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珈哥,小心点你还在打点滴呢!”
“小和冷静,你的病还没好呢!而且那妞不是说了吗,明天来看你,逃不出你手掌心的。”
“你懂个屁!”
和明珈干脆利索的拔掉软针,鲜血从血管里一下就喷出来,他却面不改色,看都不看一眼,跳下床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
怎么了这是!
众人惊异,看看跑出去的那位,再看看管淞,有人忍不住问出来:“他什么时候这么着急过,玩真的呢?”
管淞苦笑:“怕是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了!”
一群人拿外套的、车钥匙的,纷纷追上去。
和明珈一听阮棠去了宴会,立刻就升起不祥的预感,那瘫子昨天的话看似无意,但是这么细究便又觉得耐人寻味,不让他去寿宴,为什么?
除非这瘫子就打定主意要避开他干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
宴会上,和老爷子被众星捧月的围在其中,这边正捧着,远远就见一少年朝这边而来,他一身病号服愣是穿出高定礼服的气质,出众的面孔令人见之难忘,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
“老爷子,快看,小和来给您祝寿了。”
“诶?小和怎么穿着病号服啊,这是病了吗?”
老爷子远远一看,也愣了,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和明珈竟然没走进宴会,而是气势汹汹的直朝后院而去。
众人:????
后院内
和妈妈一句娃娃亲,阮棠阮侨和阮自行都被惊到了,唯独和静庭,始终沉稳自若,像是早有预料。
和妈妈说完,单涵紧接着便跟着接话,笑道:“是啊,一晃这定娃娃亲的小孩们都这么大了。”
一道男声插了进来:“什么娃娃亲?”
众人下意识的去看,就见和明珈正朝这边走来,他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身上搭着黑色的外套,病服上宽大的衣袖让他显得格外削瘦,苍白的脸颊精致的眉眼,整个人便如同大病初愈一般,弱不禁风。
和妈妈顿时吓了一跳,“明珈,你这是怎么了?”
和静庭不动声色,镜片后的凤眸闪过一丝锐利之色。
其他人神色不一,单涵倒是有所预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和大和,和家这一代两位贵公子倒是聚全了。
“妈,单姨……”和明珈仰着一张病弱的脸,强撑着笑颜,礼貌的挨个打招呼,看的大家那个一个心疼,末了他看向阮棠,目光缱绻,柔声说:“什么娃娃亲,是说我和糖糖自幼定了娃娃亲吗?”
和妈妈心头一跳,一把将小儿子拉过来,嗔着打了打他的头,尴尬的笑:“当然不是,糖糖那是你未来大嫂,知不知道!”
这就……从刚才的试探着提娃娃亲,进一步自说自话的敲定了。
阮棠的视线落在几个人的身上,这事有意思,非常耐人寻味。
和明珈佯作不懂,执着的问:“怎么会是大哥呢,大哥比糖糖大了足足十岁,我和糖糖才是同龄,按照逻辑来讲不是应该我们定娃娃亲吗?”
他懵懂茫然的视线,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唯独在看向和静庭时,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恨意。
“糖糖和静庭定娃娃亲的时候,不是还没有你吗。”和妈妈说:“那时候你单阿姨肚子里怀着糖糖,静庭才九岁,好奇的盯着单涵的肚子看,我就随口提了一句娃娃亲,谁想到第二年会有了你啊!”
好奇的盯着肚子看。
和明珈内心在冷笑,只怕那瘫子当时在思考,把肚子剖开里面有什么吧。
当时表面上,他还维持着少年的纯良无辜,以及恰到好处的对阮棠的爱慕,天真的提议:“既然是随口说,那也就不用作数啊,妈你要是想和单阿姨结亲,不如就我来吧,不是更合适吗。”
眼看和明珈不依不饶,气氛渐渐凝滞。
和妈妈看看似笑非笑的大儿子,再看看打定主意不放手的小儿子,顿时叫苦不迭,这都叫什么事啊!明珈你跟着胡闹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为了缓解气氛只好转移罪魁祸首:“这个问题稍后再议嘛,糖糖应该是头一次来吧,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静庭带你四处逛逛?”
和明珈:“这事我来就行,有我在糖糖也比较放松,就不劳大哥了。”
和妈妈:“……”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儿子把他大嫂给拐跑了。
角落里,一向没有存在的阮侨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不久后,和静庭也提出离开。
只剩下三个大人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事啊!
阮自行本来还诧异老婆想干什么,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她是想让阮棠与和静庭联姻啊!
这当然不是为了阮家,而是为了她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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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悠哉哉的任由和明珈将她从混乱的战场拉走,半点不反抗。
庭院一角
少年将她抵在墙边,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显得可怜又无辜,“我在医院等你去看我,你在这里和我大哥相亲……糖糖,你好狠的心。”
阮棠摸摸他的脑袋,怜惜的问:“伤哪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和明珈苦笑,也不将事情挑的太明显,隐忍的说:“一时不设防被算计了而已,这是我想要得到就应该要付出的代价,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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