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蔓藤缠绕在心间令人难以呼吸,然后那细细麻麻的小刺扎进心脏又慢慢收紧,轻微的刺痛在无数的刺儿众志成城的攻击下开始不容忽视。
西装革履的康念掀开帘子走了过来,隔绝了他的视线。
男人神情冷淡的近乎严苛,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紧接着杯子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他道:“原钦然,这里是内阁,不是由着你撒野的军统。”
“少他妈给老子打官腔!”
原钦然指了指他的脸,不屑的道:“你康念不是一向矜高自持吗,怎么现在也变成了她裙下的一条狗,瞧瞧,曾经一口一个规矩、张嘴闭嘴都是按规章办事、法律不容情的首相大人,现在也学会了和女人在办公室白日宣淫,然后将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碾——”
他凑近,脸上的笑意残忍:“是不是特别爽?”
康念皱了皱眉,抬手在眼睑处抹了一把,入手一片绯红,显然是那妖精亲过来时留下的痕迹,倒是成了原钦然攻击他的把柄。
面对男人毫不留情的嘲讽,他也只是拿出手帕随意的擦了擦,波澜不惊的道:“无论是从我和顾明澜的私事角度,还是从办公室的公事角度来看,这都只是内阁的事情,与军统无关,便不牢操心了。
若原局座对我的作风有意见,可以上报监察院,欢迎工作人员进行监督。”
他说着,那冰冷的唇微微弯起一抹浅淡的、略带嘲讽意味的弧度,仿佛在说你行吗?
让你去上报监察院,最后查出来也就是对康念劝诫两句,毕竟大事上原则不犯,小事上谁能让官员半点错误不犯?
他是人又不是神对不对,而且面对一个无欲无求的康仙儿大家会暗自揣测甚至心怀疑虑,但是他如果哪天堕入人间做出普通人会做的事情,犯下普通人会犯的错误,反倒更让人放心。
这事摆出去,对康念影响不大,却会迅速影响到顾明澜,因为她是那个引诱首长犯错的祸水。
然而,你原钦然舍得让这个女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原钦然当然不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哪怕他恼极了阮棠的没心没肺,但是又偏偏就犯贱的爱她这凉薄的气息,最后当然就只有一个结果,将事情压下去。
康念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淡定。
面对康念的有恃无恐,原钦然嗤笑一声,对着内间那祸水扬了扬下巴,说:“听见了,拿你当盾牌呢,吃准了我舍不得把你拖下水。这种男人你图他什么,脸好看?”
阮棠趴在榻上,声音懒懒:“对啊,好看,你们都是大美人,我可不就看上这脸了吗。不然的话,外面那么多爷们,我搞你们做什么。”
原钦然这么荤素不忌的一个人,听到她这话都呛住了。
这女人真的......真的是渣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给你留半点侥幸的空间。
康念倒是半点不意外,他慢慢的坐到了办公桌前,拿起笔,一副又要开始办公的态度,冷冷的瞥了一眼原钦然,无情的下逐客令:“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原局座如果没有事情的话——”
“有啊,怎么没事。”
原钦然拉过椅子,往他对面大大咧咧的一坐,翘着二郎腿,一副就是要给你搞事情的态度,张嘴就是:“不是要谈公务吗,没问题啊,军统最近在查一些情报,请首相配合咯。”
康念沉下眼眸。
然后这坏犊子就在办公室里,拉着康念东扯西扯足足扯了大半天,打定主意消耗他的精力让他无心办公,他原钦然不痛快,别人也甭想逍遥!
阮棠对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一点兴趣都没有,换好衣服从内间走出来,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道:“你们继续,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不奉陪了。”
她这一走,就只剩下两个情敌大眼瞪小眼,甚是无趣。
很快原钦然便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打扰您办公了,告辞。”说罢干脆利索的转身便走。
他这一走,外面办公的秘书长等人都松了口气,很快张燕便带着报告敲响了康念的门。
“进。”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张燕进来,便见康念双手撑着额头疲惫的摁了摁眉心,她的心里顿时一跳,看来那煞星没少折腾,这样想着便小心的将行程递了上去,然后汇报:“首长,‘北虞’那边派来的使臣快到了,三日后晚上的接风宴,元首说让您来负责主持。”
北虞,指的是推翻前清的现守旧派帝国,因内战暂休联手抗敌,这次相当于是守旧派与新锐派一同与R国和谈,彻底将侵略者赶出天朝河山。
所以,这次使臣前来,就是为的此项任务。
“我来主持?”康念放下手,微微蹙眉。
张燕:“是的,刚才元首身边的秘书长来过一次,见原局座在里面便没有打搅,已经将接风宴的名单给放下了,就在这里。”
她解释完还有些讶然于首长的反应,毕竟元首一向不喜外交杂事,一切对外事宜皆是由首相负责已经成惯性,按理说这应付北虞由康念主持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啊,怎么会如此排斥?
若是原钦然在这,大概会笑一声装模作样,毕竟也只有他与少数人才知道,康念与北虞的关系。
这时候,康念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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