩涡中成长起来了。
老太太又问:“你可知我是如何发现的?”
沈玉姝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出:“娘如此关心我,必定时不时注意到我的动向。况且我名下许多铺子都是娘给我的,自是对这些一清二楚,稍加猜测便也就知道了。”
老太太终于还是笑了,叮嘱道:“你到底是行事稚嫩了些,谁能一下子拿出二两养生茶?你这家铺子在京城沸沸扬扬的,我久不出门也能听说一二。”
她一开始也并未注意到这其中的关联,直到女儿拿出那二两养生茶,前些日子的所有传闻,以及那些铺子,一下子也就全部串联起来了。
老太太担忧道:“你如此明目张胆行事,可知外界有多少人盯着这养生茶的秘方,更别说你那其他会下金鸡蛋的铺子了。”
她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大儿子的面目,顿时心中一悸,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你大哥,该是很快就可以猜到的,那些铺子当时在我名下,他都知道的。”
沈玉姝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叮嘱,殷殷切切,鼻头一酸,玉手握住老太太长满皱纹的手:“娘,你放心便好了,我既是敢这样放到明面上来,便是做好了他们知道的准备,女儿有能力抵住这些豺狼虎豹的。”
她当时犯懒直接用原主名下的铺子,就知道未来会有掉马的一天,自是有应对方法的。
母女俩又说了些许体己话,傅青璇回来了。最后在太阳下山前,沈玉姝准备带着傅青璇回家,老太太又是让丫鬟拿了许多节礼出来,沈玉姝连忙挥挥手:“娘,不用了,大嫂已经准备了很多节礼给我带回去了。”她余光中瞥到陈如雪略微阴沉的脸。
老太太却是难得的强硬道:“这是娘准备的,今年姑爷不在没能陪你回门,我可不能让你那些妯娌看轻你。”
最后沈玉姝还是接受了,来时是三辆马车,回时却是四辆马车,多了一辆有昌平侯府标志的马车。
到傅府时,沈玉姝不得不佩服老太太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她那两个妯娌,黄忆楠和徐思若,同样是差不多的时间点回到傅府,恰巧在门口相遇。
徐思若一见到她立马就扭着腰肢过来:“三弟妹,你回来啦。说来今日可是女儿带夫君归家省亲的日子,这三弟不能回来可真是太可惜了,你带着阿璇回去可太过于失礼了。”
沈玉姝原本倒也无所谓这些,可是突然想到老太太的良苦用心,便也直接怼回去:“二嫂,我夫君在外保家卫国自是辛苦的,我娘也理解,这不还怕我回来受委屈,让人拿了两车节礼回来。”
她这话就差没明说,回来是会受她徐思若的委屈了。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带着傅青璇进屋。
徐思若在听到她说的话时惊得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玉姝如此直白,见她走远,回头看到马车数不尽的节礼,一时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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